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
司机很凶猛。
某一个太爷爷辈的人喝农药去世,原因是妻子要他干活,但他伤了腰,闹别扭。都很大年纪了。奶奶爷爷说起,并没有太觉得是大事的样子。
爸爸说,这就是草民的生活。我也不知道上帝是什么意思,只能祈祷。
可是谁的生命也都像野草。我害怕,譬如对于凶猛的车流。
我答应先生拍“电影”给他,我既不会拍,也不会剪,也只有iphone。然而当有这个念头时,世界都变了模样。
木心说,历史学家是找真袋子装真东西,艺术家,造假袋子装真东西。一样是拍东西,纪录片,电影,真袋子,假袋子。
爸爸在路上帮人搬东西,让位子给睡着的孩子。
虔诚都是如何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