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贪吃。我人不胖,真的,很瘦,但我很能吃。凡美食佳肴地方小吃我都喜欢;我认为,肚皮能撑得的人,才是真正的有福气之人。
耆吃的当中,最爱吃鱼及肥肉。我生长的地方不近海,不近河,也不近湖。常吃的鱼类就是南方池塘里养殖最多的鲫鱼草鱼(俗称鲩鱼)鲢鱼(我们俗称辫鱼)鳙鱼(俗称大头鱼大头鳙)四大家鱼,至于鲮鱼啊泥鳅啊塘虱啊虾也是我心之爱。鲤鱼本性燥热,家里人个个都是怕热的人,红烧鲤鱼更鲜更嫩也不去煮食,不敢吃,很遗憾,我自己仅在朋友家尝试过一次。
在童年时,什么都想吃。长在田溪(水田边的小溪)的小虾仔,只有豆丁儿大小,透明的,能看见身内的肉。往日没有农药之类的污染,水也很清;小虾小螃蟹小泥鳅田螺等小动物蛮多,用破旧的小网兜瞧着水田啊,小溪啊来回划几划,就有不少蹦跳的小动物。
大多的小田溪,水浅得很,刚没过脚小肚。逮着一两只小虾,可以即时去了它的壳,把那荔枝肉般的白肉放入嘴巴,,那是一位小学同学告诉我的,我只试了一次,腥腥甜甜的,不好吃,虾对少年时的我远不如肥肥的猪肉有诱惑力。
自小到大,宴席上,最爱吃的是桌上摆的那碗香芋扣肉及香茹猪脚。香芋扣肉的香芋一定是要用我们花都区炭步镇的特产----闽岗香芋,这香芋就只出产在炭步镇的闽岗村上,蒸熟后,奇香奇粉奇甜,好吃的不得了 ,声誉驰名中外。
从外表看,绝对区分不了一般的香芋与闽岗香芋,用一个法子:将它们扔进装得满满水的水桶里,会浮上来的,就是闽岗香芋。用此香芋蒸扣肉,扣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且每咬一口肉,都有浓浓的香芋香甜味道飘散出来,那香芋,又粉又甜又香,绝对绝对的野味。
爸爸爱吃肥肉,这与他成长的年代有关,从历史上已知,像他们那一代年纪的人挺苦的,年少时正值国家闹饥荒,不要说好吃的,有能吃的已经不错,莫说可以饱餐一顿。
那段时期,什么都要票,买粮食要粮票,买肉要肉票,还要是定额的。所以猪肉瘦的大家不想要,要肥的,肥的可以熬猪油,炒菜。不像他们经历过一样的成长过程,不能知道肥肉曾经的重要性。
我们听他们讲过去时情况,就像听《一千零一夜》中的故事,至今还有他们保存下来以前的几张粮票。很幸运,我们也爱吃这肥肉。我们的同学及朋友,亲戚们没有一个人是喜欢吃。看见他们鸭肉鸡肉鱼肉猪肉等可以吃的肉上只要有一点儿肥肥的脂肪在,就扔掉,我仿如那些自小长在山里贫困的小朋友,心痛到不得了---扔掉的都是我的心头之爱吖!
妈妈老说起她小时候的可怜,说她小时候没有见过烧肉,不知道烧肉是熟的,有天,外婆买了斤烧肉,大舅舅乘大人们不注意,去偷吃了。妈妈回忆说,见着她的哥哥把一块块的猪肉放入口,她吓得木瞪口呆,跑去告诉我的外婆她的妈妈:哥哥在吃生猪肉啊妈妈!听她描绘,我们都哈哈地笑,不能怪我们,我们都不能了解其中的辛酸!
对着蟹类,因为它的肉少,纵使味美,也不见得多爱好。大闸蟹天价般的矜贵,消费不起,只敢吃普通的河蟹,扳开它们硬硬的壳,吮入面的腥腥甜甜的蟹黄,要剥开它们粗蛰,啃入面的结实香甜的肉。
吃蟹脚的肉麻烦,要慢慢地逐条逐段吃。蟹的全身上下,最喜欢那对肥大的蛰钳,多肉又易吃,讨厌那花蟹,只能熬粥,不过做成的粥很甜。小学生时,常捉螃蟹,田地里很多这些横行霸道的小东西,瞪着双凸眼睛,吐着白泡沫,侧着身儿飞快地爬着。
拿它们做菜,先清洗,去了肚里的什物,脚脚钳钳拆开,就蒸,没多少肉,泥腥味重,与鱼的鲜相差甚远,大家都不爱吃,吃了一两次的,实在难啃,以后用途就是捣碎了来喂鸡喂鸭。
好吃泥鳅黄蟮田螺,当时泥鳅很多,冰箱也未普及,吃不完就炸,用竹篮盛着晾在阴凉处,这样能够吃很久。或煮汤,泥鳅豆腐汤,煮出来的汤是奶白色的,很诱人,营养高。
黄蟮通常能长得很肥大,大的能有半斤重。不同那凶神恶煞的塘虱,塘虱虚有其表,只有个模样可以吓唬人,除了鄂边的对刺,就屁也不是了。
而黄蟮是真的会咬人,我从来不用手触弄它的,它可以咬住人的手不放,要剖黄蟮像对付塘虱一样,卡着它的腮部,抬高甩下摔昏它,宰它。只需去了内脏即可,连着血也是宝。切成一小碌一小碌的,放姜放葱放油盐,煲饭,香喷喷的,很有营养价值。用来抄也可,姜葱抄蟮片是名菜,不过,我个人觉得很可惜。
我说得头头是道,但我未剖过黄蟮未煮过黄蟮,什么也是妈妈弄的,黄蟮从来都是上等佳肴的宠物,那时候多数是爸爸的朋友捕捉到了才送数条我们,家里去买是极少。
抓它难,它深藏在泥洞里,要抓它,可以,我看见过不少人捉黄蟮:站在窄窄的田溪内,伸出自己只手指(好像是食指),在有黄蟮藏身的那细细泥洞口游着,挖着,嘴里轻轻吹着哨,这是有点危险的动作,
因为还不能确定那隐约微露出脸的是否黄蟮的,也许是蛇,在小泥洞中,蛇的头与黄蟮的头长得没有多少差异,蛇不吐出舌头的话,缩在入面,哪能分得出。
有次,我就看到堂哥哥猛然间挑出来的却是条小水蛇,吓得他屁滚尿流的,水蛇没有毒,但犹能显威!蛇与黄蟮模样差不多,黄蟮再生得粗壮结实,连同着有牙能咬人,在众人眼里都是碟美味的菜,而蛇,凭着胞兄眼镜蛇及腹蛇的大名,就能令所有人不寒而噤,永远让人恐惧。
蛇肉少吃,这里的水蛇,多数小年龄的蛇仔,瘦小,买回来也只是煲土苓茯用,去湿清热,没有肉,想吃它身上的肉很难,要细细地用心挑,我没有这般好耐性。肥大条的,价格贵,且越毒的就越贵,米来长的,就上千元。
想吃到蛇王,难!唯真正地吃过一次蛇肉,是爸爸从酒楼打包回来的,大水蛇的肉,到底有大多条的水蛇,反正我们吃那些整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肉,没有吃到半点儿骨头刺来,比鸡肉更好吃,肉很细,很嫩;稍炸过的,微辣。
煮田螺,我们广东人个个都会煮,用大把切碎的紫苏和特辣的红、青颜色的辣椒,,蒜苗姜丝炒,美观又美味。八月十五月亮最圆最美之夜,桌面上摆着香蕉,苹果,柚子,葡萄哈密瓜等水果,月饼,还有点几柱香、烧串鞭炮,啜着一碟香辣的炒田螺。
田鸡(青蛙),小时经常去抓,抓田鸡的方法是钓上来的,弄一根细长的小竹条,系上一条小线,缝衣用的那线儿,绑上一个小诱饵,这小诱饵很简单,摘一小片番薯叶,放在手掌心揉搓成比米粒大一点就OK,还有一个把柄很长的袋兜。
来到庄稼地,人站在田埂上,把小竹条伸入菜地里,诱饵穿过茂盛的菜叶垂到泥土面上,再轻轻晃动着竹条,使诱饵动着,仿如小虫子欢快地跳着。
我们不能发出声响,只能透过叶缝静静地观察那里面的情况,不一会儿就肯定有田鸡来吞食诱饵。它重复地在一咬一试,不能急,待它完全把诱饵吞下肚去,再快手快脚地提它上来,趁田鸡未反应的同时将伸袋兜过去。等田鸡要放开诱饵跳的时候,就已经落入袋里头了。
极容易钓到田鸡,比钓鱼有趣得多,那时候钓鱼的地方只能偷偷到别人承包的鱼塘去钓,又危险又不安全,风险甚大。被家人知道了可是不得了的事,会狠揍一顿的,钓田鸡即不会有问题。只要不踩着他人的庄稼,只要不玩得太晚回家和不错过做作业做功课的时间是不怕的。
煮田鸡的做法好几种,一是煲田鸡粥,一是与佐料清蒸,一是用辣椒爆炒,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我像不喜欢吃水鱼一样,不喜欢吃田鸡(但请注意不喜欢吃不代表不吃),我喜欢用田鸡皮做成的小鼓。
将剥下来的整张完好的田鸡皮套在一只小杯口上,拉紧扎牢,风干了就可以做成一只小鼓,用小木棍一敲就会响,咚咚咚地响。待到了现在的田鸡价格也不菲,最低也要十几块。
长大工作,在自己一个人煮食时,经常去市场买条活鱼(最好小白鲫鱼)剖洗好,放入锅里,加小小水,轻轻煮沸便可,什么姜啊,油啊,葱啊,蒜啊,香菜啊等调味料,统统不用放的,熟了,把鱼捞上来,就可以当成一碟小菜下饭。
酱油都不加,原汁原味的,和着白白的米饭送入口去,那个味道啊,真是清甜鲜美极了,令人很开胃。余下锅里的小许奶白色的水,投下几粒细盐便成一碗鲜美的鱼汤,吃几口饭,就喝一口清鲜的鱼汤,算得上是人间的最美之食啊。
家里的人,除了妈妈,喜好与我差不多一个样的,妈妈之所以不甚爱,是她年青时,集体兴修建水库时,每人每天三餐都是一两条大鱼作佐菜,便落得今时今日不感兴趣。
当她说那段修水库的事,我们便贫嘴,都说她有福气,那么大那么多水库里的鲜鱼,由着她吃!弟弟还说,要是每餐有条大鱼放在我碗饭上面,幸福啊!我的这个弟弟爱吃鱼比我更甚,饭菜是无鱼不欢的,开饭时,有鱼的那盆菜是必摆在他的面前的,让他下筷子易点。
对于家的旁边就有一个鱼塘,我常惋惜地对妈妈说,我们为什么不把村里的那个鱼塘给包了下来呢,那样,我们就天天可以吃到鱼了。弟弟也是苟同我的意见的,他笑着说,鱼是不用去卖的,我们能吃光它们。
话是戏话,因是市场离得有点儿远,买鱼肉等等要骑车去,几分钟,偏偏然我们几姐妹弟都是懒得出奇的人,除非妈妈出去市场买,不然都是没有得吃的。
我从小有个愿望:我以后的家最好就在市场隔壁,或在超市对面。对,是真的,我不嫌它吵闹,我喜欢一出家门就是喧闹的市场,能看到市场上五彩六色、琳琅满目的商品。一饿了,就能打开门到隔壁或对面去,走几步脚就能买所有爱吃的食物。
吃得多鱼,对鱼的煮法就会识少少儿:鱼腹腔内黑色的膜膜要洗除干净,因为那儿是鱼的腥味最重的地方,鱼腮上面那团圆圆鼓鼓的很好吃的鱼滑肉要清洗净点,因为它里面藏的脏东西最多。
鲫鱼最好是清蒸,其二的做法,近冬季时,挑些大大条条肥肥实实的鲫鱼与些油盐酒糖腌好,放着晾干,就是鲜美的肥腊味。草鱼(鲩鱼)的煮法最多,煲汤清蒸煎抄皆可,“鳙鱼头鲩鱼尾”讲的是各鱼最味美的部位了。
鲩鱼身上最嫩的肉最好吃的肉确是尾部,那个嫩,那个好吃啊,我形容不出了,非得要各位亲自去品尝一下方能体会到。脆肉鲩是鲩鱼品种之最,价格早已是升到十几二十几元,到冬季火锅时,最抢手,供不应求。
汤水入面稍稍浸一下,入口,爽脆弹牙,吃黄豆长大的质量果然就是不一样的。我家人都很会挑吃鱼的最味美部位。小时候,鳙鱼头鲩鱼尾鲢鱼腩肯定争抢,快手下筷的就能吃到,手慢一点的就没有。
现在,总数有点礼让的节数,鱼,就先让弟弟下筷子了。毕竟大家都工作了么,哪个人儿再吃不到了,会说着笑:明天我买一大堆回来!
酿鲮鱼很好吃,买几条鲮鱼,并请卖鱼的师傅从鱼肚割开,把入面所有的鱼肉呀鱼骨呀掏出来,剩下鱼头连着整张鱼皮,回家自己再加工做菜:鲮鱼肉加猪肉姜丝葱花芜茜剁成肉馅,油盐小许拌好塞入鱼肚,填满鱼身,洒上几条姜花葱花,隔水蒸十五分钟。
更讲究的,在蒸熟了,就放少许油入锅略略煎炸。但不要太过,轻轻即可,我最反感油炸鱼了,所有鱼的鲜甜都被油炸得无影无踪;点菜吃菜,我从不碰糖醋鱼的。然而我姐我妹特好这款菜。只有弟弟与我一样,对那炸鱼的吃法深恶痛绝。
还有的那几副鲮鱼骨头,加几两瘦肉几块豆腐几块姜片几把芜茜就可以煮成一锅汤。塘虱小时候吃得很多,那时曾有段时间身体很差,听说吃塘虱可以补身,妈妈就老给我煮。
几条塘虱连着头连着骨剁成肉碎放在快要蒸熟的米饭上面,盛饭时,就拔那块有塘虱肉的米饭,给我一个人专吃。天天如此,我都吃怕了(只有那会儿突然感受到妈妈那个每餐吃条大鱼的享受法)。
杀那塘虱要很小心,那家伙生猛得很,会咬人,哦,不是咬人,是刺人。它那鄂有两条长须、有两根短刺,身体又滑溜溜的,抓它得要死掐住它的腮边的地方才可。捏的不紧的话,就被它针扎着,那个痛!
我当然不能知道痛的程度如何,我是听我妈妈说,我见妈妈杀塘虱时总如临大敌般的谨慎。其实这生得恶相的塘虱是美味之极的食物,不过,那时就是那样地煮着给我吃,实在太浪费了这极品物。要知道,头菜蒸塘虱可是广东广州酒楼们的特色招牌菜。
以上说的是本地塘虱,个头瘦小的,但肉质很结实细嫩,鲜美至极。而那外来品种埃及塘虱的肉很肥厚,味道也挺好吃的。不过,一直以来传闻养殖的手法不敢让人恭维,我家人从不吃的。
爸爸生前嘴巴很刁,比我们还挑吃。味道不合他的,他看不下的,绝不吃的。就是他不让我们吃那埃及塘虱,他说,很久以前他看过了别人养殖埃及塘虱时场面。所以啊,决不买不煮不吃,我那么大的人,也就只在朋友家里吃了一回,真是好好吃啊。我老同爸爸说,“眼不见为净就是嘛”来怂恿他们煮那个埃及塘虱鱼的,他就是不肯。
吃喝讲究的老爸能煮的一手好厨艺,他见识广啊,经常在外面应酬,出入酒楼次数多对着菜款多,从这吃喝中便能偷师学艺了。看那菜的款色,吃那菜的味道,记着那菜的材料,就能回家做出来。平日并不下厨的,每到节日他才亲自做菜。
中秋就准备莲藕,香芹,葱花,蒜苗,姜,光鸭,光鸡,猪脚猪肉等等,做莲藕猪脚汤,三杯鸭,白切鸡,很惹味。
清明时节做得酱油淋鹅特好吃,是老爸的拿手厨艺。一只八九斤重的肥鹅(狮头鹅为上品---此鹅因额头上有一个肥肥的肉冠而著称),开膛剖肚沥干;整只放大锅内,倒酱油,要能淹一大半只的鹅身,文火细细煮两三个钟头,来回要不断将鹅翻转身,使其鹅全身里外吸收透酱油的精华,又能使酱油混合了鹅身上淌流出来的肥油。
熟后捞出斩件,淋上那些煮鹅的肥酱油汁,那余下的大锅酱油用罐装好,以后可以伴面条,伴白饭,伴青菜吃,很香口。以前,很经常养些鹅的。每只都能有八、九斤重。也就很经常吃到酱油鹅。且当时物价不贵,鹅也不贵,如今单买一只活鹅,五、六斤的,也要百元钱,也不能经常弄这酱油鹅。那时一大盆的酱油鹅,我们几个小型食肉动物一两天就能扫光。
在小年纪,我们几个人的馋嘴总不能满足的,老偷吃。东西放在哪儿都能找着,不要说零食,煮熟的菜,我们也偷吃。挂在吊篮里,我们够不着,就搬只凳子踩上去。没有凳子,就让弟弟骑在我们的肩上,去偷,总之为了偷到吃,什么损招数也想出来的。
前不久,在看到电视上膨大剂催大的西瓜,心很惋惜。小时的西瓜是最受欢迎的水果了,炎炎的夏日中,买回来一个十来斤重的大西瓜,还没有冰箱,就投到水井里,让它浸上三四个钟头,再捞上来吃,清凉、鲜润又粉甜,一个特大的西瓜,我们一家七口人一天内就能吃个精光,哪像今日里,起码得在冰箱里放上一个星期。
现在西瓜不好吃,化学成份多,不天然的,我已不会如小孩儿般地喜吃了,只喜欢它的皮,切成簿簿的片,用来敷脸:躺着折椅上,将一片一片的西瓜皮密密地贴在脸蛋上,十来分钟,绝佳的化妆品,比买回来的面膜好几倍。
而妈妈拾起吃剩的西瓜皮,洗干净,用水泡数天,做成了西瓜酸,如酸菜一样,西瓜酸又酸又爽,用猪肉片炒或用来蒸鱼又或用油略炒佐饭吃,很适合胃口不好的人。
妈妈烧菜的手艺不及老爸,但她也有两个绝活:酿大肠与做馅饼。
要酿大肠就准备一副肥厚的猪大肠、一盆糯米,几两胡椒(不要磨成粉的,要一粒一粒的),糯米是用水浸过一天一夜的糯米,洗淘沥干,加油盐加粒状胡椒腌,塞进清洗净的猪大肠(要塞得满实),绑好大肠的两端,放入汤里(最好鸡汤猪骨头汤)煲两个钟,捞上来切成小段,再下油锅细煎成金黄色。
吃起来,又软又嫩又肥又辣又饱肚子!唉呀,好吃的真是不能形容。馅饼做法我也略懂一二(嘻嘻嘻因为我也会做):适量的糯米粉加小许的清水搅拌成粘粘的粉团,要反复揉搓,锅热放适量的油,捏一小小块糯米团下来,放入油锅里煎,不停地用铲压着糯米团使它越来越薄直至成又宽又圆的薄饼,也要不停地翻转薄饼的另一面,煎的差不多了,再拿上来放在粘板上,瞧薄饼上均匀地洒上肉丁萝卜蔬菜做成的馅,再把薄饼卷起成一条形状,用利刀切成一小段一小段即可,够两人的份量。
我家人口多肚量大,妈妈起码得在小油锅旁边忙碌五六次。做一回馅饼花得时间不少,所以平时是少做得。爸爸从不在家里吃早餐,但只要妈妈早餐是做馅饼的,他就留在家里吃;她还有做猪肚浸鸡的菜也是做得相当成功的,就不再说了。因为,因为,再讲下去,我的口水就忍不住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