前情回顾与提示:青鸟不敌地坤双魔,终于倒下。外面五个人又有何行动呢?
侍臣道:“解决掉一个,外面还有五个。”
筱筱倒酒,笑道:“不足为惧。这屋子里都是酒气,只要他们进来,我们就有把握放倒他们。时辰要到了,快喝吧。”
侍臣点头:“现在我们需要好好想一想了。”他接住筱筱递过的碗,将血一饮而尽。
没错,四个酒坛子里都是血。
“千日醉”是一种代价极大的杀器,虽然它可以可以让人不知不觉的沉醉,可酒气过于强盛,你若是要保持清醒,只有不停的喝人血。
好在这两位都是魔头,对他们来说,喝血和喝酒是一样的感觉。
“我们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
“外面没有回春堂的人。鹰不泊说过,会有人来找他。”
“为何呢?”
“因为他们似乎都有杀气。医者仁心,回春堂的人,即便在,杀气不也会那么重。练大师教我的法门很有用。我仔细看了看,游鬼门的杀气最重,第二是钱一淼,第三是负双卿。”
“游鬼门天天都遇生死,自然杀气最重。钱一淼,钱有多少,杀气就有一半多吧。至于负双卿,不知道她抽了多少骨头。荷叶和一尘呢?”
“荷叶有腥气,而一尘,我什么也看不见。”
“荷叶长在泥潭里,自然沾染了泥腥气。这一尘,当真是未染一尘么?”筱筱皱眉。
“看来江湖传言也可能是真的。”侍臣苦笑道。“今天很棘手呢,娘子。”
“咳咳,妾身偶感风寒,杀人的事情,就有劳夫君了。”筱筱回眸一笑,挑张板凳坐下。
“放心吧,他们不会进来的。”侍臣也挑把椅子坐下,眼睛却一直望着窗外。
“他们若是等回春堂的人,就中计了。”
“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出去,免得打草惊蛇,静观其变吧。”
这五个人在外面等了很久,却仍旧显得气定神闲,因为他们确实在等回春堂的人。
鹰不泊失踪了,回春堂不会坐视不管。而这个来找堂主的可怜人,就会落入他们手中,变成他们和地坤双魔交易的手牌。
鹰不泊和地坤双魔本来都隐匿江湖,十分低调,现在却双双出现在一起,是巧合吗?
何况还有《山海经》,这是鹰不泊亲口说的秘密。要知道他一直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他不能说假话。
武林中的人,往往把名声看的比生命更重要。
可以推测,鹰不泊把《山海经》交给了地坤双魔,或者,鹰不泊遭遇暗算,《山海经》已落入地坤双魔之手。
至于鹰不泊为何来芬芳林,地坤双魔如何得手,都不重要。
现在,钱一淼作为这次行动的组织者,对自己的推测很满意。在阳光下,他眯着眼微笑。阳光不刺眼,可他手中的暗器闪闪发光,眯着眼睛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用黄金作暗器,江湖中不乏先例,效果却都是出奇得可怕。因为黄金动人心,所以,区区血肉哪有抵挡住的道理?
他是个商人,商人总是有活跃的想法。他对自己的手段也很满意。因为他有足够的财气和人脉,足够到能把这几位一等一的杀手全部请来。也只有他有足够的耐心,信誓旦旦的向荷叶保证事成之后带她在杭州好好玩。
荷叶明明只是个小女孩,可那天他在杭州请负双卿给他画像,又在酒楼上摆酒答谢时,亲眼看见街上有个小流氓对她说了几句下流的话后,被她推了一下,连叫喊都没有,身体就发出咔嚓的破碎声,变成一个破麻袋飞到五丈开外,撞在墙上成为一滩肉泥。
她似乎是天生的怪力。
做事情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钱一淼在负双卿冷漠的注视中,忍不住低下了头。他的胃里,刚吃下去的龙井虾仁、西湖醋鱼、东坡肉、叫化童子鸡、虾爆鳝面和西湖莼菜汤正在翻滚,仿佛是他也挨了荷叶一下。
作为一个见惯生死的人,钱一淼很有胆气。可他第一次看见荷叶这样罕见的怪力。他知道换成自己,同样受不了。所以精明的他无奈又不甘,甚至影响到了自己的胃口。
然而,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负双卿一点反应都没有。相反,她继续夹起桌上的菜,吃的津津有味。
现在钱一淼回过神来,他为杀手们制定了一个行动计划。
等回春堂的马车到来,他先用暗器惊动回春堂的马。
这匹马受惊后,车子就会慢下来,荷叶就可以把车辕和车轴打断。
这样马和车分离,车会翻倒在一边,车里的人就逃不掉了。
纵使车夫能保命,他也将面对两位杀手:游鬼门和一尘。
等他被拿下,就交给负双卿。
到时候,鹰不泊是不是耍诈,《山海经》在哪里,都可以问他。要是不回答,就让负双卿把他骨头抽出来。等问不出什么结果,再拿他的性命威胁地坤双魔。
退一万步讲,就算鹰不泊,《山海经》都和地坤双魔没有关系,他们五对二也很有胜算。
地坤双魔的人头悬赏是十万两。一旦死了,名声,钱财,杀手们要多少有多少。
这个行动一定会成功。
因为钱一淼从不做亏本买卖。
因为杀手们从不会失手。
远处灰尘扬起,然后是“哐哐”的马车声。灰尘中,一个车夫,一辆马车映入众人眼帘!
钱一淼握紧拳头,荷叶拿起茶壶,游鬼门和一尘都站起来,只有负双卿没有反应,仍旧喝着热茶。
众人在路两旁,眼看着马车越来越近,钱一淼突然出手,一把金光飞向马和车夫。马发出一声惊嘶,向前飞奔,车夫猝不及防,被金光闪到眼睛。
荷叶早贴过来,用茶壶一敲,就听的一阵木头折断声,车和马分离,车摇摇晃晃的倒在了路边,放了那马继续向前窜去。
这车夫正是朱砂。他反应过来,怒喝一声,一个鹰击长空,整个人从马鞍上高高飞起。
光芒闪过,钱一淼的第二波暗器恰恰擦着他的鞋底飞过。见暗器不中,钱一淼立刻飞身后退,荷叶却呆呆站在原地,抬头看着空中的朱砂。朱砂身在空中,无法借力,干脆使一个千斤坠,向荷叶狠狠砸去。
朱砂味甘,驱邪杀鬼。他的武功一直走的是刚猛一路,此刻惊怒之下,自然是威势大增。
荷叶格格一笑,向后退去。她的轻功身法飘忽不定,巧妙绝伦,先是躲开了朱砂的落地,后又躲开了他的马鞭。
只听得一声狂笑,游鬼门挺起双刀,飞扑上去,一刀缠住马鞭,一刀飞出,直取朱砂面门。一尘抱起荷叶,反身远远跳出圈外。
朱砂果断弃鞭接刀,五指一抓,早将那刀夺在手中。他从保护木枇杷那天开始,就一直苦练各种兵器。此刻单刀对上游鬼门,全然不惧。
两把刀都霸道,游鬼门更霸道,刀光一闪,朱砂一条手臂直接飞了出去。
鲜血四溅,朱砂却不觉痛苦,反露出了笑容。他看着他们,突然反手一刀,自己颈上溅出一道血线,直直的倒了下去。
这一刀出乎意料。等大家回过神来,朱砂已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