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是法国著名小说家阿贝尔.加缪的荒诞哲理作品。小说是在1940年巴黎被法西斯占领的背景之下创作的。而作者也试图通过这本小说中所写的鼠疫对于当地人民百姓的侵害及无端的折磨来象征法西斯对通过战争对人民百姓的残酷剥削以及残忍的作为。
“那里的市民很勤劳,但目的不过是为了发财。他们对于经商特别感兴趣,用他们的话来说,最要紧的事是做生意。当然,他们也有一般的生活乐趣和享受,例如:喜欢女人,爱看电影和到海滨去沐浴。但是他们很有分寸,把这些娱乐安排在星期六晚上或星期日,其他日子里则设法多赚些钱。下午下班后,他们按时在咖啡馆相聚,在同一条林阴大道上散步或者呆在阳台上。年轻人喜欢寻找一些短暂而强烈的刺激,至于那些年纪比较大的人的嗜好,则不外乎跑跑滚球俱乐部,参加联谊团体举行的宴会,或者上俱乐部去狂赌,碰碰牌运。”
作品中一开始描写了一个小地方,普通且循环的生活,人民从早到晚工作,到了晚上开始娱乐生活,对于这座城市原本简单的生活做了简洁的介绍。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的小城也开始了由小小的老鼠引发的一系列故事。
故事一开始,写主人公贝尔纳-里厄医生从自己的诊所出来,发现几只老鼠无端死去,一开始只觉得奇怪。并未放在心上。这样的情节描写很像近几年的一部影片《釜山行》,也是通过一只麋鹿被撞死在公路上,后奇迹般“复活”的情节,暗示后来故事的发展。说明很多事情的发生其实早已征兆,只是人们都未在意,后来才会在事情的大爆发中显得措手不及。看门人的死标志着一个充满使人茫然失措的迹象的时期已结束和另一个更为艰难的时期已开始。这不由得让我想到了我们现今新冠病毒,为了隔断传染源,国家政府及时的下达封城的命令,这是面对这种传染病的一种最基本,最基础的办法。而在《鼠疫》一书中,医生里厄并没有那么容易的就劝说成功,知道真相的医生以及少数媒体不断地向上级政府反映事情的严重性,终于在日死亡人数重新达到三十来人那天,省长递给贝尔纳·里厄一份官方拍来的急电,里厄边看边说:‘他们害怕了。’电报上写着:‘宣布进入鼠疫状态。关闭城市。
瘟疫城市被层层封锁,没有人能够自由进出,被困在城中的人民不断思念着城外的亲人,除了面对死神的威胁之外,还得忍受着生离死别的痛苦。面对鼠疫这一极限境遇”,《鼠疫》中的不同人物——里厄医生、志愿者塔鲁、帕纳鲁神甫、记者朗贝尔、小职员格朗以及罪犯柯塔尔等纷纷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而在文中最令我感动的人物是志愿者塔鲁。塔鲁对死亡与暴力的反感,与对抗整个世界的勇气,他是鼠疫中第一名志愿者。他是位致力于解除死刑的社会活动家,出生于优越家境,父亲是审判生死的法官。但他在一次亲眼目睹死刑之后便感觉到世界患了疾病,所有的人都患有鼠疫,却安于现状或是身处其中不自知,他一生向往“圣人”认为人类的冷漠也是促使他人死刑的共犯者,他认为人应该杜绝自己的病毒传染给他人。戏剧化的是塔鲁在这场鼠疫即将结束之时,也患上了鼠疫。而作者对于塔鲁命运结局的安排也可从前文对于塔鲁性格及生活遭遇中猜出,正是由于塔鲁对于人世死刑的不满,对于生命的思考,所以他临死前将自己的脸面向墙壁。这种结局恰到好处的将塔鲁践行的人生观表现出来。从塔鲁的命运结局可以看出作者加缪对于故事象征性,表现性的把握。
“我曾认为,我所处的这个社会是建筑在死刑的基础上的,因此我同这个社会作斗争,就是同谋杀作斗争。我曾经是这样想的,别人也曾经对我这样说的,而归根结底,这种观点也是基本上正确的。于是,我就跟其他一些我所爱的、而且至今一直爱着的人们站在一起。我就这样坚持了很久。在欧洲,无论哪一个国家发生了这类斗争,其中都有我的份儿。”“每个人身上都有鼠疫,因为在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的,没有任何人是不受鼠疫侵袭的。因此,我们要不断地留心自己,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把气呼到别人脸上,从而把鼠疫传染给他。只有细菌是自然产生的。其余的,例如健康,正直和纯洁,可以说是出自意志的作用,一种永远也不该停止的意志的作用。正直的人,也就是几乎不把疾病传染给任何人的人,这种人总是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分心。而为了做到永远不分心,就要有意志力,就要处于紧张的状态!是的,里厄,当一个鼠疫患者是很累人的。但是要不想当鼠疫患者,那就更累人了。”
从《鼠疫》这一本书中也得到一些感慨。无论是当年的非典,还是书中的鼠疫,以及我们现今的新冠,都有一些共同的启示。当年的非典带来的破坏,人们却在短短几年便有所忘记,自以为已经战胜了病毒,继续开始奢靡的生活,似乎忘记当年的悲痛,不过十来年,新冠病毒就又出现在人们身边。并且这些病毒从未从人民的身边离去,每一年在不同地方都会有几个小小的病例,只不过并未大规模的爆发,所以并未引起人们的重视。正如书中遭受鼠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人们。在鼠疫似乎离开的时候,又开始的原来荒诞的生活,却并不知道,一切危机并未离去,还在潜伏着,等待一个最佳时机,再给予人类以致命的打击。因此人类并不应该忘记悲痛,沉迷于奢靡的快乐之中,就像这次与新冠的对抗,我们终会胜利,但是我们不应忘记这些惨痛的教训。正如文中所写“威胁着欢乐的东西始终存在,因为这些兴高采烈的人群所看不到的东西,他却一目了然。他知道,人们能够在书中看到这些话:鼠疫杆菌永远不死不灭,它能沉睡在家具和衣服中历时几十年,它能在房间、地窖、皮箱、手帕和废纸堆中耐心地潜伏守候,也许有朝一日,人们又遭厄运,或是再来上一次教训,瘟神会再度发动它的鼠群,驱使它们选中某一座幸福的城市作为它们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