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你会微笑着说,那些纯真的年代中有我们的青春。我们一同看过的潮起潮落,我们一起看过的美丽雪景,我们一起在那条碧波荡漾的湖边想像的莱茵河上的忧伤,诉说着18世纪的那场战役,你说,你要做一片孤舟,天地间随波逐流。我说,世人都看到了梵高《向日葵》中的忧伤,却看不到那背后的快乐。
疯狂,有时也可以是一种快乐。它们挣扎着束缚的羁绊,逃离了世俗的苦恼,在梦的乐园中放声歌唱。我们都是梵高,但我们无法像他那样洒脱,所以我们平庸,而他永垂不朽。你曾笑对我的评论骂我是狂想派的疯子,我落了满地的泪,站在街头大笑着说,我们不过是被世人都看不起的烂苹果而已,伤口多深,自我舔舐,之后回到左岸,对身边的每一个人灿烂的微笑,其实忧伤在心中已支离破碎!
右岸的我们,如此真实,你说那里杂草丛生,阴冷潮湿,我说它们已经多年未曾见过阳光的温度,右岸的阴冷中,一个孩子如此衣衫褴褛的蹲在角落,用他清澈的双眼眺望从他身前走过的每一个人,那些人都如过客般冷漠,经过了,丢下同情的硬币继续上路。多年之后,你回来了,发现那个孩子还在那里,满面倦容的微笑,你问他,这些年过的好吗?他一定会一如当初的点头,他说,左岸的微笑中隐藏着右岸满是伤痕的心灵,但我们毕竟也过了这么多年。
外面的世界,真的好美,可我只剩自己的泪水来滋润心灵。右岸,坠落下悬崖的绝望,残破着化茧成蝶,却被人笑做是飞蛾投火,自取灭亡,有谁愿意品尝化成灰的美。忧伤渗入骨子里是一种清明,难得的糊涂后,我们开始学会深沉。人生的本质是右岸的深沉,泪落的不再孤单时我们才能够学会成长。因为毕竟我们的右岸长于左岸的更多。
这些年随着年龄的成长,发现自己再也不会了年少时的那种悲春伤秋,感怀落泪,我也渐渐的犹如人们所说的那样在时光的洗礼中,变得面目全非,从最初看到一草一木,一房一路,甚至一片天空的颜色,都会内心中波澜起伏,荡气回肠,泪流而下,到现在就算是感动,伤心,或是愤怒开心我也都是一如既往的一脸平静,因为我承认,渐渐的我惧怕了那种周围人的指责和鄙夷的眼神,我的敏感注定着我无法如自己所愿那般的展现自己的喜怒哀乐。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甚至是极度的迷失了自己,我想做出别人都喜欢的样子出现,大家喜欢活波开朗的,我就活波开朗,大家喜欢乐观积极的,我就每日没心没肺的笑着,后来的确是有了更多的人喜欢我,我的周围仿似一瞬间的多了很多我以为会是朋友的伙伴,那时我开心,我快乐,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再度的变得明媚温暖起来,但是我却忘了面具后真实的自己其实却从未真正的幸福起来。每个午夜来临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另一个自己依旧满脸泪痕的望着我,那个自己对我说,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孤单,她觉得自己比以前更加的不开心。于是我很想摘掉面具让自己逃离,但逃离的瞬间也就注定自己再度的失去了自己以为获得了的友情。
他们说我是个骗子,他们说我不过就是一个特别装的人,他们说我从来就不知道知足,他们说的一切终于是让我清醒了,原来不管你怎么样,也总是会有这样的一些人,他们会不喜欢你,他们会任你做什么都觉得是一种做作,他们会甚至认为,连你的存在都是他们的悲哀,或许我戴上面具是为了遇到更好的人,但是我却忘记了他们所爱的也只是面具,但是没错,我的确是个骗子,原来有些事情是终究伪装不来,甚至想伪装着幸福都是一种牵强。
从那天开始,我终于是丢掉了那张面具,我对着离去的人微笑的招手,我对着他们鞠躬致歉,我抱歉他们在我的谎言下一直喜欢着他们看似是美好完美的我,我看到那张面具被风吹起,面具忽然间流着泪笑了,我也对着它报以歉意的笑容,随即转过身继续着我面前那条依旧一个人走的道路,但我却不再彷徨害怕,也不再迷失,我在丢掉华美面具,失去了很多人的那一天里终于是换回了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