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号:3沈亚琴(丫丫笑语)
2015年对我而言无疑是最难熬最痛苦的,最初的梦想是可以更多的时间带着自己的孩子,一头扎进了教育这个领域。这个行业的水深和水浅没有深入的研究过,自己以往的从业经历和受教育的经历,也没有考虑过是不是匹配?招生的无力,课程的不合理和老师的不给力举步维艰,理不清的头绪,忙不完的事情,累的整个人都虚脱,更不要提到两个孩子。那种感受就是人生就是受难的,期待值的落空,对孩子的歉疚,对自己的失望就像最后的那根稻草,随时随地可以让自己崩溃。
也是那一年的夏天,偶然的机会参与了一个萨提亚的工作坊。认识了关娜老师,过程中忽然发现当下的自己已经找不到了。为工作,为儿女,为老公,为父母,所有的事情我考虑的都是应该不应该,我做到不让别人有借口来埋怨和责备我。老师问:你在哪里?当我觉察到我能感受别人的感受,却没办法找到自己对此的感受时,一下子觉得无比的惶恐,我没有感受的感受。是我失去了爱的本能和能力了吗?当我把这份惶恐表达给老师时,老师安慰我不是这样的。感谢当时的自己是开放的,也感谢那个当下自己是敏感的。于是我安静下来思考这种状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晚上忽然想起一个很容易忽略的细节,从2012年的12月份开始我的微博中止了更新,从前对于女儿的成长过程和走过的景点都会用文字和照片一起留下。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拒绝和先生沟通自己真正的内心的想法。
再往前推,赫然就是10月底,父亲最后弥留去世的日子。为什么父亲去世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呢?从小到大,老实巴交的父亲基本没有给到我人生或者学习上具体的指导。什么时候有这么重要的存在?反复的问自己以后,我觉得首先自己对于父亲是有愧疚的:在父亲第一次查出胃癌晚期的时候,我抵住所有亲友的建议,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医生手术及后续的治疗,那一次我真的尽力了,一次大手术,四次化疗,忙前跑后,甚至不敢面对将来要抱着一个小娃没办法陪着父亲看病的状况,流了一个孩子。而第二次复发时,查出来的是恶性肿瘤之最--腺癌,从查出来到最后离开仅仅三个月的时间,时间短的让我没办法接受。特别是最后的时光,父亲问我:丫头,还有没有办法?让我的心都要碎了,只能强忍眼泪,转头离开回避。也是至此父亲知道回天乏力,不存生机。于此我是愧疚的,没有尽到最大的努力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其次,父亲再怎样的存在,于我而言都是脊梁骨,精神层面的支撑,这个脊梁的断裂让我的力量源泉中断了,而对先生的不满带来更多的失望,我拒绝口头没有力量的安慰,紧紧的把自己包裹起来,隔断了和周围的感受,既然接受不了就让自己麻木吧。
想明白了这个原因,我再从感受入手,问自己真正的内心,想要的是什么,自己在什么位置?当抉择来时,仔细的感受一下当下的感受,问一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然后听从心的导引。并且不断的告诉自己爱自己才有力量爱家人。同时也告诉自己:我不是无所不能的,于父亲而言我尽力了,他不会责怪我,临终他告诉母亲这辈子他是幸福的。我要为自己而活着,不依赖于任何其他人的力量。至此我也渐渐找到自己的位置,对于不需要或者做不到的事情学会拒绝,也在那一年的暑假我们有了壮士断腕的决心,砍掉了内心没有真正接纳的市场化的早教,改做学堂模式运行,去掉浮华,还教育本身的实质:在理念支持下坚持做而不是借助市场的危机销售。
做好自己,做好教育,让我很快乐,远离负面情绪的困扰,只做简单,收获的是孩子满满的爱和依赖。此乃大福报,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