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蔸牛舌头草占据了树洞,叶子虽只孤零的二片,其青翠和土沃上生长的却并无二样,种子是随风入驻?还是鸟儿携播?前生今世,无人知道它的故事。
冬季江水稍显枯竭,裸露出的河滩无了掩盖,现出原形,青黄泥沙加上堆堆河道垃圾,在相邻的碧水映照之下,闪出难堪的羞涩。岸边芦苇奋力飘荡,左遮右挡,企以掩饰,可叹错过了季节,无法拔高,泛黄的努力自显悲壮。
无叶的枝丫自有光秃的韵味,就像没了发际线的成功人士,闪烁着智慧,惹人讨喜。
垂柳依依,远观是枯枝,近瞧才知萌出了珠珠绿芽。由远及近,失望变成了希望,两种意境,绪由心生,不假。
行踏在砖上,由脚传递而上的,是厚重而又不泛弹性,感觉便胜过生硬的水泥路面几分。若低头寻觅,那砖缝之间的顽强生机便又催生嘘叹:
春到时,不需寻,随处皆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