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史上最冷的天气过后,气温回升。人们似乎没有认真对待过冬天,便会受到冬天一次任性的回击。我打心里嘀咕着:“这天气怎么一下子就不冷了。“我小时候是很讨厌冬天的,因为那个时候住在筒子楼里,冷的要命。每次起床,都要多打几下冷颤。套上秋衣秋裤,在套毛衣棉裤。把自己裹成球儿。即便这样,脚底总是感觉冷,有段时间,脚趾头都冻紫了。这都成了我小时候说不出的秘密烦恼。
早晨我醒的很早。通常在六点醒来,之后的一个小时里被我分成每20分钟一小盹的赖床时间。醒来后的日常里,我还是会迷迷糊糊打好几个盹。在上班的地铁里,我会时不时留意下车窗反光下的自己。最近,我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人到中年定会有一场谢顶之灾。看多了办公室里女生脚下的落发,听惯了保洁阿姨抱怨着长发不好打扫。久而久之,总会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糟糕。我相信很多悲剧色彩的故事都有这样的发展轨迹。
斯丹达尔把故事定义为”沿着路边移动的一面镜子“。这条路刻画出了一个故事的轨迹。后来我就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报道。
演东方不败时,林青霞已经37岁了,感到岁月不饶人:我跟王祖贤半夜三更地在马路上演戏,大雨淋漓,我冷得发抖,我问祖贤:“你冷吗?”她说:“不冷。”本来想跟祖贤交换下冷的感觉,怎知人家却不冷,那种茫然的感受真实难以言喻,我的体力不及年轻人了,那便感觉更凄伤,简直是感慨万千,天乌地黑。
我沿着现实生活这条路走下去,有人冷的发抖,有人不冷。这里面有三世因果的东西存在。这种茫然无奈的感觉,有时候说出来无益,大部分的时候,不说出来反而更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