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小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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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其实有一万种生活方式。
有人每天在地中海小岛上沐浴着蔚蓝色的晨光醒来,有人流浪到新西兰皇后小镇的街头抱着一把破吉他,却有大把大把吃不完的车厘子。
有人喜欢安逸有人想要流浪,有人迷恋觥筹交错灯红酒绿,也有人沉醉南部安逸的小镇,喜欢田园小径,木屋篱墙,荷叶和麦香。
看《七月与安生》的时候,感触颇深,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各自生活方式的好坏我们自然无法定夺。但却像极了某方面的我们。
七月像我们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按部就班地考大学,毕业,在家附近的小城市找到稳定的工作,然后和相识多年的男友商量婚事,进行着一系列雷同不出差错的程序。安生选择流浪,她想看外面的世界,一个人背着小包踏上了寻找自我的旅程,去草原,去荒漠,看翻滚着波浪的大海,抽烟,喝酒喝的烂醉,和满是纹身的吉他手谈恋爱,颓废又堕落,像是一个坏女孩。
七月有七月的安稳,安生也有安生的洒脱。
也许物极必反,我们正处于她们之中的某种状态,懦弱着想变得勇敢,或者流浪久了想过平淡的生活。但唯独我们不能否认地是,谁都曾想过要像烟花一样绚烂,哪怕是飞蛾扑火。
一次暑假回家的路途上,遇到了一个女孩,短发牛仔裤,靠着窗户坐着。萍水相逢却终身难忘。和我同岁,却有超乎这个年龄的成熟倔强,眼神里满是不屑。带着一个黑色的大包,随后丢在车座底下,看起来像是一个浪迹天涯的人。我对她充满好奇,她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她说自己没有上大学,高考失意后就一个人出来生活了。去过很多城市,换了很多份职业,从不看别人脸色,心情不好了随时跟老板大吵一架摔门走人。这次她要去长满椰子的海南,厌倦了四季分明的北方,想去色彩明媚的热带海域。我抑制不住还是想问她一个人在外会不会害怕,她表情平淡像个老者:“人本来就一无所有”。戛然而止,再无话题。她好酷。
有一年夏天去厦门,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缤纷浪漫的城市。生活节奏很慢,随处散布着甜品屋和奶茶店,随便一个角落就可以静静地坐一下午。傍晚时分,很多情侣在沙滩上漫步,空气中到处都像是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泡。
连续好几天日暮的时候经过一条小街,都能看到一个中年大叔,面朝大海,在画板上作画,颜料在宣纸上晕染开来,能看到他笔下的夕阳和海岸,还有翩飞的海鸥,静谧的像是另一个世界。四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有很多人停步驻足在他周围。但这些外界的纷扰他丝毫没察觉到,一笔一画,认真地融入墨蓝的夜色中。
朋友有一次去香港,在机场,为了争抢时间穿着十厘米高跟鞋妆容精致的女人们,细碎的脚步踩着地板咯吱作响。在这样一个极尽繁华和物欲的人流涌动中,竟然隐约听到了钢琴的声音。朋友寻声望去,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扎着领结的老人,应该有七十多岁了,手指流畅地在琴键上飞舞,戴着金边的老花镜,眼睛微闭,沉浸在声音营造出来的灵魂世界里。在这周围,显得多么的格格不入。有些不太着急的路人,也停步聆听,一曲罢,听众掌声涌动,老人便拄着拐杖站起来,脱下礼帽,鞠躬回敬给他们一个微笑,绅士又儒雅。
哪怕是人到暮年,也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一定是个幸福的人。
一直喜欢大冰,二十多岁的时候无不正业,成为了最早去西藏的那一批背包客。白天在街边弹唱,和路过好看的姑娘瞎聊,晚上开着亏钱的小酒吧,听陌生人讲故事。铺张旧报纸能在拉萨阳光最好的地方躺一整天,也厚着脸皮搭乘免费的顺风车去可可西里看过海。到处蹭吃蹭喝,有很多朋友,都是有趣的人。做过铜匠木匠,是正儿八经的背包客,也喜欢过陶艺,其实吉他谈的并不好,但他却只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想做了就随手丢下,用最任性的方式活着,活成了一个不一样的人。
你每天早上在无数个闹钟声中挣扎醒来,拖着日复一日疲倦的身体在地铁上被挤成肉饼,有人可能正听着窗外的鸡鸣,嗅着新开的蔷薇花的香气,等着身体慢慢苏醒,你是大城市的精英,她可能是个农村的普通妇人。
你穿着上百万的高定一天飞去不同的国家开会,夜晚还有处理不完的公文,有的人可能正在海边吹着温润的海风,辨识着今晚的星星和昨晚的有什么不同,他可能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流浪汉。
所以也无需羡慕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喜欢不同的颜色和风景,都有各自的节奏和规律。喜欢的衣服不需要再去问别人好不好看,想过的生活也不需要得到别人的允许。
厌倦了一个城市,就换一座生活。厌倦了人群,就去孤岛。
这世界上其实有一万种生活方式,没有一任何一种方式是绝对的好,作为局外人的时候更没有资格去肆意评判。好或者坏,都在于内心,而不在于他人。
但你要知道,真的有人在过着你想过的生活,有时候,只要勇敢一点点,就会有无数可能。
所以,有这么多活法,为什么不选一个喜欢的?
不论做什么,只要自己觉得幸福就好。
——愿你过着喜欢的方式,
活出自己灿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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