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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总为别人会怎么评价自己而苦恼,有时会为亲戚、朋友、同事的一点非议而紧张不已,也会为他(她)们的一点赞同而欣喜若狂,似乎生活就是别人说好她就好,说差她就差。最近几年,经历了一些事,也看了一些所谓的闲书,虽然非议没有减少,但内心却比以前从容了许多,好象活得明白了许多。
其实,一般到了活得比较明白的时候,都是不太轻的年纪。人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不断往外走的过程,刚出生的时候,我们用惊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个与娘肚子里截然不同的世界,然后我们还要在其中吃喝拉撒,外部世界于我们而言是一个既惊奇又紧张,离不开又逃不掉的所在,于是我们试着小心翼翼的和她处理好关系,而且还需要父母和老师告诉我们怎么和她处理好的关系。
这是一个社会标准植入的过程,也是一个自我标准成长的过程。这个时候的我们,对社会的认识和把握都是以自我为出发点的,我们想什么就说什么,说错说对,大人们往往也能一笑了之,即使是把最真实的事情说了出来,多半也没有人会计较你,那时候,在我们的印象中,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甚至没有男女之分,内心与我们是如此的亲密,童言无忌则成了我们最好的保护伞。
随着年龄一天天增长,我们上了小学、初中、高中,父母对我们的要求也一天比一天高,老师对也以成绩为标准,给我们划出了“好坏”的界限,那时候,为了一个“好”字,我们拼命努力的学习,该玩的不敢玩了,该说的不敢说了,父母的脸色也随着我们成绩的高低起伏一会儿晴转多云,一会儿多云转晴。这个时候,我们已逐渐明白,人啊,真他妈的不完全属于自己。
大学还真不好形容它是一个什么阶段,说它美好吧,也确实是,没有了升学的压力,看球、泡妞、喝酒,追星、跟剧、听演唱会,只要父母给你的财务足够厚实,大概你想干点什么还是可以干成点什么。但大学也是一个分水岭,父母的阶层标记已在我们身上逐渐显现印记,有钱的同学是他妈的那么地有钱,没钱的我们就是说话也他妈的都不敢太大声,有时还得对有钱的同学一脸谄笑。同时,我们也开始未雨绸缪,规划起自己的人生了,考研还是考公务员,出国还是出去创业,整天冥思苦想,也得不出一个我们想要的答案。当然,我们还可以抓紧时间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点缀一下我们那弥漫着荷尔蒙气息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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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间就如指缝中的流沙,不会因你高兴还是失望,不会因你幸福还是痛苦,就放慢它流失的脚步;不管你的人生是精彩还是沉闷,不管你的生命是高潮还是低潮,它只会按照它既定的节奏往前走。四年大学生活一晃而过,终于可以把你十多年无数次想象过、规划过的职业梦想付诸实施了,尽管得到的工作未必如你所愿,但你也可以领取自己的第一份工资,或创造人生的第一笔财富,而最重要的是你终于可以像个成年人一样,对父母的唠叨爱理不理了,这时候你会觉得世界是如此的美好,我的人生终于可以“我”做主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迈入了社会的你很快就会发现它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首先,你会发现你在大学中学的那点东西根本就用不上,或者根本就没有用;其次你会发现你一身的本领可能就是整天烧茶倒水,迎来送往,抄抄写写;第三,如果你是自主创业,你还会发现,你一脑子的想法和创新,如果没有资金和资本,狗屁都不是,如果碰上一两次遇人不淑或经营不善,你那点小本很快就可能被你折腾怠尽,你哭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
就这样晃荡晃荡地过了五六年,年龄渐长的你又面临着人生的另一个大问题:成家。你或许有一个懂你爱你的女朋友,却没有一个体贴你欣赏你的准丈母娘,如果没有房子、车子,你的女朋友可能永远止步于女朋友的阶段。如果你还没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又无房无车,那你的春节就可能真的成了“春劫”了,七大姑八大姨,带给你的既可能是金钱上的劫掠,更可能是精神上的劫持,让你左支右绌。这时候的你会生起三个恨,第一恨自己不是官富二代,第二恨自己不是貌美如花或者貌比潘安,第三个恨或许最低级的,但也是最直接的,就是他妈的谁发明了春节这个节日。
如果你有房有车,恰好又遇到的一个可心称意的女朋友,当然如果还有一个“越看你越喜欢你”的准丈母娘,那简直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一切水到渠成,一切渠成水到,于是在众人瞩目下、众声的祝福中,你们累得筋疲力尽,花了钱,掉了泪,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结婚仪式,不管是爱情长跑,还是短跑,终于结成正果。
故事至此,似乎可以告以段落。但日子继续往前走,于是又有了另外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你们两个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家务事各自分担一点,或者一个人承担也没有意见,接着你们生孩子,父母来带,或者请保姆来带也都问题不大,钱即使有点问题也不是大问题,儿媳和婆婆的关系不算很融洽但也不至于瞪鼻子上脸,或者干脆就是你的岳父岳母来带,总之生活有点问题也总能找到办法解决。另一种可能是婚后才发现彼此性格不合家庭不合,甚至“三观”不合,儿媳婆婆谁看谁都不顺眼,丈母娘看你也是越看越不想看,这时候你感到无比的苦恼,于是试着改变彼此,彼此的性格,彼此的家庭,但却发现做的只不过是无用功;或许你们也没有性格不合家庭不合的问题,但家庭琐事家务事却让你们战争不断,一地鸡毛,加之经济上又不是很宽裕,总之很多问题都无法解决,在这样情况下,没有生孩子时你们想离婚,生完孩子后你们还是得离婚。这时候,你才会发现,所谓的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不是美梦的结局,而是恶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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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接着上面第一种可能往前走,孩子生下来之后,全家都处在幸福中,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你和你的爱人又开始规划孩子的未来,上最好的幼儿园、最好小学、中学,这时候的你们有一天会猛然觉得,原来你们走过一个轮回,孩子只不过又重复了你们的开始,就像你们当初比父母的压力更大一样,孩子比你们当时的压力又更大。这是生活上的,而工作上或者事业上的呢?经过多年的摸爬滚打,如果你的人生能够有所成就,这个时候可能也开始偶露峥嵘了,如果这个时候还是平淡无奇,估计这辈子恐怕也是有惊无险了。因为一个程式化的社会,加上快速发展知识信息技术,变化是这个社会最快的事实和节奏,年轻才是最大的资本,时间不会等你,机会也不会等你,人到中年,你剩下的只有自我安慰和自我寻乐,与同事聊聊国家大事,与闺蜜谈谈家长里短,如果还有闲情雅致,就读读心灵鸡汤、刷刷朋友圈,出去旅游旅游,如果认为自己混得还不算太差的话,你还可以去参加参加同学聚会,等等这些,或许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却也是你不得不过的生活。因为命运又已把你带回到你父母亲曾经走过的路途,只不过在这个路途上多了更多的金钱味、叹息声,多了更多的无奈和无助,也多了更多的迷惘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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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说,命运不是风来回吹,命运是大地,走到哪里,你都在命中。很多哲人总喜欢把人生比喻成一张白纸,意味着无限的可能。可他们忘了,再多的可能也只是一张白纸的可能,超越了这张白纸它就是错误,就是不可能。
人生不是设计好的路线图,而是逃不出的手掌心。这是人生的宿命,这也是我们需要面对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