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喜欢看电影的人,相比电影我更喜欢看书。如果将《猴神》这部电影转换成文字,一眼看去就略显平淡,剧情并不出彩,但仔细阅读却又让人得到另一番感受。
深夜,已经熄灯的卧铺车厢,一群旅途劳顿的乘客,一个必须停车的理由。让一个小女孩的善良有了一个表达的机会,去救助一只落入坑洞的小羊。
这个时候,沙希达刚和妈妈从神庙中许愿返程。
帕万,一个单纯的善良的无畏的固执的哈奴曼神信徒,但是他与普通的信众有着区别。
普通信众一般是因为某些原因信仰了一个神,然后通过教义来做一些符合信众的事情。而帕万则是因为所做所为符合哈奴曼神的教义,自然而然的信仰哈奴曼神。
一个善良的小女孩遇上了一个善良的大叔。
如果在文字中,我幻想出的沙希达绝对不会是如同电影里面那么粉嫩干净漂亮的小姑娘,沙希达应该是一个长相普通,举止怯弱的小姑娘。
这是因为文字和电影的表达方式不同。电影是利用人们对美好事物的保护达到共情,所以才给了沙希达一副好皮囊。而文字不一样,它会给善良一个最基础的共情,保护弱者。
帕万不会因为沙希达长相普通而不去帮她,他帮助沙希达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一个与父母走失的小女孩。
帕万与沙希达一起在拉茜卡家发生的事情是为了将好(hào)恶(wù)从善良中排除,从而发觉自己的本心。
一条线从沙希达的天真灿烂入手,描绘了一个高兴就笑,不开心就撇嘴,丝毫不掩饰对喜爱之物的占有欲望的小姑娘。无论是去邻居家吃鸡腿还是在夜市老板的摊子上拿走手镯。
一条线从帕万的善念发掘入手,她(沙希达)是一个需要找到父母的小女孩。就算饮食不同(荤素之别)、信仰不同、国家不同(两国外交环境极度恶劣)都不能打断帕万送小女孩回去的念头。
在两条线中交错着与拉茜卡的爱情、伯父根深蒂固的种姓观念。直到伯父的那位旅行社的朋友将沙希达卖到妓院为止。
帕万觉醒了自己的善念——无论万水千山,无论艰难坎坷也要将沙希达送回父母的身边。
宗教信仰的对象是神,一种虚幻无形的精神造物,但是它是有载体的。它的载体就是教义上对神的善行与理念的描述。
此刻帕万的理念与哈奴曼神的理念高度一致。即是为了沙希达,也是为了自己的理念,帕万踏上了去巴基斯坦的旅途。
道路漫漫,帕万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他的所作所为都参照哈奴曼神的善行。
不偷偷摸摸,光明磊落。这是他为他的理念选择的道路,所以才有了那三次在边境等待的镜头。
直到帕万来到阿訇所在的清真寺。阿訇直言:“真主的屋檐下没有陌生人”,并对帕万的信仰保持尊重和认同,这就是一份来自其他宗教的善意。
然后记者在公交顶上说的那句:“巴基斯坦有哈奴曼神吗?”看似玩笑的话语何尝不是对帕万内心的一次拷问?
旅途过半,帕万在追寻哈奴曼神的足迹中找到了自己。在一份份善意中,在一次次困难中,直到此刻得到了升华,神的理念永存,但神的善行却不适合任何情况。
剧情继续,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这件事情,一波早有预谋的善行风暴席卷了我们。
沙希达因善心善行导致与帕万相遇→帕万因为一直秉承的善念促成了这次善行→被帕万善行而感染的记者打出一记神助攻→更多的善心被唤醒产生了更多的善念→记者打出第二记神助攻引爆了因仇恨而被压抑的善良→印巴边境的送别的善行。
大音希声,大爱无言。
帕万用他的行为完成了一次对善良的感召,让人性中的善良散发出了超越了国家,超越了信仰的璀璨光芒。也给作为观影人的我一次精神上的洗礼。
电影虽然只是一种表达行事,只是电影人思维的一种传递。但这部电影承载的理念与哈奴曼神的教义有何区别呢?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同样作为理念和善行的载体,这部电影由何尝不能成为下一个哈奴曼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