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狼日记》第二十四章:大自然的宠儿(3)

10月14日,天气:晴

清晨的薄雾混合着刚刚熄灭的篝火余烟将宿营地笼罩得似幻似真,也将原来的格格不入打散,让我们彻底融入了这片天地。我掀开帐篷帘子,望着这一幕,好像穿越回了矇昧的原始社会,那时的人类可能也如眼前这般与自然和谐共处,质朴的生存着,清晰的明白自己的位置,不逾越、不贪婪,而如今……

“你醒了?来,我还要抱抱……”正想着,身后的惠惠慵懒的撒着娇。

我一笑,又回到帐篷里,揽起着惠惠光洁的身子,将头探入她怀里求索着,她脸上一红,“哦……别,别……莫兰她们也要起了……”

我抬起头,望着阳光里惠惠红润的小脸儿:“惠惠,你真美!”说着又想把脸埋进她胸前的饱满……就听外面传来莫兰的声音:“惠惠,你们起了吗?”

“哦,哦,起了,起了,这就来……”惠惠连忙抓起身边的衣服披上。我笑着为惠惠扣好纽扣,看着她逃也是的奔出帐篷。

等我自己也穿戴整齐的走出帐篷,惠惠和莫兰已经重新点燃了灶火。昨天采摘的野菜还有一些,我们胡乱就和着吃完了早饭,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路线,就朝着下一个目的地出发了。

走过那片小湖,地势有了逐渐上升的趋势,好在植被也没有昨天那么茂密,不用我再挥刀开路。绕过前方的一处山坳,一阵溪水流动的声音传来,一道小溪出现在眼前。

马克看了看指北针,说道:“目前这溪水走向和我们一致,我们可以顺小溪逆流而上!”惠惠正走的有些闷热,听了这话,急忙脱掉鞋袜、挽起裤腿,跳进刚刚没过脚踝的溪水中。肉呼呼的红白脚丫儿镶嵌的五根脚趾也如她身子一般颗颗圆润饱满。

“你又不怕冷了是吧?”我笑道。我知道这小溪水必是清冷彻骨。惠惠却并不在意,大大咧咧的提着鞋、趟着水往前走。

“你先等会儿,惠惠。”莫兰是个思虑周全的姑娘,没急着玩儿水,反倒抢在前面招呼我们把身上的水壶装满。

小溪周边景色秀丽,由于靠近水源,这里的植被显得更加朗润,各类野花错落的长满岸边,延伸向远方……

高冷的溪水不容轻辱,要让一切敢于冒犯它的脚丫儿付出代价!果然,没过多久,惠惠就哆哆嗦嗦穿上鞋袜上了岸,我把她抱在怀里,搓着她的后背笑道:“现在明白啥叫‘寒打脚下来了吧?’”   

临近中午,我们一行人沿着溪水来到一处水谭,潭水清澈见底,几尾鲢鲤在水中游来游去。和莫兰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中午就在此地打尖。

马克他们的装备带的挺齐全,鱼钩鱼线也都有准备,在树下阴潮的土里挖了几条蚯蚓,我跟马克就坐在潭边开始垂钓。惠惠和莫兰则挖了些野菜、蘑菇,搭了土灶,准备埋锅造饭。

“小北,别钓了,去砍些木柴来。”惠惠叫我。

“好嘞!”我放下钓线,拔出柴刀进了林子。

经过昨天的一路劈荆斩棘,这把柴刀用的已经极为顺手,仿佛是手臂的延长,出刀的角度和力道都掌握的恰到好处,甚至可以在接触的瞬间根据木质的硬度、纹理做出细腻的微调。不知不觉我又沉浸在劈砍之中,只不过这次没有陷入到回忆,而是就那么单纯的劈砍着,感受着刀、感受着自身圈转如意的运动状态,神、意、力在不断凝聚、累积……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一刻,我舌乍春雷般的一声爆喝:“呔!”柴刀顺势而出,没有刀锋的柴刀斜插过一棵大碗口粗细的树木,紧接着“轰隆”一声倒在地上!

“我的妈呀!”身后传来马克的惊叫,“我的哥,你是个武林高手啊!

原来我进林砍柴的时间有点儿久,那三个人等了半天不见我出来,便分头进来寻我。马克和莫兰听到这边动静不小,于是走了过来,刚好看到我蓄势一刀轰倒大树,都一脸惊叹的看着我。只有惠惠晚到了一会儿,没看到这一幕,只看到我站在原地傻笑,于是走过去拎着我的耳朵,抱怨道:“你说说你,让你砍个柴,搞这么半天,饿的我前胸贴后背的,你说说你,干什么成?干什么成?这树怎么回事?不管了,赶紧回去生火做饭吧!”

回到水潭旁,果然看到做饭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我的木柴生火了,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了,让大家久等了,一时疏忽、一时疏忽。

“不敢,不敢,小北哥,等你是我们的荣幸!”马克对我那叫一个崇拜。

“荣啥幸?都饿死了快!”惠惠撅着嘴。

莫兰赶紧趴在惠惠耳边一阵低语……

“哦,会砍树了?那每次让你跟我去帮李婶砍柴,你都不去?行了,等回村,家里砍柴的活儿就交给你了!”惠惠道。

我冲马克、莫兰一拱手,“谢谢二位,看来我还有点儿用,能当个樵夫了!”

看着惠惠、莫兰引火做饭,我问马克:“鱼钓到了没?中午能喝到鱼汤吗?”

“惭愧,惭愧,啥都没钓上来……”马克有点儿颓废。

惠惠听到鱼,也转回头,口水滴答的说:“北北,我也好想吃鱼啊,可惜了,看到吃不到……”

“看到就能吃到!”我撂下一句话,转身向水潭走去,边走边脱了衣服、裤子,只留一条内裤,然后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潭水看似清浅,实则是因为水质纯净,才清澈见底。跃下之后才知,潭深不下两米,鱼儿见我下水,惊的四散,倏忽不知去向。我知小谭不大,鱼儿不可能凭空消失,于是隔水凝神望去,原是鱼儿惊慌往复快速游动,只是速度过快,好像消失了一般。

我下水之前并无十分的把握能抓到鱼,只是刚才林中的最后一刀,让我有些感悟,想在水中一试,如果成了固然是好,失败了也没啥。于是吐气凝息,先让自己沉到水底,好在现在融合了狼魂的身体十分强大,可以长时间的在水中闭气。

过了一会儿,鱼儿见我沉在水底便一动不动,像块石头,于是也不再惊慌,反而聚了上来。我回忆着刚才的一刀,努力凝聚着神意,化指为刀,于那一刻骤然刺出,潭水一阵血雾弥漫,一条半斤左右的鲢鱼被串到了五指之上……

锅里翻滚的鲢鱼让原本清汤寡水的野菜汤直接上了一个档次,成为了香味扑鼻鲜鱼汤。惠惠也因此多吃了两个馒头,懒洋洋的躺在我怀里叹着气,一副夫复何求的样子……

喝完鱼汤时间已经不早,距离今晚的宿营地还有不短的距离,马克和莫兰趁我俩发呆的功夫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我一看时间,也顾不得再给惠惠做动员,像昨天一样把她横在胸前,跟随马克她们向小山进发。

10月中旬的天气还是有些炎热,虽然偶有山风吹拂,但在太阳的照射下仍让人有些抬不起头来,特别是在此刻,我们已经在脚下的这片草原跋涉了半个多小时,可遥遥望去仍不见边际。草原上树木稀少,想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歇脚都没办法。正没精打采的走着,突然传来一阵呼噜声,马克他们回头望着我,我下意识的一低头,原来惠惠这货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的哥,你不能这么惯着她吧?”马克道

“人家小北疼对象,你也管?”莫兰幽怨的扫了一眼马克,转身向前走去。

马克又幽怨的扫了我一眼,追着莫兰,道:“兰兰,你等等,我也背你一会儿!”

于是,我们四个人、四条腿“艰难”的向前跋涉着,好在惠惠没一会儿就醒了,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刚喝完鱼汤,有点儿犯困,嘿嘿……”

“睡醒了就赶紧下来吧,你再不下来,马克就要疯了!”我笑道。

惠惠抬眼一望,见马克正背着兰兰艰难迈步,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想了一下有些恍然,不由大声道:“我睡醒了,我要自己走!”

马克急忙转身,果然看到惠惠已经下地了,莫兰也不好意思再让马克背着,跟惠惠手牵手朝前走去。

马克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差点儿累死!哥,你这么整不行啊,会出人命的……要不你也背我一会儿?”

“滚!”……不过随后我还是把他的行李背到了自己身上。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们终于赶到了地图标示的小山前。据村里的猎户说,这小山有一处山洞可以作为宿营地。比较幸运,小山植被不算茂盛,远远就看到了那处山洞,没遮没挡的,露着个黑窟窿。

山洞里还算整洁,可能是经常有猎人光顾的缘故,洞内的一角还铺有稻草。今天的行程距离本就安排的比较远,再加上在水潭那里耽搁了些时间,下午路赶的就比较匆忙。到了山洞大家都有些倦了,吃了自带的干粮,喝了几口凉水,就各自安歇了。不过,山洞毕竟有些潮湿,为了除湿,也是为了防兽,我们仍旧点起了一堆篝火。为惠惠掖好被角,我又来到火堆旁,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在空中挥舞着,体悟着白天断树、串鱼的那一刀……

一直以来我都沉浸于狼魂给我带来的听觉、视觉、嗅觉等感觉器官以及身体力量大幅提升的体验中,而忽视了人类本身的力量——精神的力量!正如我老爸说过的,人是万物之灵,身体潜力巨大,人的精神力量则是开启潜能的钥匙!

今天凝聚神意力的尝试,让我清晰的体会到了精神力量带给身体的变化。从精神上,那是一种玄而又玄、既专注又忘我的状态;从身体上,则为我带来一种瞬间调动全身的运动能力,使肌肉、骨骼都处于最合理、最高效的运动状态。精神与肉体合一,于刹那间打破了思想、身体的束缚,一切随本性而动,瞬间产生的爆发力丝毫不亚于狼或者其他以肉体力量称雄的动物!

如今人类依靠智慧、科学,已然站到了生物链的最顶端,若有一天能再次开启身体的力量,人类将会更加强大!人类难道当真是大自然的宠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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