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前我去看望了丽萍阿姨,她给我看了卫星给她寄的照片,现在的他更高更帅了,没想到他居然也打篮球了,现在的他也让我觉得很陌生,也是,我们很久没有彼此的消息了,记着的只是记忆中的样子。
两年半的时间我们断了联系,如果见面应该是形同陌路吧,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刻他都不在,事实也是如此说明。
和她道别后我直接回家了。
背着我的大书包离家还有一个站的时候就下车了,一边走一边想,从口袋里摸出那个打火机,或许是时候扔掉了。
走到村口的时候站着一个人,不知道是找谁的,估计是某个姐姐的男朋友吧,想着要不要过去问问,他就突然转身了。
我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他怎么就回来了,这样的突然,让我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说什么话,他走到我前面,要伸出摸我的头,手在半空中被我打下去了,他只好重新放进裤兜。
我没理他直接朝家的方向走,他跟在我后面,“水星,你是不是生气了?你怎么走那么快啊。”
进屋后我把东西放好,我老妈也很惊讶,但也很兴奋,开始问他外面的生活,现在的学习,问题不断,他也耐心地回答着。
“卫星啊,这次来什么时候走?”老爸看着他的表情很奇怪,我才注意到他两手空空。
“开学时候吧,走的时候太激动了,我也忘了带换洗的衣服了,不过还好没有带,火车上人太多了,带上说不定也忘了。”
“没事,赶着过年,明天让水星陪你去买。”
“好。”
我心里想着重男轻女啊。
“要高考了,加油啊!”
“嗯。”
“你母亲走了,就先住我家吧,不要客气,和我们一起团年,水星,去把你旁边那间房间收拾好。”
“把你妈接来吧,和我们一起团年。”老妈从厨房里传来这样一句话,老爸没说什么,反而是卫星顺着说好。
“我去帮着水星收拾。”
他走进来的时候我也弄得差不多了,已经换好一身休闲装,这么多年就因为他的一句话,答应他的一件事我居然风格都没有换,实在是太蠢了。
看见他站在门口,我就要出去,他把我挡住,我也不敢大声张扬,我们不是小时候的年纪了,现在都已经十七岁了。
“让我!”
他把门关着,我向后退,“你就这么怕我?”
“我想我们没有那么熟。”
“那这样算不算熟?”他走过来抱住我,我想用脚踹他,被他绊倒在床上,他就压在我身上,我觉得我的耳朵很烫,脸也很烫,估计应该很红,我也不敢乱动。
“水星,你害羞了。”
我把脸侧过去:“你试试被压着能不能出气,你起来!”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所以我来找你了,我想在未来等你,但是怕你找不到我,所以,我现在来找你了。”
我的手得到一些活动的空间,想去推他。
“别动,让我这样躺躺。”我也没说话。
老爸叫我们吃饭他才起来,这时候我也恢复了平静,脑子里也理清了很多事,虽然他长得很高了,但是觉得比以前瘦了,他的眉毛已经很浓了,五官分明,鼻子上的痣让他看起来更帅,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以前明明很白的,皮肤晒成了小麦色,不过堂堂一个七尺男儿长那么白干嘛。
吃饭的时候老爸也继续喝酒,他给卫星倒了一杯,我也看得痒痒的,叫着我也要一杯,老妈骂我一通,但是老爸还是给我倒上了,我刚要喝的时候被卫星抢走了,不喝就不喝我吃了几口饭就算了,自己去看电视了,他们还在吃。
张果居然给我打电话了,他们说话太大声了,我就走出去接电话了。
“喂,你打电话干嘛,这个假期说好的不上班。”
“哟,班长大人,过年老板犒劳属下也是应该的,三天后也就是腊月二十九,我请你们吃烤肉。”
我想到橙子才做了手术,不知道陈池知道这事吗,想到这件事就觉得烦,说着:“不来,烤肉有什么好吃的,我要复习了。”
“有吃的都不来?”
“你不会是没人陪你跨年吧。”
“是又怎么样,要不你收留我好了,也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
“算了,我家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我那天去医院看见你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呵呵,我怎么不知道我去了医院。”
“别不承认了,我听见护士叫你名字了,以为自己打扮地很成熟我就不知道是你……”
他和陈池那么好的关系,如果被陈池知道了,那橙子……
我连忙答着:“这事儿我有空给你解释,但是你不要告诉陈池,就先这样,再见!”
“你……”
我连忙给笑笑姐打电话。
“喂,笑笑姐,快把手机给橙子!”
“出啥事了?”
“喂,水星,怎么了?”
“橙子,那天张果在医院认出我了,他会不会告诉陈池?”
“没事,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的,水星,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你不要那么愁眉苦脸的了,要好好睡觉,不要那么拼了,好好对自己。”
“橙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我也要休息了,晚安!”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我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进去的时候老妈在洗碗,老爸看电视,看到我进去,老爸说:“卫星喝多了,你去看看。”
“不能喝还那么逞强,活该!”
“水星,你这孩子,给卫星泡杯茶吧,你也少说一句。”
“泡茶有什么用嘛。”我从冰箱里拿出柠檬给他泡上。
虽然喝醉了还是没有把屋弄得乱糟糟的,他的脸都红了,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我走过去把水递给他,“把这个喝了好受些。”
“嗯。”
他的衣服估计不能再穿,但是我的运动装也挺小的,“你先把衣服换下来,今晚洗了明天将就穿,今晚就将就我的衣服算了。”
“嗯。”
到房间我只好拿了去练跆拳道的那身超大衣服给他,短袖确实就是买的男款,裤子只是样式很大,他穿上估计还小了些。
我进去时候他居然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好像睡着了,我冲过去用被子把他盖住,:“喂,你怎么这么恶心。”
“是你叫我脱的。”
“我的意思是让你洗澡,这么久不见怎么这么蠢。”
“嗯。”
我把他脱下来的衣服收走直接丢进自动洗衣机,老爸老妈也准备睡觉了,顺便问了一下卫星怎么样就去睡了,很久没有睡过早觉了,定好了时间起来拿衣服我就睡了,也许是今天去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事,整个人也放松下来,我很快就入睡了。
睡着睡着觉得不对劲,我身边好像有人,我想我是在做梦,我一下想到很久之前那件事,我应该是做噩梦了,不行,我要醒过来,也许我就不适合早睡。
窗外有月光透进来,我确信我是醒着的,但是我确实被人环住腰,到底是谁,我转过去手也准备好攻击,刚转过去的时候就被按住了,我才看清楚是卫星。
“你干嘛,滚出去,放手!”
“现在我们抵消了,你闯进过我的房间,现在也一样。”
我知道他说的小学那事:“你!好,现在两清了,你可以出去了。”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刚才想到了那件事,他居然环着我的腰,我开始发抖。
“水星,你怎么了?”
我没理他,直接跑去呕吐了,但是没吃多少,只是干呕,把自己关在浴室里,过了很久才缓过来,开门出去的时候他正站在门口,三更半夜我也知道他不敢大吼大叫,现在的季节很冷,他还穿着短袖,站了那么久,突然,有些心酸。
怕他看见我要哭的表情,我没说话直接回屋睡觉,他跟在我后面,我已经没有力气阻止他的任何动作,他进屋关门,和我一起躺着。
“水星,你很爱他吧。”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没有力气问他说这些话的意思。
他接着说:“我们分开两年半了,我是不是来得太迟了,我错过了很多,我变了,你也变了,你练跆拳道了?你的手指上有伤,你应该还学吉他了吧,对不起,我来迟了。”
“你把那个打火机带上的吧。”
“嗯。”
“只是,借用一下。”他从裤兜里拿出来给我,睡觉的时候也不离身吗?
力气也恢复了些,我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把两个打火机交换了,看着那次没收橙子的烟我顺便拿出来了,打开点燃抽着,他过来直接捏熄,他的手被烫到了吧。
“水星,大学要选什么学校呢?”
“军校。”
“换个学校吧,你考不上的。”
“如果你是想来对我说这种话你就请回吧。”
“和我一起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又是这句话,两年半改变的东西太多了,不管是什么时候我们注定就是两条平行线,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我好像一直活在暗无天日的底下,他就像太阳,他可以温暖很多人,但是不包括我,我的一切都变了,在他离开的时候改变了,他带走了关于我对他的记忆,现在回来也是为了就此结束,这样也挺好的,我以为军校还是我和他之间的唯一纽带,现在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照顾我?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所以谢谢你的照顾,还有我的事你不要插手,你管好自己吧。”
“我知道你很难过,相信我都会好的,如果你舍不得他,我们可以一起照顾他。”
“你说的什么意思啊?照顾谁,什么我啊他的?”我越听越糊涂。
“天气很冷,先躺着吧,不要感冒了,对身体不好,再说你现在……”
他不说冷我都忘了,我也撇去那些尴尬直接躺着了,知道他会一起躺着我说什么也是无效。
“卫星,我们都长大了,很多事不一样了,你会去一个城市,遇见一个漂亮温柔大方的女生,她很爱你,你也很爱他,你们会幸福的在一起,人啊,都要向前看。”
“我去了一个没有你的城市,我想的还是你,所以,现在我又回来了,我怕你忘了我还在等你,我更怕你等累了。”
“你只是等着等着就习惯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其他人,她们更好。”
“我不问你发生什么事了,我不会像两年半前一样自己走开,我会照顾好你的,你想把孩子生下来我可以当他的父亲,你别推开我了。”
“what?孩子?卫星啊,这事根本用不到你,睡觉了睡觉了,你满脑子想什么呢,瞎凑什么热闹,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我有孩子了,还有孩子他爹呢!”
“不管世界怎么变,我们总会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