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小婷半清
打开《人生》这本书,扉页的一段话就足够让人记忆深刻。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
没人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事业上的岔道口,个人生活上的岔道口,你走错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
故事的背景在上个世纪七八时年代,一场暴雨预示着故事的开端,必定会出现重大变故。而高加林就是这样出场的。他是优秀的民办教师,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本以为当了教师就可以脱离了农民的身份,可这份教师却被村里大队书记的儿子顶了。
这对于一个憨厚的家庭来说,是不幸,是灾难。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高加林为此痛苦不堪,在家里躺了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兴致。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叔父,远在新疆的部队领导,他给叔父写信,想迫切地离开家,离开土地,他根本没有做好当一个农民的精神准备。
也在这个时候,巧珍走进了他的世界,这个漂亮的农村姑娘,暗恋他已久。
她巧妙地出现,刚好化解了高加林去卖馍馍不敢上街吆喝的尴尬,也成功地引起了高加林的注意力。
于是,在那样一个傍晚,高加林和巧珍并肩走在乡村的简易公路上,路两旁的庄稼把他们和外面的世界隔开,造成了一个神秘的境界,两个正值妙龄的年轻人,心里也咚咚地跳个不停。
高加林惊讶地发现,原来巧珍比他印象中的更漂亮,她的高挑身材犹如白杨树一般可爱。也是她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高加林手足无措,爱情啊爱情,来得如此突然。
巧珍交待着自己这几年对高加林暗暗的情爱,让高加林极为感动。爱情,也随即产生。
高加林的叔父,要从边疆转移到地方工作,这个是故事埋下的伏笔。
看来铁定要当农民了。
好似赌气,高加林疯狂地拿着镢头挖地,双手起泡,直到出血,他用这种疯狂的行为证明自己是可以当农民的,虽然他心有不甘。
当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炕上的时候,他就无比思念巧珍,想念她生动的脸庞和白杨树一样的完美身材。他们开始约会,默契的约会。
爱情,是甜蜜的爱情,像无声的春雨悄然地洒落在他焦躁的心田上。也是爱情使他对土地重新有了一种深厚的感情。
他开始正常地对待劳动,也渐渐地开始适应自己农民的身份。
可是,内心的追求和向往又怎么会消失呢?他还是强烈地想离开农村,到城市里去。这个想法,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巧珍的心也为此隐隐在担忧着。
果然,命运总会有转机,以一种很惊喜的方式。
加林的叔父,调回了本地县城做了劳动局的局长。
而“精明”的副局长马占胜,却在背后给高加林安排了一个极好的工作。
加林要进城工作了,他摇身一变,就成为了县委的通讯干事,刚好可以展示他的才华。
生活在一瞬间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一往情深的巧珍把他送出了村,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她的心里即欣喜又担忧,前面的生活道路上,他们将会怎样走下去呢?
高加林进了县城,高兴得如痴如醉,也有点惴惴不安。他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一般。
一场暴雨给高加林第一次的工作机会,也迅速地让他变成了县城里一个引人注目的人物,他的文采,他英俊的外表,使他更具一种吸引力了,很多姑娘千方百计地想要接近他,这里就包括他的高中同学黄亚萍。
同样有文化的亚萍,能和他一起讨论国际能源,也有着一颗爱他的心。
而他的巧珍,却只能和他说一些村里的水井啊、老母猪啊,好似再也没有了共同话题。
高加林还依然和巧珍并肩而行,也依然有着热情的拥抱,可他却觉得,这种亲热,远远不如过去在庄稼地里那样令人陶醉了。
这场暴风雨终于要来临了,一边是家庭优秀的黄亚萍,一边是单纯的巧珍,如何抉择?
他终于决定,不能为了巧珍的爱情,而耽误了自己生活道路上这个重要的转折,他权衡了一切,决定要和巧珍断绝关系,然后和亚萍远走高飞。
也许那时候,他从未想过,巧珍是真的爱他。而亚萍呢,也是和他一样,在权衡,在对比,在琢磨,这样被掂量过的选择,也许本身就是错的。
高加林残忍地抛弃了巧珍,巧珍那一颗珍爱他的心,被伤的七零八碎。
高加林放弃了巧珍,黄亚萍放弃了克南。
然后,加林和亚萍成为了县城里一对让人瞩目的现代情侣。
克南的母亲,见到克男被亚萍抛弃,气愤不已,不知道怎么就打听到一个秘密,关于高加林怎么到县委工作的秘密。
一封举报信,足以再次改变高加林的人生。
他失业了,被送回村里,而口口声声说爱他的黄亚萍,挣扎之后,并不能接受他农民的身份,还是默默地离开了。
高加林再一次地成为了农民,他站在大马河桥上的时候,感慨良多。在这里,他第一次和巧珍有了接触,又在这同一个地方和巧珍断绝了关系。
同一个地方,来来回回,发生了不同的情节,变换了不同的身份,这让高加林一直感慨。
他最终明白,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为了虚荣,抛弃了生活的原则,昧着良心抛弃了巧珍,他今天的下场,一点都不足以让人同情。
直到最后,他才知道,他丢失的是什么,是巧珍金子一般的心。
如果他愿意踏实地做个农民,那么和巧珍会是一对神仙眷侣;
如果他没有权衡利弊后抛弃巧珍,他会事业爱情双丰收,过上他期望的人生;
如果他抛弃巧珍后,和亚萍是低调的恋爱,就不会惹人嫉妒,在背后举报他。
可人生没有重来,一步走错了,就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