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五一”张芳的大嫂热情洋溢的给她打电话,叫她晚上一起吃饭。张芳接到电话,没有像以前非常高兴的,然后整个气息是下沉,不慌不慢而且礼貌的接受邀请。
张芳这一态度的改变,是最近几年来经历的人和事,让她彻底的认识。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人是以利为主,不是情,也不是义。所以再她逐渐看清这一点,但她心中同样还是把情把亲情放在第一位,但更多的是在自己心里有一把规迟。
由于她把地点看错了,在加上路上堵车,结果基本迟到接近一个小时,不过她在路上也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先吃,但大嫂也很客气地说:“没关系,我们等你!”
她一路也为自己迟到感到不好意思,也不停地埋怨自己,怎么这么不仔细。
她到了餐厅,看见大家都饿着肚子在等她,她实在不好意思,心里还一阵感动及歉意。
她座了下来,就给他们道歉并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因今天是她大哥大嫂请客,所以大嫂也特别客气及热情,侄儿也从外地回来也很客气地招呼了她,大哥就基本没有说话。
因大家都饿了,一坐下都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过一会儿,不知是大嫂要照顾大家还是出于什么心里,突然提起张芳的父亲也是她的公公,说:“以前老汉,给我们做的脆皮鱼,好好吃了,而且老汉做的鱼,还有好多工序,”,当张芳听到大嫂提及父亲,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但出于礼貌,也只是微笑点点头而已。
因张芳的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二婚。但张芳的父亲和后妈关系一直不好,后妈学佛,经常到庙子或到处云游,所以她后妈与父亲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她父亲生病都是张芳和她的哥哥在照顾。
张芳的大嫂不知是什么原因,是满足她喜欢去管事的瘾,还是俗话说脑袋断路,还是喜欢与婆家人作对,就一直站在后妈那边,大哥又不说话,也不管大嫂,直到父亲去世。所以就在这方面,张芳非常气愤她的大嫂,她父亲去世后,她和她大哥大嫂基本不来往,只有过年偶尔过节,大家在一起吃过饭。
他们看见张芳没有过多的言语,也就放弃了这个开心的话题。
然后就说到两个侄儿侄女的婚姻等其他事情上。
张芳这时心里非常难受,她的儿子一直在法国留学,从去年新冠肺炎开始,疫情那么严重,可以说儿子处在水生火热之中,大哥大嫂没有问一声,或关心一句,好像没有这回事。到现在一起吃饭,也没有听见他们对张芳儿子的关心,哪怕是装假问一声也没有。
张芳心想:难到他们就那么没有人情味吗?别人家的一个猫咪走丢了,他们都时不时去关心,猫咪回来没有。她的儿子还是她的亲侄儿,难道都当不了那个猫咪吗?想到这里张芳心里就一阵一阵地难过。
但张芳也知道至从父亲去世,她的大哥大嫂就这样对她。她以前一直在忍受,想到父母都已去世,大哥和自己是亲兄妹,她也告诉自己要珍惜兄妹这个缘分,况且大哥大嫂以前也给她不少的帮助。
所以每次见到大哥大嫂也笑脸相迎,但每次得到大哥大嫂的回应就是一种不屑一顾的样子。
她又想:“难道他们就这样冷酷?这样无视?是否与他们的身份不般配呢?”
说起大哥大嫂受的教育,而且还是单位的领导,后来大哥退休,进了商界,侄儿也是研究生毕业,工资月收入达到2—3万,家里的豪车都是是两台。难道有了钱,人就真的会变了吗?
所以张芳也决定,既然你们都这么冷酷我又何必去讨好你呢?
他们交谈的正欢。张芳也就很少参与他们说话,她就吃她的菜,吃的差不多了,然后她就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看她的书。她也在想:现在有手机真好,可以帮助掩饰。前段时间,网上还一在说埋头族,其实有时可能是别人觉得无聊不想参与话题,而一种掩饰而已。
这时就听见她大嫂叫她:“张芳要不要饭?”她抬起头对大嫂笑了笑说:“谢谢大嫂,我不要了。”“喔,咋呢?饭都不吃吗?”大嫂这时的声音有点怪怪的腔调,但张芳也感觉到而且也很镇定地说:“大嫂,我晚上一直就不吃米饭,只吃菜”,“喔”,大嫂可能感觉到王芳有点不对劲,也就没有在说。张芳也没有再回应,继续沉默。
其实这时张芳心里就像一个竹竿在搅动一般,因她以前在她大哥面前一直是比较害怕,大哥不拘言笑(当然在她的面前),有一种好像告知你,我永远都不可侵犯。确实,张芳也一直没有在她大哥面前有那么一点不敬的意思,况且也不敢。
但就在她父亲这件事上,张芳由于对大嫂的不满,而认为大哥根本不站出来说公道话,不仅不为父亲说话,还站在大嫂一边给后妈说话。这时张芳就有一种,父亲是天,大哥就更本不算啥,所以张芳就好不犹豫,一点面子也不给大哥。
就在父亲的葬礼上,大哥大嫂还专门开车去接送后妈,后妈也假惺惺地去给父亲做一些看不懂的法式。张芳心里的怒火“砰”地一声,从脚怒到头,完全失去控制,第一次在他大哥面前发脾气,而且又哭又闹。那天确实让他的大哥大嫂在所有亲人面前,非常尴尬,不过张芳的大哥大嫂也给她记下了这笔。
张芳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以前她一直有一种对兄长的依赖。但随着经济收入的距离拉开,父母的离去,兄弟姊妹之间好像有一个不可跨越的栏杆一样,变得那么脆弱,那么敏感。
张芳抬头看了一下,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她第一次主动说:“差不多,我们就走了哇!”其实她早就想走了,因觉得她在这个桌上,别人表现出对她的无视,对她的儿子那么危险而表现出的漠不关心,她已经在这里如坐针毡,她也默默地告诉自己:今后不再参加这些毫无意义的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