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稻花鱼大的也有手掌这般。刚捉上来的鱼在鱼篓里活蹦乱跳。有经验的男人从周围拾来大堆的干草草堆,铺在已经把水稻收好的田边。在干草堆上辅上生的草,溪间有野山奈的也可用来铺上,能防止把鱼直接烧焦。把鱼放在干草青草堆成的小丘上,用刀背把鱼敲晕,放在青草上。把鱼整齐放好,在鱼身上再铺上青草,最后再铺上干草。鱼被干草围得严严实实。点上火,迅速烧及鱼的周边,接下来是时间的表演环节。烧完的干草还有炭灰,把鱼继续烤熟。这时候的孩子早已放下手中的活,蹲守在火灰边,望眼欲穿的等待。男人估计着时间,看着差不多啦,用干棍子把灰扒开,青草还趴在鱼的身上,保护着鱼的皮肤。男人小心翼翼取下,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一次成功的烧鱼。有着青草的保护,不仅使鱼皮有青草的清香味,还挡住了干草的灰,迅速把鱼放在带来的菜盆里。一条鱼压着一条鱼,把鱼皮若隐若现的鱼油毫不保留的溢出来,两条鱼之间的相接触点成了鱼油任其顺流的滑道。
男人用一边手捏住鱼脑袋,另一边手用筷子从头部戳去,刚戳破仅仅几厘米,整个鱼身就如要跳水的运动员,一跃而下,完整的掉入了菜盘里,只留下一根完整干净的鱼骨头。
鱼肉裸露在视野里,空气瞬间弥漫着这种鱼的独特清香,孩子早已忍不住,刚下菜盘的鱼被孩子吃掉了一半,即使还没放盐也是美味无比的,大人也不恼。把用剩下的炭火烧好的青椒和茄子,弹去身上的灰,撕成一个个条状,放入适量的盐和味精,再加入溪边清水洗好的韭菜,和一些当季的野菜,用手把它由长变短放在菜盆里。再把鱼放进去,鱼肉也没有被打烂。
生的菜,熟的鱼,两者相得益彰,这是一天劳作中给侗人的最好回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