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怨箫清听未真
江湖旧梦散为尘
平生只有双行泪
半为苍生半美人
——王世鼐《笛怨辞》
这首诗早就听说过,只是每每在脑子里依稀的记忆,这两天又翻了出来,读了几遍,就没有再打算忘掉。一读到这首诗,不自然的就会想到郁达夫的脍炙人口的诗篇《钓台题壁》:
不是尊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多情累美人
劫数东南天作孽,鸡鸣风雨海扬尘
悲歌痛哭终何补,义士纷纷说帝泰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平生只有双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与“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多情累美人”这两句让人“感动”,我真的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牵强点就是“感慨万分,为之一动”吧。
王世鼐和郁达夫所表的均是对人生回顾的感慨,王世鼐是笑谈一生意气风发,而郁达夫则是悲歌往昔悔不当初。
在我看来每一个男人心里都存在着“平生只有双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的理想,但却很多人终成了“曾以酒醉鞭名马,生怕多情累美人”的事实。名马不必着鞭而知奋蹄,鞭即后悔;不是怕因情多而把美人累着,却是着实把自己累着。
我所知的人里面真的做到了“平生只有双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的,恐怕只有文怀沙。他一生意气风发,风流倜傥,成新中国楚辞研究第一人,浪漫优雅流连美人,知礼仪尽忠孝,不误国事家事。因此他回顾一生作总结,恰是化用了王世鼐的诗句----“老来只剩双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
无论是我之前认为的男儿应做到“热血尽,化尘与土,只为博你嫣然一睹”或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到头来还是一句“平生只有双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作了概括。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