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物物也许是冥冥之中早就有了应有的发展轨迹。
即便投入了极大地精力去努力的改变,最终还是发现自己力量的薄弱。
笑话,哈哈,又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家伙,很多人会说。螳臂当车不是自不量力,而是一种亮剑的勇气和胆魄。
当你拥有了强大的心灵之后,应该或许就会明白一切事物所苦苦追寻的轨迹。建立自己的信仰,借助信仰的力量,你会从捷径达到“苦水对面的岸滩”“人人所仰望的巅峰”。
每个人都有对一切未知的恐惧感,如果依照我祖奶的话就是“是人总得怕点什么!”。
很久之前,我想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活着,日思夜想,纵使没有结论,也在苦苦追寻,后来我终于走出了思维的误区,豁然开朗!
从刚开始的佛教到后来的道教,从不清不楚到懵懵懂懂,从无欲无求到斤斤计较,人的一生都在随着青春在流逝,韶华不在,时光冉冉。
活着就是苦苦的追寻,就是人常说的“命”!
命,牛羊吃草,虎豹食肉,有的人不认命,有的人认命,就是真么简单。
小的时候不想上学,哭哭闹闹,爸爸一顿暴揍,就消消停停的自己拿着书包去了学校,后来一年复一年,直到大学毕业,学习也变成了一种命,使命!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总有那么一些曾经自己想改变的事情,后来却变成了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老话说的好,人间有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
我的父亲磨了半辈子的豆腐,我家在乡下耕种的土地有限,就那么数十亩。父亲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选择了继承祖业,我家磨豆腐是祖传,想当年祖爷磨得豆腐那在十里八乡叫一绝,颗粒饱满的黄豆,磨出了飘香四溢的豆浆,经过卤水的洗礼,最终被精心加工成了四四方方的大豆腐以及薄薄地一张张干豆腐。
我小时候最喜欢蹲在家里老磨旁边看父亲磨豆腐,凌晨1点就得起床,准备好一切器具,然后开始繁重的工作,那时候是用小毛驴拉磨,一圈一圈的很有意思,旁边父亲忙的满头大汗,木头在灶坑里燃烧着熊熊大火煮着一锅的豆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刚开始的时候祖爷也会过来帮忙,时不时的传授着他多年磨豆腐的经验,祖爷常说干什么都得好好干,往好了整,别着急,时间长了就好了,就像这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丝毫不得马虎。
驴子一圈又一圈的走着,老磨盘吱吱呀呀的转呀转不停磨着豆腐,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二十年,二十年呐!父亲做了二十年的豆腐哩,岁月匆匆,安慰的告诉自己往事随风。
父亲还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庄稼人,土地在他的生命里不可分割,对于土地的情感就像那一汪湖水中荡起的涟漪,连绵不绝!
大学刚毕业的那个秋天,乡里农忙时节。返乡帮着家里干一些农活,汗水浸透了衣背,真的是酣畅淋漓,看着一堆金灿灿的粮食,一切的疲劳都被抛到了脑后,重复着简单的动作听着秋风或淋着秋雨干着农活,仿佛一切都开始变得恍惚,就只有我和这天地。
有欢喜也有忧愁,那一年粮食大丰收,然而粮食的价格也一落千丈。赔了一年的期望和时间,白忙活了一年。
父亲感叹:都是命啊,少种点好了,还能少挨点累。
父亲喜爱喝酒,一句话嗜酒如命,一天三顿,顿顿缺不了酒。
祖爷当年也是如此,现在我依稀的记得,祖爷每天都会用一只铝制的旧缸子喝酒,记忆里祖爷总是对着我面带微笑,醉醺醺的非常惬意的跟我有着说不完的嘱咐的话。他很严肃的告诉我,以后可不能去当兵,以后有孩子了也不能让孩子去当兵。
我质疑,当兵不好你怎么还去呀?他笑了笑,当时那个年代的情况下,我必须的去啊!
我知道祖爷当年参过军,经历过很多次战役,还去过朝鲜打仗。
枪林弹雨走了一路,死人堆里爬着活了下来。
我知道祖爷的意思,这天下兴亡,匹夫皆应有责。
祖爷清楚战争的残酷,不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再去战场犯险!
这真的是没有任何条件的溺爱,当时年少不明事理,现在想来五味陈杂!
酒啊!它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有些人命里就缺不得。
祖爷离世前三五天,滴酒不沾,一改往日醉熏熏的样子,十分反常,当时我在还乡里上初中,他嘱咐我们好好读书,上个大学。
那个冬天那个傍晚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祖爷横躺在炕边上,很安详。
叔叔忙里忙外张罗着祖爷后事,烟一根接着一根抽着。
父亲跪在祖爷一旁,泪眼婆娑,祖奶以及奶奶等一帮人不停的呜呜咽咽, 甚是伤心!
不知道为何,我的眼泪就是掉不下来!
那时东北的冬天风很大,吹在窗棂上,刺耳的声音会持续一整夜!
一家人都坐在火炕上,老屋的外面支了一个200瓦的白炽灯,祖爷被那些人放在了棺材里,东北的夜很冷很漫长,我们轮着跪在那烧了一夜的纸钱!
人们都说着祖爷的好,根据家乡的习俗,据说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会或多或少犯些罪过,这些罪过到了阴曹地府都要偿还,你多念些亡人的好,到了那会功过相抵,少受些责难!
亲朋好友来了一屋子的人,我当时就想,这个场景在祖爷的一生中或许有过数次。
去参军当兵的那个送别会,大家一起都来送儿子上前线,祖爷意气风发!严肃挥舞着手臂,气势汹汹的准备去战场上给敌人点颜色瞧瞧。
娶新媳妇,祖爷脸上满带喜色,迎亲队伍吹吹打打,时不时的有人送着祝福!
儿子满月酒,亲朋好友来了好几桌,祖爷高兴地和众人举着酒杯,吹嘘着儿子以后长大了必有大出息!
在钉上钉子的时候,根据家乡风俗,我们见了祖爷最后一面,零下30多度,祖爷被冻成了雕塑,面色不在红润,但是刚毅仍在。
当木匠钉上了最后一根钉子的时候,爱我疼我的祖爷真的不在了!我的眼泪止不住了,夺眶而出。
父亲喝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天三顿都得喝酒,持续数年,近几年来身体多有不适,去看医生,才知道肝脏出了问题,现在父亲滴酒不沾。
我喜饮酒,但是分场合时令,不像祖辈那样豪饮,恰是如此失去了太多美好。
很多事情看上去非常的美好,但是你就是不能好好地享受,羡煞我等!
这是末法时代,听礼崩乐坏!谁能抽身离开?谁能置身事外?翩翩惊鸿,转眼成空而已。
世界在变,一切都在变,夜幕低垂的时候,灯火阑珊,多的是那么一个等候。
那一份真情永远都不会变,就像老子永远都是老子,这就是命诶,活着的意义!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