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茅盾作品(二)

《大鼻子的故事》

大鼻子是三百万大上海人口中最低贱的,他的家常便饭是挨骂,挨棍子,挨皮鞭,他的生活比野狗的还艰难些。大鼻子的父母和家在空难中都没了,以后他夹在一群孩子中间被送进了一个地方,有点东西吃,但不多几天,就糊里糊涂地被掷在街头了,有一些别的同样情形的孩子和野狗作伴。大鼻子后来打架做了公厕墙角的占有人,在帮管门的老婆子看门时偷了五个铜子跑了。大鼻子的名字便是这时候叫起来的,大鼻子用2铜子捡了二十本小书,并在还书时承认了自己大鼻子的外号。故事的最后,大鼻子迎头赶上了雄壮的游行人流,在偷东西时转手又将纸袋换给了女郎,并跟着学生和女郎到庙行去,走过了大鼻子那个家所在的瓦砾场了。

大鼻子走上的这条路,我们无法预见其好坏难易,也许有了思想,去法抗,去斗争,他会有一个相对光明的未来,战争已经毁掉了他的前半生,那他的后半生就由他自己去争取吧。

《色盲》

林白霜看任何事物都只看到灰黑的色彩,他的精神上的色盲,苦闷,让他寻求于恋爱这条路,何教官称之为恋爱救命论但何教官自己推崇的是两个一起爱的理论。林白霜两个恋爱备选对象是赵筠秋和李蕙芳,他与赵是武汉认识的旧识,虽然他选择回了赵的紫色信笺,但仍然以友谊的名义。林白霜认为赵是封建主义的叛逆者,而李是新兴资产阶级的女儿。赵的父亲给赵和一个军官订了亲,赵却决定终身不嫁。林白霜痛心地认为自己艰辛地活着不如承认自己以前的想用恋爱解脱自己的思想是空想,并将今后的恋爱只做两性之间肉的快乐,还约了李去玩几天再来行自己的决定。林白霜彻底成为一个颜色(红)的色盲。

《林家铺子》

林先生开的东洋货铺子遭到抗日会的封杀,林先生只好降价便宜处理了,可还是没什么人买。祝三台上门讨利息,林先生更想到另欠有两注存款,不由地哭丧着脸。东洋的炸弹来了,林先生向钱经理贷款未成,暂停营业,清算账目,等寿生从栗市讨账回来,将钱还了上海客人后,林老板突然被抓起来,被说是打算卷款逃走,恰好吴先生来划货,寿生交了货,林先生终于回来了,林家铺子却倒闭了。

林先生面对债主、商会、党部各方面的责难,虽然焦头烂额,但一直不妥协,一只改善自家铺子的经营策略,但结果依然没能扭转急转直下的倒闭趋势,本分的生意人的悲剧为读者树立了一个社会评判标准,可以想见其他的社会身份社会地位都不如林先生的更底层群众的生活光景是如何。故事里有个常被提起的细节,林大娘的打嗝,最有意思的是,打嗝的频率竟然是随情节紧张程度高低不定的,愈加慌张愈是急促不可遏制。故事的结尾以市政民众遭到军营毒打为止,有意无意的与开篇时林先生向党部进贡相呼应。

《虹》

梅小姐是不平凡的女儿,她是虹一样的人物,但她并不愿意如此,她充分认识了数千年的以来生活所形成的女性的嫉妒的根性。梅女士赞美机械的伟大的力量,毫不可怜那些被机械的激浪所冲击到的东西,她是教训是:不要迷恋过去,也不要空想未来,只要抓住了现在用全力干着,她是“现在教徒”。梅女士的父亲被柳遇春迷住了,把女儿梅嫁给了他,然而柳遇春嫖土娼,梅女士一气之下任性地回来找梅医生。梅与柳去重庆看同学徐绮君,并商议去泸州碰碰运气,徐绮君陪他走一趟,徐绮君为梅女士所托找了几天都毫无希望,她方知道自己的力量估量得太高,环境的阻碍估量得太低。此后结识了革命者梁刚夫,梅女士懂了爱恋之心。信奉无政府主义的韦玉不敢爱梅,梁刚夫不愿意爱梅。最终梅女士遇到了徐绮君的堂弟徐自强,她听到游行人群的呼喊的声音后,她的人学立刻再次燃起,旗上艳艳地写着“包围总商会”的红字。

《蚀》三部曲

《幻灭》

慧和章静先后受抱素这个暗探的欺骗,慧只当玩玩儿,静装病离开了抱素,但后来章静真的病了,两个月内换了三次工作,每一次她都增加了些幻灭的悲哀,再一次誓师典礼上,她重又燃起了希望,但抱了坚决主意的静,又万分不满足,她觉得无聊、矛盾。半个月后,静、慧和王女士成了朋友,静在医院结识了爱人强,静很勇敢地接受了王诗陶和强的决定。

《动摇》

在《幻灭》中出现过的李克担任了革命者的角色。胡国光猥琐奸猾,他费尽心机惊动了国民党内部,做了委员。胡国光的儿子胡炳勾搭上了父亲的小老婆金凤。方罗兰知道胡国光的罪恶却给了他“不孚众望”的评语,他自己为了保全自身离开了革命。方罗兰爱上孙舞阳,与梅离婚来来成全这段感情,被孙舞阳拒绝。在尼庵里,方与梅丽和孙会合,却得知张小姐已经死了。

《追求》

王仲昭追求的是实际主义和半步政策。张曼青追求教育救国政策。章秋柳在做官的职位上麻醉自己。史循急病后终于死了。他从怀疑、颓废、消极到逐渐走向死亡。这群主角的病态与迷惘,在革命低潮时表现得尤为明显,虽然有志向有目标想革命,但最终淹没他们的是“曹志芳是苦闷,张曼青的幻灭,史循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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