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常讲“一个人35岁之前的脸是父母给的,但是35岁之后的脸应当由自己决定。一个人要为自己35岁之后的长相负责。”这个长相是指,一个人的仪容仪表。这两句话有着微妙而不可分割的联系,一个是结果,一个是警示。
如果把油腻等同于,一个男人的腰间赘肉溢出皮带,毛发腌臜不修边幅,那么如何做一个不油腻的中年男人,就成了这两句话中间的部分。 必须承认的是,一个人的容颜清爽与否,体态匀称与否,衣着饰品得体与否,这些都并不是完全孤立于这个人的内在所展现出来的状态,而是一个人的精神内涵所释放的信号,侧面则印证着这其实是怎样的一个人,或者用冯唐先生的话说,印证着这个人是否油腻。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一个人的外在仪态,是否能反应一个人内在精神人格与价值的全貌?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否则,连特朗普这样一个国家首领,都逃不过所谓“油腻”的矮化;否则,古人造出的“道貌岸然”,就无处可用。我们可以刻意培养与保持对修持自身仪态的自省的态度,但是我们在对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议论纷纷,抱以歧视的时候,这种行为本身,是否又是另外一种应该被抵制的油腻呢?更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将他人私事作为拔高自己逼格的工具的行为,是否已经在触碰道德的边界? 一个人,若非有任何法律须得干涉的行为,他人、某些群体,不得干预这种权利或自由。这是美国政治哲学家诺克奇,在《群己权界论》中所表达的观点。 本质上,这也是我们应该从内心明确的道德界限。 本质上,自我对他人,尤其年轻对年长,没有体味过他们的命运路径,就没有指摘的资格。 和菜头说,做中年人不容易,做个得体的中年男人尤其难。
一个人活到了中年,应该想明白一个道理,一定程度上,每个人都是别人眼中的傻瓜,轻重程度的区分而已。 所以,回到问题本身:如何做一个不油腻的中年男人? 对于中年人而言, 最重要的问题并不在于是否油腻, 而在于他现有的精神世界是否完全从青年时期继承而来; 在于他还有没有自我革新的欲望和能力; 在于他能不能保持自我进步的速度不远远落后于时代更新的速度; 在于他能不能保持心理和情感的独立一直到人生中年; 还在于他在自己的后辈心中留下一个怎样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