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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生活奈何(56)
医院洗牙 大学报到
升学宴的亲戚们都走了,现在只剩下高天一家里的三口人。爸爸高春把礼账翻出来看。
“这有的人就是不讲究,你说那陆三,他大女儿结婚我们去了,二儿子结婚我们也去了。这回我家第一次摆酒席,他居然没来!”爸爸气愤地说。
“是啊,不讲究。不过也别生气了,哪家都有瞎礼钱的,你说那些从村里搬走的人家基本上不会再把礼钱回给你了。”妈妈姜敏安慰道。
“你说说,哪边都有一个特例,双方兄弟姐妹都是给500的礼钱,但你大兄弟姜圆和我二哥刘德华都只给200元钱,也不是挑理,就是他们总是搞特殊!”爸爸翻着礼账又继续说道。
妈妈姜敏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无奈的笑笑。
高天一的牙龈最近总是出血,一刷牙就出血。上几天小姨姜杰和妈妈姜敏通电话说去医院看看,牙龈总是出血不好,要注意。妈妈和高天一去了乡里的卫生院去看,化验了血,医生说一切正常,没事,就是牙龈发炎了,最好洗洗牙,但乡里的卫生所没有洗牙的设备和条件。
“妈,你最近在家咋样啊?”姐姐打来了电话。
“挺好的,你弟弟天一要去洗牙,是去兴龙镇好呢,还是去哈尔滨呢?”妈妈姜敏和高天微说着。
“来哈尔滨吧,我就在哈尔滨!”
“啊?你不是和你小姨在满洲里吗,咋跑到哈尔滨去了!”妈妈吃惊的问。
“我小姨那做按摩,太累了,我手指头的关节都要变形了,我还要嫁人呢。我把钱攒下些来哈尔滨学美容了。”姐姐解释道。
“那你还和你小姨在一起吗?”妈妈担心的问。
“没,我小姨年纪大了,不适合做美容,我自己过来的。”
“那你可要注意安全呐,一个小姑娘在外。”妈妈又继续嘱咐。
“让天一来哈尔滨洗牙,我都好久没见我小弟了。”
于是第二天,高天一和爸爸坐着大巴车去哈尔滨。高天一只有小时候在七台河住的时候,回姥姥家坐火车路过哈尔滨,而且那时候年纪小,不怎么记得了。现在要去省城哈尔滨,高天一还是有一些激动的。
一路上大巴车开入兴龙镇,这个是高天一去苏苏一中时的路线,很是熟悉。不过到了兴龙镇后,大巴车就沿着巴彦镇的反方向开,不一会儿就进入了高速路口,开进了高速公路里。高速公路上的车开得很快,两辆车擦肩而过的时候会听到“嗖”的一声。而且高速公路修的很漂亮,干干净净的,路两侧的绿化带也被修剪的很有型,高天一看着一切都很好奇。
路过一个村又一个村的,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正当高天一看的有些困倦的时候,突然一些欧式风格的大楼和建筑映入眼帘,高天一立马来了精神。之后又路过一条很宽的江面,爸爸说这个就是松花江。真的好美。之后大巴车驶入城里,楼房比巴彦镇的要高一些,人也很多,一片繁荣的景象。
“这是到了哈尔滨了吗?”高天一问爸爸。
“没有,这是呼兰镇,你姥姥家就属于呼兰镇的,不过快了,过了呼兰镇就到了哈尔滨了。”
“果然是,走出呼兰镇,就有一条笔直的公路和大桥,路过太阳岛风景区、莫斯科风情小镇等很多在电视里经常说的景点,高天一使劲的望着窗外,生怕错过什么。往远处看去,有很多很高的楼出现,楼的高度真的很高,不是巴彦镇能比的。高天一和爸爸下了大巴车,走出客运站,到处都是人。
“太阳岛风景区、松花江游轮……”
“住宿吗?50一晚?”
“打车来,打车来,你去哪啊,大哥!哎,去哪啊,顺便就走了,便宜!”
刚一出客运站,高天一和爸爸就被各种盘问和追赶。
“这些人都是黑吃黑,不要理他们,知道了吗?上了车10块钱的车费能要你30。”爸爸向高天一说着。
走出客运站,爸爸叫了一辆出租车,很干净的车,看着也正规。
“打车就得打这种正规的,干净整洁,副驾驶上还有驾驶员的信息,一般不会乱收费,安全有保障。”爸爸又继续给高天一讲解着。
到了姐姐上班的地方,姐姐出来看了一眼,然后让高天一和爸爸先去看牙,下班后再一起吃饭。高天一和爸爸去了一所医药大学的附属医院。
“看啥病啊,我认识大夫,便宜!”
爸爸高春不搭话,拽着高天一往里走。
“别走啊!我这有专家号,你排队买不到的,我这的药也便宜!”一个人接一个人的向高天一和爸爸喊。
突破了重重关卡,终于是挂上了号,去了牙科,排了好半天的队,终于到了高天一。
“你张嘴我看看!”一个很年轻的女医生说着。
“你这个牙龈发炎了,挺严重的,牙齿也不齐,要整形牙齿。”
“这个整形牙齿要多少钱啊?”爸爸高春问。
“两千块钱吧!有可能还有一些别的费用。”
高天一听见这么贵,又见爸爸很为难,忙说:这个牙齿整形要好久吧?”
“嗯,要每个月来医院,大概要一年以上。”
“啊,我们不是本地的,经常来不方便,再考虑考虑吧。”说着就拉着爸爸出来了。
父子俩往医院外走,准备去别处看看。突然,看见一个老大妈的塑料袋子被一个骑自行车的小孩刮坏了,药被撒了一地。高天一和父亲过去帮忙捡了捡。
“真是谢谢你们了,你们这也是来医院看病啊?”老大妈问。
“这不想给孩子洗牙,但要两千多块钱,太贵了。”爸爸高春无奈的说着。
“不要来这,这个去医院就是名气大,贵的很,不是手术啥的大病就不要来了。你去爱丽丝牙科医院,那里便宜些,坐133路公交车,六站地,我家孩子看牙都是在那看的,我不是托儿,你去看看,价钱不合适就换呗。”老大妈激动的说着。
于是高天一和爸爸去了爱丽丝牙科医院,洗牙有一百多、两百多、三百多的价位不等。这个价位还是高天一家里能承受的了,高天一要洗一百多的,爸爸高春坚持洗三百多的,洗一次就要见效。
洗完牙,高天一感觉牙齿一直漏风,很不自然,牙医说习惯几天就好。到了晚上,姐姐高天微带爸爸和高天一去了一家饭馆,点了几个菜吃了一下。第二天姐姐高天微休息,给高天一和爸爸买了衣服,也给妈妈姜敏买一件,到了下午高天一和爸爸就回去了。高天一这次洗牙还算成功,每过几天牙龈就消肿了,也不出血了。
疯玩了一个暑假,到了九月份,高天一的高中同学们都进入了各自的新生活,有的高考失败决定再复读一次,还有的像董纯绪这样估分失败的同学,被逼着再复读一年,还有的考上了不错的大学走入大学校园,还有的去念个专科、学费贵的三本,也算是读个所为的大学了,更有的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念书的料,考的分数低的连个专科分数都不够,就干脆出去打工了。但高天一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报道时间是十月三号至四号,也是奇了怪了,比别的学校晚开学一个月的时间,高天一感觉很奇怪,但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只好默默的等在家里,用手机和隋喜平、温全一他们发短信聊天,听着他们描述大学校园的样子,高天一都感觉自己迫不及待了。
终于是到了十月份,高天一和爸爸高春在十月二号就动身去沈阳。高天一家这边的村子只有早上一趟大巴车去兴龙镇,就像当时去苏苏一中读书一样,你只能起早坐着这个大巴车走。高天一和爸爸到了兴龙镇,但是去沈阳的火车就两趟,而且都是晚上出发,第二天一早到沈阳。高天一和爸爸只能无聊的在火车站里待一天了。
这个火车站是县里的唯一一个火车站,很小也很旧,连一个公共厕所也没有,靠近火车站的小卖部和旅店就做起了厕所生意,一位一元钱,真是商人,到处都能发现商机。高天一又和爸爸去逛了逛镇上的商场。高天一想买一个新书包,到了店里,一眼就瞄到一个。
“老板,这个书包拿下来我看看。”高天一对老板说。
“你这眼光真是好,这个是我们店里新款,最好的书包!”
“多少钱啊?”
“一口价,一百二。”
“能不能便宜点啊?”
“这个是新款,我利润薄,不赚钱,你给一百一吧,再便宜就卖不了了。”
高天一感觉一百多买一个包还是太贵了些,就和爸爸去了另一家买了一个登山的大背包,一共四十块钱,可以来回背行李,很实用。买完包高天一和爸爸往火车站走。
“哎呀,高天一,你们十一就放这几天假啊?”高天一的高中同学也是初中同学邵阳阳问到。
“没,我们学校才开学。”高天一无奈的解释。
“开学这么晚,你很幸福啊,居然多放了一个月的暑假!”
“嗯,在家都待的快发霉了。”高天一和邵阳阳道别后,和爸爸高春去了车站。
终于是熬到了晚上七点多,要到了上火车的时间。高天一已经很久没坐过火车了,小时候坐火车的记忆已经基本淡忘了。高天一担心坐火车该怎么找是哪一列车,哪个车厢,哪个座位。其实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人来说一定的担心和不安全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高天一走过一次后就会发现,这些担心只是所谓的担心,都是些很简单的事,一个人只有去尝试做过一次才会发现自己的潜能,所以这种坐车的小事对于整个人生的坎坷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高天一和爸爸高春上了火车,仍然是绿皮车,晃晃悠悠的,慢的像蜗牛,车上的卫生也差。高天一和爸爸找到了座位,坐下来。对面坐了一个和高天一年纪差不多的男孩,还有一个妇女,看样子是男孩的妈妈。
“你这也是送孩子上大学吧?”对面的妇女问了一句。
“嗯,去沈阳念大学。”爸爸高春回应到。
“沈阳哪所大学啊,我家孩子也是去沈阳念书。”
“沈阳牛凯伦斯大学!”
“哎呀,巧了,我家孩子也是念那所大学,坐在咱左边的座位上的那个孩子也是牛凯伦斯大学的!”
这样大家就聊了起来,感觉像是老友重逢,瞬间没有了隔阂。家长和孩子们换了座位,家长们在一起聊天,几个孩子打起了扑克牌。
坐在高天一对面的那个孩子叫毕聪,另一个孩子叫刘德成。毕聪学的是力学专业,刘德成学的是工程管理专业,而高天一学的是是测绘工程专业。到了下半夜,大家都困倦了,开始靠在那个超难受的靠背上睡觉,靠背和座椅仍然是成90度角,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一点都没变,靠背没有坡度靠一会累的要死,睡的也不踏实。
一路上路过了很多地方,但大城市只有长春一个,过了铁岭后就到了沈阳。毕聪的妈妈说是l沈阳有亲戚,就先离开了。刘德成和父亲与高天一他们在一起,在沈阳北站找了一家饭馆吃饭。高天一看着是快餐,以前在苏苏一中上学的时候吃过,就拿着餐盘问服务员菜多少钱,服务员说十元一份。高天一就打了三个菜,刘德成也跟着打了一份。爸爸高春和刘德成的父亲每个人要了一碗面。
“你俩这个饭多少钱啊?刘德成的爸爸问。
“十元一份,高天一问过了。”刘德成回答到。
“不可能,你在看看上边的牌子。”高春笑着说。
“每份菜10元……”高天一小声的读着。
“被骗了吧?”刘德成的爸爸说。
“出门在外,就是吃面最便宜。”高春说着。
结账的时候爸爸高春都付了,高天一自己就吃了三十多块钱,第一次吃这么多钱,感觉很难过,像犯了很大的罪过一样。出门后,刘德成的父亲把他们父子俩的饭钱又还给了高春。
天也有些放亮了,大家准备问路找公交车去。
“沈阳牛凯伦斯大学坐那路公交车啊?”爸爸见到路上有一对母子,就向他们问路。
“哎呀,你们也是去沈阳牛凯伦斯大学啊,我家孩子也是。”这个女人说着。
“你们家是哪里的啊?”爸爸问着。
“黑龙江的,你呢?”
“我也是,老乡呢?”
“不用自己进去,牛凯伦斯的车一会会来车站接。”高天一听见了这个妇女的儿子说话,但看了一眼,由于天还不是很亮,自己也有点累,没记住对方的样子。
不一会儿,有一些大学生举着牌子,上面写着沈阳牛凯伦斯大学,大家就跟着接待人员上了学校的校车。(PS:补发上周未发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