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的老石雕多古旧残缺,披着绿藓衣,掖着黄泥土,伤痕处还粘着白石灰。有的在树林草丛,有的在田间地头,荒败的老院落里也常有老旧石雕倒卧,狮子居多,还有绵羊牛马等。
小时候第一次看到石雕是在广阔的农田地,高大的石雕人物和动物伫立田间守候着王朝陵寝,一站就是上千年。那时候是匆匆路过,瞟了几眼,只在心间留下模糊的印象,记住了那些散落在荒野的石雕像。
近些年在城市行走,高楼大厦间也有旧式老屋留存。老屋配老物件,门前多有石雕像蹲守,显露怀旧古雅气息。不过大多像是做旧的物件,年头不够久,少了沧桑感。
乡野地的石雕最耐看。即便是一盏老磨盘,青石色或赭色,古朴敦厚纹路可辨,缺了角棱也无妨。歪在泥土里或倒在路坑边,一看就是一位历史老者,少说也有百十来岁。石雕造型最多的是狮子,形态各异,姿态万千。有的威风凛凛怒目圆睁,有的打耍嬉闹放肆不端,各式各样。绵羊和牛马造型的石雕也多见。因为羊和牛马是家畜,性格温和喜闻乐见,更让人有亲近感。
石雕算是手工艺品,一块顽石经过工匠雕凿成形,或人或狮…… 从此,石头有了生命,肩负了使命,有了许多故事。漫长岁月千年万年,无论时光是风还是水,石雕在故事在,可谓是化腐朽为神奇。
乡野的老石雕最会讲动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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