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混混沌沌的过了一个多月,工作依然没有找到,高中时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到是陆陆续续都毕业回来了,不知是谁提议的同学聚会,一下子聚齐了二十多位同学,席间非要让我表演一个节目。对于我这除了腿特长再什么特长也没有的人来说,表演个节目还真是难为我了,唱个歌吧,还没有个能完整记下歌词的曲目,都是记个一两句,于是我想了个好主意,那就是给他们清唱个串烧歌。
没想到,这歌曲一唱出来,立刻走红啊,大家纷纷在公厕与澡堂中传唱,记得当时我是这么唱的:
“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你就是我的唯一,独自守着电话说爱你。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小老鼠上灯台偷吃油,下不来。来吧来吧相约九八,相约在那遥远的地方,有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坐飞机。折好的飞机里面写着从前,怎么找回那一天。记得那一天,带着想你的日夜期盼,迫切得不知道何时再相见。不知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一曲结束,现场气氛立马活跃了起来,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和许久未见的好友叙叙旧。
“大飞,最近怎么样?在哪高就呢。”
“高什么就啊,这不还没找到工作呢,还混日子的呢。”
“这毕业一个多月,就在家宅着呢?”
“倒也没,去了趟海南岛,吃了几天海鲜,而且还找到了人生的理想,就是这辈子是实现不了了。”
“什么理想啊?”
“嘿嘿,不谈也罢,二毛,你呢?混怎么样?”
“我啊,现在找了个临时工作,给人家抬尸体,待遇到还行。”
“我去,还有这工作啊,你不觉得瘆人的慌啊,在哪抬啊?”
“还好啊,就是枪毙死刑犯之后抬尸体么。抬一个给二百,有一次我和一哥们儿去抬尸体,眼看着死刑犯被枪毙。就是执行武警对后脑开枪,然后法医上去鉴定,没死的补枪。人死了我俩上去抬人,抬到一辆救护车上,一大帮医学生把个尸体研究个透,然后拉到火葬场,把这些尸体一堆堆集中进焚烧炉,烧完之后,警察叔叔拿个烧火棍平均分配,几个人分几堆,装骨灰盒送还亲属,”
“我勒个去,这可千万不能犯罪啊,犯罪也不能犯死罪。”
“小帅,你呢?”
“我啊,别提了,你也知道我上的专科,比你们先毕业一年,一毕业我就结婚了,就这一年多时间,我换了四个丈母娘了。”
“我靠,你小子可真牛X啊,哥们儿佩服的五体投地。”
“嗨,不是我牛X,你应该佩服的是我老丈人……”
就这样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到深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最后我请大家吃了点没放孜然的羊肉串,喝了点上岛的咖啡,就各回各家了。回到家后,我还是总觉的体内少点什么,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于是借着酒劲儿,给高中时的女神发了条短信。
“我曾告诉自己不要再动情,但只是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深深陷入情网之中。很多时候,缘份就在我们指间流窜,轻轻抓住它,让缘份在你回复那一刻启动,点燃两颗火热而寂寞的心。我愿做你指尖流泻的沙,我愿做吹拂你脸旁的风。请让我再次感受你的温存。”
不一会儿女神就回复了。
“你是谁介绍的啊,一次500,过夜1000.”
我勒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