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世界上是存在着连一丝光都照不进的地方的,譬如黑暗腐烂、翻滚着恶臭的人心。你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纯粹的恶意。没有丝毫理由,只是作为恶而单纯的存在着,肆无忌惮地凝成尖刀伤害无辜和弱小的人。就像这家福利院的院长。
你面无表情地走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口,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就有一种作呕的冲动。这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规定了,每个月的这一天都要向院长献上一位满12岁的女孩。终于,今天轮到你了。你缓缓抬起手, “嘎吱——”映入眼帘的是干净光滑的地板,规整高档的办公桌。明媚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你身上,可看着向你走来的那个油腻肥胖的肉块,你只觉得如坠寒窟。
喘息哭泣,挣扎尖叫。院长似乎极爱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你只能任由院长凌辱蹂躏。你像是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如此的无能为力。你眼里的光,晃了几下,一点点熄灭下去。谁都不会来救你,你清楚的明白这一点。那就让我自己救自己吧,你这样想着。 你开始迎合院长的动作,像是一朵纤弱的菟丝子,紧紧缠绕住对方,一点点吸食对方的血液。院长对你的识趣感到十分满意,完事之后居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痴迷的玩弄你纤细的脚踝。你不管心中如何的厌恶,而是一副满心依赖着院长的样子,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了何琴。于是你在回去的第二天,你听到了食堂的大妈们谈论着何琴被卖到山沟里的事。 你不由自主的哼唱起了一首欢乐的小曲。
这是你第一次感受到权力的力量,你的一句话,轻轻巧巧地断送了一个人。你开始迷恋上这种感觉,你慢慢的成为了这个福利院的孩子里地位最高的人。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从一位弱小的受害者成为人人都害怕的接近权力中心的人。你一点都不同情那些曾经和你一样可怜的孩子们,你成为了施虐者。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你甚至逼迫更多的人成为院长的侵害对象。每一夜每一夜,凄厉的叫声充斥着福利院,你却认真地看着书,想象着未来美好的日子。
在你14岁的时候,你上了初中。两年里,你费劲心机,终于从院长那里要来这个机会。一开始你的校园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你终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在阳光下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你是个很好看的姑娘,气质温柔干净,大家都很喜欢你。在学期快结束的时候,你被同班的班长表白了。班长是个十分温柔正直的人,你其实也特别喜欢班长,可你为自己的出身感到无比的自卑和羞愧。你一边逃避着与班长的接触,一边又抑制不住的渴望着能和班长更近一点。你变成了一个跟踪狂,你疯了一样的收集着关于班长的一切。他写满好看瘦金体字的作业本,他红润柔软的嘴唇抿过的杯子,他篮球比赛后用过的毛巾......你虔诚的爱着他,把他当做了你生命中唯一的光芒。可你不敢靠近他,你只敢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他。
后来,班长也一直没有得到你的回应。理所当然地,他喜欢上了隔壁班的女孩子。那是一个活泼可爱,明媚的像是向日葵一样的女孩。你嫉妒的发狂,你恨她,恨她夺走了你唯一的光明。但你此时只是作为班长的朋友,没有任何资格阻止他们俩日益亲密的发展。
本来这样,也算是相安无事。可那天那个女孩来你在的福利院做义工的时候,看见了你和院长在办公室里的一切。你在窗外看到她闪过的惊慌失措的脸的时候,你就知道,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