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
她是出来玩的女子,
他是心存猎艳的男子,
彼此遇到,一切自然而然。
却心照不宣,
都知道即便掺杂着一点点欣赏,一点点喜欢,
但这也仅仅是一场性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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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底线,
没有负担,
他们相处的反而格外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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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接触久了,总会生出预计之外的情义的。
他慢慢感觉到,
她是个清暖的女子,小部分固执,大部分良善。
她不诉求生活的辛苦。
不与周围的人群攀比。
她似乎有自己一套处世哲学。
生活中她几乎完美。
优雅,温婉,为人大方得体
却又有时候带着少女的那份天真。
对爱意和情感有虔诚的敬仰和尊重。
对亲人承当着责任和义务,给予关爱。
对周遭的人总是存着一份悲悯,
在她眼里诸多皆人或事皆可谅解。
他们在一起三年的时间。
没有礼物,没有照片,没有留下任何可供回忆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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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从身上获取任何物质或财富。
唯一一次,是他们在一起不久后。
做完爱,他拥着她,抚摸着她的手。
她的手干净,瘦小,指骨硬。
他喜欢用牙齿轻啃她的指尖。
她说哥哥,送我一个戒指吧。
他的心突然就冷了下来。
开始要东西了,嗯?
他的声音低低的。
她瞬间的愣神,之后,便狡捷地笑了。
然后翻身上来,开始亲吻他。
从眼睑,嘴唇,喉结,一路亲吻下去……
之后她便不接受他的任何礼物。
即便有几次他硬送了她礼物,
不久之后她便以差不多等价的物品,
回赠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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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从曾在他身上获取情感和承诺。
她不对他说爱,就连喜欢也不说。
他来,
她欢欣雀跃。
宠溺而又包容,
总是会不计量的满足他一切合理不合理的要求。
他走,
她不纠缠挽留,
更不会索要下次相聚的承诺。
他不来,她便安静着。
安静的让他产生错觉,
是否他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她,
她只是他的一个幻觉。
她似乎会一直在,又或随时都可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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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不是没有别的女人。
而且很多。
没上床之前,
她们都乖巧,懂事,温柔,体贴。
一旦上过床之后,
便登堂入室,占山为王般的企图驱使他。
而她好像比他更云淡风轻的看待彼此的关系。
这让他心理不爽。
于是,在床上,他便发了狠的折腾她。
极限时,
他追问她,喜欢不喜欢?
他非等到她求着他,他才给她。
逼急了的时候,
她眼神迷离涣散般看着他,
铺满枕头的长发汗湿湿的,
似乎从胸腔发出的低吟,
又像离开水的鱼的喘息,
她叫他哥哥,一遍一遍。
他不知道别人在床上是否有其他特殊嗜好,
可她每次叫他哥哥的时候。
硬把他的心叫的柔软的不能再柔软,
似乎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刹那间,他说内心不自禁的滋生出彻骨的疼惜和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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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关于他们的故事的结局,
坊间有两个版本的传说。
第一个版本是,他们在一起三年后,
他升迁了,需调离本市。
走的时候,他没告诉她。
也许他想做先放手的那个人,
不想在这场势均力敌的情爱里输了自己。
也许这世间一切爱意在身家利益面前,
都将是倾斜到天平的另一端。
更何况,这世间,这年岁,谋爱总该在谋生之后的。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升迁竞争最激烈的时候,
有人找到她,给了她一百万的卡,
条件便是她出来向省纪委检举他。
她没有接那张卡,也没有再联系他。
她于他,
只是岁月中那一抹独特的胭脂醉,
即便物欲横流中带着些许的真爱。
他于她,
只寖欢情
也仅仅是人生中的一段经历,
也只能经历,如果执著便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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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版本
他们在一起三年后,
他升迁,调离本市。
他走的时候,
她去送行,夹在在欢送的队伍里。
他和每一个人握手,
轮到她时,她附和众人,笑着说着,
欢迎领导随时回来指导工作。
他握她的手,
手指失了人的温度,像抽干了血液般冰冷。
有那么一刻,他想牵着她的手,一直不放开。
可最终他还是笑着和另一个人握手说再见。
离开之后,他一直不敢打探她的生活。
他怕没有他,她过的不好,
这样他的心就更加会难过。
他也怕她过的好,这样她就会忘记他,
他连在她的记忆里都无法占有一席之地。
就这样一别经年。
多年以后,他接到一个电话,
只一声,是我,他便听出来是她,真的是她。
也许这才是他们的故事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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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真相到底是哪个版本,谁知道呢。
不过一个故事而已,您看看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