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南的美景,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未曾真真切切的去游览一翻,所谓的江南女子,我也未曾真真切切的见上一见,秀色可餐,我也没餐过。
江南水乡,或许,真的美得不得了。
望着那一眼望穿的烟波,我想唱那一首“归去来兮,归去来兮”。
男人女人,谁都会有伤,就像江南水渠里的那一汪浮萍,碎了自己,乱了水清。
恋爱的江南,不知是哪种味道,看到唇齿相接的男男女女,看女子用她们的绕指柔化解男子的百炼钢,看男子一副暧昧色胆勾引女子一脸风尘像。
我站在那一抹烟波绿里,一直不解,难道沉醉于乱世浮生就有那么好吗?
我在寻找,寻找那份清纯,凝在我的眼波里,也让自己有望重生,可是,世俗就是世俗,你无力抗争。
在七情六欲的诱惑下,青年男女并非中年男女一般,要的是那份忠诚和厮守。他们暧昧,说着百听不厌的“我爱你”。
走出烟波绿,忘记身后的那一湖清纯池水。继而,越走越远......
我想去寻那花外楼,柳下舟,门中客。寻寻觅觅却只见到了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那楼早已是钢铁林立中的一纸契约和半生积蓄;那舟早已停泊卸浆,无人问津,曾经的许汉文和白素贞的一舟避雨,送伞媒,早就成了传说;而客呢?我才是那客吧,却无门可入,我唱一曲离殇,喝一壶浊酒,念一世过往,看着这满江满湖的烟波绿,也只道是“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吧。
罢了罢了,各自有各自的命数,旁人猜不得,因为你是你,所以我是我,我站在岸上看着,站在那一抹烟波绿里,看你们为爱痴狂,为身体填补欲望,为铜臭觥筹交错,害了自己也害了旁人。最终,决绝!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是史湘云,虽寄人篱下,却也可嬉笑怒骂,醉卧芍药茵。又或者,也可以是那三姑娘吧,虽是妾氏所生,地位卑贱,却也才清志高,不卑不亢,敢于抗衡。
算了算了,我谁也不是。我只是这婆娑世界里的一只蚍蜉,妄想撼动那苍天大树,饮尽一盏,还是让我醉倒这烟波绿里吧。
听雨声,数几声,风会来。
风影无心,惊扰了那对棋人。风雨拍窗,那女子玉手纤然揽雨,却也只是为了落下帷幔。湖上船舟,摇摆不定,波欲停而不停,我欲回而不回。
我欲把酒言欢,奈何身边无佳人相伴,我只是孤孤单单一只飞雁,从那北方而来,醉在这江南水乡里,流连忘返。
望着这满眼的“山色空蒙雨亦奇”,我淋一场秋雨,看尽整个花期,想着世人从垂髫小儿到青丝白发。
我也该是幸福的吧。
就算我只是一狂傲小儿,虽洁身自好,虽茕茕孑立,虽踽踽独行,仅是这世上的平凡之人,我有花香可以入自,有雨声可入耳,有酒可以入口,这还不够么?随那痴人狂笑吧,我知道这一萍的烟波绿就是我的余生。
即使被乱手搅碎,也可自圆。依旧不为所动的浸在那烟波里。随后,在朦胧里苏醒,也在那朦胧里安眠。
世人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又与我何干,抚一曲高山,自有人来和一曲流水。我愿潇洒自由,勤勤恳恳,看亲朋好友喜乐安康,便也足矣。
东坡先生曾词唱到:“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酒空,人散,雨停,我也该是归去的时候了。
回去看那夕阳斜照,倦鸟归巢,花谢花开,云卷云舒。
道一句:“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可追。”
别了,江南这一抹烟波绿。
琅玕飞扬,必有回响。
你好,我是飞扬。
我唱一首高山,你可否和一首流水。
伴我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