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到,眼前的世界是一片模糊的白。
2015,请叫我时光。
时光,在我看来,并不仅仅是指时间而已。
它代表的,是缓缓从我微张的指尖悄然而过的时间,还有我看得到的前方的光亮。
我以为,把时间和光亮握在手中,我就不必害怕恶魔般的孤单住进我的心底。
每次下雨,多愁善感的我总是诸多叹息。似乎所有的悲伤都会一涌而上我的心头。
2015年,在一个网名为“雪葵”的可爱小男孩,用他“写小说自己看的爽就行,不必管那些不懂的人怎么说”这句略带激励的话怂恿下,将沉睡几年写小说的心,再次唤醒。
其实,仔细说起来,他的这句话的想法是错误的。
写小说不就是为了给同样爱好看小说的人看吗,如果作者都全然不顾读者的心情,那么他绝不是一个好的作者,他的作品也绝不能称为好的作品。
朱轩的成功更是给了我追求这希望渺茫的成功之路一束刺眼的光芒,让我一颗不安定的心得以平静。
我没有他的那般文采,也没有他的那般抱负,更没有他的多折身世让我可以有很多话题来写,我有的,只是一番对文字的热爱,对小说的喜欢。
我很喜欢小四的文章,可以让我看到哭,哭到笑,笑到痛。
我也爱仰望天空,不过并不是美丽干净的白天晴空,而是寂静的星星点点的夜空。
我以为,夜空的黑,可以遮掩一切我不想暴露在众人眼前的东西,以及掩饰我因为悲伤而哭过的痕迹。
当我满怀激动与热情地告诉身边的朋友说,‘亲爱的,我再次执起写小说的笔,屁颠屁颠地朝着我的梦想去了。’的时候,朋友有支持的,有讽刺的,也有事不关己的。
我不以为然,毕竟梦想是我自己的,不是么。
很想知道的是,当我跌倒时扶起我的是谁;当我迷路时为我指明方向的是谁;当我堕落时,拉我一把的又是谁。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以前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地说着这句话的那些人,现在我竟只找得到他们存在过我的生命中的痕迹,却也淡地就像是黑板上很多年前写下的粉笔字,轻轻一拂,就能无影无踪。
那些人,说好的时光不老,我们不散呢? 难道现在时光老了么?
每日的工作是极其无聊的,不过却也过得很快。
一眨眼,就又一个月过去了。
我害怕,害怕还不等我准备好捕蝶的网去捕捉它,那只名叫时光的蝶就飞的很远很远,消失不见,我甚至都还没有触碰到它的羽翼。
我在努力着,哪怕这努力换不来任何好的结果。
起码有一天我老去,还可以坐在院子里大树下,静静地回忆我曾经努力过的事情。
人总是这样矛盾着,越是可怕的,就越忍不住想方设法接近它。
我也是,例如我害怕肥胖(那确是很可怕的),却喜欢吃巧克力,蛋糕之类容易发胖的东西。
我害怕写的文章不好,却总是一个人坐在灯下疾笔奋书到半夜。
我也害怕失去,可却总是努力地想要得到。
我害怕生活,却不得不忍让且坚持。
于是,我在本子上这样写道:2015,请叫我时光。
我天真的以为,我叫时光,我就是时光。
每次写东西的时候,总要左手拿着吃的或者喝的,不时地喂入自己的嘴里,它仿佛在嘲笑右手的可悲命运。
大多数编剧,作家,诗人,写小说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问题。
我想我不否认。
毕竟能幻想出子虚乌有的东西并加以措辞,然后把它们写出来,也不会正常到哪去。
手腕上的表在一点一点地挪动着它的脚步,它告诉我,该停下笔休息了。
再等一会,时光,请等一会。
我并不很闲,相反,忙的昏天地暗。
过度的折磨自己的大脑,导致原本就不多的头发掉的厉害,无法补救。
清晨起床,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惨白,两颊凹陷,原本明亮眼睛里满是血丝,底下还有深深的暗青色黑眼圈,发丝凌乱,就像……病入膏肓的人。
与朋友开玩笑说起,朋友说,你活该,不好好照顾自己。
我分不清那句话里的意思究竟是真的责骂,亦或是真的关心。
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是很浮躁的。
处在广东近来连日阴雨,不见阳光的如此“好天气”的环境里,我无一例外的发烧了。
左手持勺子轻轻触碰杯子,搅动着里面深褐色的液体,发出“叮叮”的响声,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是有些渗人。
一口一口地喝着这略甜,还带着些许苦涩的感冒药,我强忍支撑仅剩的精力想要继续把它写完。
头顶那盏不知存在多少岁月,散发着白亮光芒的日光灯孤独的亮着。
饿极了的蚊子们似吸血鬼般疯狂地汲取着我的血液。
有些好笑的是,我对它们竟抱着怜悯的心态。其实,自己更可怜,不是么。
安溪问我,为什么那么能写?
我的回答是,难道你不知道吗?新人总是满腔的热情和满脑的灵感的。
她说,好像是的。
从来对任何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的我,唯独对文字表现出持之以恒的爱。
我认为,它是个可以代替我生命中任何一个必不可缺的东西的存在。
请叫我时光。
愿一切繁华褪尽,我依然未曾放弃
我不放弃,是因为对它的爱,我不搁置,是因为对它的情。
我努力,是因为对它的追求,我拼搏,是因为对它的梦想。
2015,请叫我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