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我的标题,大家肯定认为我要写的是童年趣事。不对,我要写的是今年的糗事。
别人家过年欢聚一堂,举家欢快,而我家确与众不同,这样的年一晃已经过了几年。每次都在父亲大吵大闹中,兄弟姐妹们不欢而散,各回各家,大年初一的时候这个年就算过完了。
年真的好过,平常日子不好过,还得努力向钱看呀。
下岗多年,四海漂泊,今年又该去哪里呢,一天的工钱是多少呢,多久会开工资呢,工期多久呢,谁会跟我一起去打工呢(我家这没工作的太多,出去打工怕得不到钱的更多),这一系列的问题就在脑子里旋转。
亮子,今年去哪里干啊?我还没想好,哥哥,你去哪里?我能去哪里,还不得跟你去。我暂时出不去。没事,我等你。
简短的电话确定我们一起去打工的关系。
四月十九号,我带着四个人进入了上海宝山区淞发路地铁站附近的中电一局的工地。
四月二十号开始了第一天的工作,我们几个做楼房里的排水管,计件工资,如果大家努力的话,一天四五百块吧。
上海四月的天空已经热了起来,大家(他们四个)每天按部就班,汗流浃背的工作,而我付出的更多,我在这个活里面扮演着好几个角色,因为我得看工程的质量和进度,施工材料够不够,最主要得吹老板给钱,还得跟大家一起努力工作,呵呵。(不干活或者干少了他们心里不舒服)还得忙些杂七杂八的事,免费的呦,我们的工资是平分的(因为一共五个人,两个四川的又是师傅,三个辽宁的,除了我,他俩什么都不会)所以我怕时间长了,四川的朋友心里不舒服,我得多干点,而且我老乡多干一点活就不舒服,没办法,人是我带出来的,我承受。
马上五点了,大家准备一下,下班吧,楼上管子不多了,吃过晚饭,六点大家过来加个小班,向楼上运点管子。你们先去吃饭,我在这先备管子。
A哥:B哥说了,他不六点来,他只认准六点半。
A哥:咱们仨早六点多就上班,四川俩哥们七点多才来,工钱咋算啊,日久天长,咱不是养他们呢吗?
时间长了,老是发生这些杂七杂八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弄得大家四分五裂的,个揣心腹事。这样的小团队肯定长不了,但为了钱,我得想方设法的维持。
终于,不管中途发生多少不开心,不管谁干得多,干得少,历经2个半月的奋斗终于排水的活干完了。接下来就是人与人,善与恶,勾心斗角,口是心非的嘴脸都显露出来的时候了,因为面对的问题是分钱。
老板,排水管做完了,还有别的活吗?
老板:大家可以给我做日工啊。
不行,老板,我不想给你做日工,如果没有计件活我们就走了。
之所以我这样说,是因为师傅日工是300一天,但是我那两个老乡就是小工,工资才170到180一天,去了饭钱,水钱,烟钱,剩下的就不多了,我既然把他们带出来,就得为他们着想。
好吧,要不然你们去地下室做桥架吧,终于再和老板磋商下,把做桥架的价格定下来了。但随之而来的难题又接踵而来,因为桥架弯只有我自己会,并且四川师傅走了一个。
B哥,电焊你会,能不能焊点固定支架。
B哥:焊不来,太烤脸了。(听到这样的话,又气又笑,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怕烤脸。
)
不焊就不焊吧,我喊的人,我承受。
A哥,这活不能这样干,大家遇到一起不容易,不能老是攀比,咱出来为了钱,你又没技术,多干点活,钱大家平分,心里都舒服。
C弟,师傅带人,尤其咱们赚的是计件工资,活就得干得快,做到不返工,把每一分钟都分配到位,不能混呀。
B哥:我这人傻不垃圾的,干活又慢,又没眼灵件,大家多担待些。(话说的漂亮,谁傻啊,分钱的时候少一分都不行)
唉,一共四个人的小组,天天就这样的,勾心斗角的,我真的够了,但想到我是家里的支柱,忍着吧。
呵呵,你把我想象怎么惨就怎么惨,你们把我喊的人想象的有多自私就有多自私,活干了,干一半不干了,钱肯定没发要,忍吧,人是我喊的,我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