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部经典,也许是泰坦尼克,也许是徐克的武侠,我的经典是1990年代那部由周星驰和朱茵主演的《大话西游》,小的时候只会咧着大嘴巴傻乐,稍大一点的时候,懂得爱不能持有的愁,再到更成熟一点,便是骨子里的悲怆和苍凉。每一句台词都值得咀嚼回味。
有人说:当你真正看懂了《大话西游》,你就真的懂了爱情。紫霞仙子的开场白:“现在我郑重宣布,这座山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那样的气贯云霄,像一个童话故事。 而现实是: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属于你,包括你自己。也许我们就是为了创造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来到这个世上,因为年轻,所以押注于爱情。
人与人之间百转千回的缘分,说到底,不过一场小确幸。荧幕上紫霞和至尊宝爱的痴迷悱恻,却不得相守,荧幕下朱茵和周星驰的爱情,也可以说当年是闹得满城风雨,因戏生情,秘而不宣,在一起三年多,却一直不被公开承认,《大话西游》拍完后,朱茵和周星驰彻底分手了。她对港媒说在这段感情中自己流的眼泪太多,而一直不能公开女友的身份,也是她难以继续忍受的屈辱。一个是娱乐圈有名的楚楚美人,一个是才华横溢的知名演员、导演,在戏里爱得轰轰烈烈、至死不渝,戏外却以那样难堪的结局收场。
20多年后,当陈鲁豫因为做《鲁豫有约-女神专场》去采访这位女明星时,我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位“女神”,泯然一笑带过经历过后的领悟:“过去就过去了,之前所有的不开心和创伤早已经放下来。”多么典型的天蝎座女生,温和、理性、小心翼翼的与每个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却洞穿世相。
有一段印象特别深,她说在感情中如果受挫,要承认自己被骗,承认那个人不爱你,每一段感情,想清楚为什么分开的理由,然后告诉自己,痛也努力不去想,就会渐渐走出来,那个人在让你沉迷的时候,肯定是有过一些让你不得舍弃的温暖,但不要被温情的假象所蒙骗,导致2个人不能再一起最根本的原因是价值观的不同,他给不了你想要的爱,你也给不了他想要的爱,最后搭不上,只能各走各路。
说实话,我第一次听到这么正的爱情观,这一点上,我无法不对这个看起来瘦小、穿着也毫不起眼的姑娘敬意横生。人生这么长,谁没有遇到几个渣男。而悲哀的是,当局者能如朱茵,痛也果断的离去,却是少见,大抵爱难舍,宁愿陷在死局里周旋,以为那个男人哪怕对全世界都渣,但自己对他是例外和唯一。或者年轻时的我们,以为可以改变对方,以为自己是圣母、感化院,到最后才发现,能改变自己就已经很了不起。
就像最近刚出的娱乐圈狗血故事,“人老心不老,常喝健力宝”的骨灰级天王郭富城,居然一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三不原则,公开秀恩爱,新晋女友,一名27岁的嫩模网红,分分钟一种逃避爆款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不明真相的群主跌破眼镜,喏,就是楼下这位了。
至此娱乐圈男神又沦陷一枚,网友们纷纷哀嚎,睡不到天王,原来因为不是网红啊。
可是段子再欢乐,也抵不过口水和眼泪,更多的人则是为前天王嫂Lyn抱不值,这位早期苦苦去香港打拼、在天王身边无名无分跟随7年的灰姑娘,本以为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但是相恋7年,却只得一个“好朋友”的名头。
对于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天王打了个著名的比喻:
其实,他不是不想结婚,不是不想公开女友,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罢了。一双鞋子试了7年,才知道合不合适,有没有考虑过鞋子的感受?不知道新闻爆出来,LYn会怎么想呢?
我的朋友小A,之前遇到过一个男孩,温和谦让,长得也挺顺眼,小A自恃姿色中等,本来也不曾多生幻想,和这男孩如何,但禁不住被他逗笑,哄者哭,带着情绪直上直下,暖的心都化了,于是短短一周便缴械投降做了爱的俘虏。以为终遇良人,不再尴尬的做只单身狗,却没想到对方老谋深算,技高一级,短信不回,电话不接,姑娘发个飙,就偶尔深情款款,欢好暧昧。小A有时也会想,他虽然对我不够深情,但也有那么几点我喜欢的,不妨多给机会,做不到也没关系。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么一来二去,姑娘也被拖了好几年了,男生一直没有想正经发展关系的趋势。当姑娘亮明我想结婚,男的便开始拿家长、拿事业打挡箭牌,甚至告诉小A,如果你要结婚,那不妨当做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小A最终有没有离开这个男孩,我不知道。一刀两断,永不相见,说得容易,其实谁又能那么决解果断。
尤其是面对渣男这种天生自带Bug的产品实在让人又爱又恨,存在即合理,渣男这厮,她之砒霜,你之蜜糖。他未必模样俊俏,未必学富五车,也未必善解女人意,但却是天生的发电机和圣母心收割机,总能满足一部分姑娘的需求,不断给你无尽的希望,却始终不会到达。从没得到过,却好像失去过无数次。
电影里,至尊宝在反复叨叨叨:“爱一个需要理由么?”“需要么”“不需要”“需要么”“需要”。扪心自问,爱情真是一种很势力、鸡贼的东西,能入得了法眼的必然有一些常人不具备的特质。《悟空传》里天蓬和嫦娥小月爱的死去活来,暴走的天帝为了惩罚天蓬,于是贬其下凡,投胎为猪,“一只猪怎么会有爱情?”呵呵,也许是吧,渣男能在江湖上勾三搭四、作威作福,必然不能只是一头猪,没一点资本也浪不起来。或许他很帅--让喜欢看脸的你目不转睛;或许他很有钱--让穷哭了你有种这辈子终于找到一座金矿而欣喜;或许他很Sweet,嘴里永远有你蜜里调油说不完的情话。总之,因为需要而被依赖,当抽走这份依赖,远离你心爱的东西,就像孩子被迫离开糖果和玩具,成人被迫戒烟戒酒戒黄赌毒,不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一番,哪有那么简单放手。
承认自己被骗很难,承认自己爱的不是他而是自己更难。可是一件事,如果它正确值得做,就不该因为它难,我们就不做了。真爱生命,放那些不该属于你的男人走,是必经的过程,更是对自己负责。那种短暂的欢愉,犹如薯片,里面装满洒着盐、工业化制作的营养素、防腐剂、水解膨松剂、高效增味剂、酸性调节剂和色素,并无法转换成长期稳定的幸福,只会换来一波又一波被虐的痛楚,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离开的原因。当然,如果你喜欢被虐,那另当别论。
这种感觉延伸至工作,也是出奇的相似。Alex在知乎上举了个例子,他说:
“我之前在天津一家国企做射频工程师,军工行业。公司迂腐、臃肿、低效、人情环境等等从开始我就不喜欢,但是我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才决定离开那里。
另外一部分同事,他们都是一些很聪明的人,同我一样厌恶体制内的乌烟瘴气。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离开,他们有些人已经在那里工作了十年以上。
我想,或许他们的后半生都要那个粘稠的牢笼里了,直到数年后他们带着抱怨和不甘,退休回家。
直到我转行来到北京以后,我和他们有时候通电话的时候,他们还在表达着离开的愿望和自己的不甘心,我还是会像过去一样,一再鼓励他们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
每次放下电话,我都会有一些伤感,因为我知道,他们或许永远都走不出那一步了,想到这儿,我都会为他们的横溢的才华感到一阵可惜。
他们永远都甩不脱的油腻的体制,就像你永远都离不开的那个人渣。
明明你已经厌倦了,明明你有了更多的渴望,明明你每时每刻内心都经历着一次交战。
你明明可以的。”
人生苦短,必须动感,不愿与渣男分手的姑娘,不愿离开体制的青年,在温水煮青蛙中慢慢变得迟钝,慢慢成为自己当初最不喜欢的一类人,听起来都觉得渗的慌。最令人痛惜的是,从头到尾,游戏的button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早点say no,事情会另有天地。是你的走不掉,不是你的,抓也抓不住,如果贪恋不愿放手,怪谁咯?
道理都懂,不忍赘述。从小到大,我们接受了那么多高等教育,在老师的指导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步步把最难的方程式、几何题都搞定了,简直是秒杀陈赤赤的天才+学霸;初入职场,菜鸟也不可怕,遇到一个好领导,有过一些CASE study,完成杜拉拉的逆袭,变身华丽上班族亦非难事。只是,在爱情面前,不得不承认,那些困惑,不见得比我们在职场和成长中要来的少,而且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完成思考和选择。
人生是自己的。我不是爱情专家,也不爱指指点点,身处一份感情中,幸不幸福,精神面貌骗不了别人,更无法对自己隐瞒。如果你还年轻,爱情未必求一个结果,还好,飞蛾扑火后也算留下一份青春修炼手册;如果你已经够成熟,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一个携手更远的人,不妨有舍才有得,只影向前去。
回看朱茵,早成他人妇,洗手做羹汤。老公黄贯中说他之所以做事情比别人要花费更多力气,是因为他的好运都用来遇见朱茵了,其实朱茵遇到他,何尝不是呢?明白自己所要,岁月流转,前尘滚滚,后事如烟,这不是紫霞仙子,也不是黄蓉,而是朱茵。少一份执念,多一份放下的勇敢,在自己成熟的岁月里安全的着陆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最美不过如此。
林夕先生写过一句话,有生之年遇见他,竟花光所有运气。
愿我们都拥有这份小确幸,放开错的,勇敢和对的相逢。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后话:
关于星爷和朱茵,传说有很多,网上也有许多黑朱茵,说她N年了还借着星爷炒冷饭,因为不了解实情,真相当事人也三缄其口,所以暂按照《鲁豫有约》的基调走吧。星爷未必是渣男(我也很喜欢周星星,(⊙o⊙)千真万确),但一定不是适合朱茵的人。至于郭大天王,咳咳,实在无感,懒得粉饰,其中的某些道理,那些挣扎,还是想说给妹子们听,Best wish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