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桧风·匪风》:大风劲吹车马疾,何日才能归故里

匪风发兮,匪车偈兮。顾瞻周道,中心怛兮。

匪风飘兮,匪车嘌兮。顾瞻周道,中心吊兮。

谁能亨鱼?溉之釜鬵。谁将西归?怀之好音。

这是一首游子思乡或者征人思归的诗。

第一节,“匪风发兮,匪车偈兮。顾瞻周道,中心怛兮。”那大风吹动,那车儿疾驰。回头看看大道,心中痛苦悲伤。

第二节,“匪风飘兮,匪车嘌兮。顾瞻周道,中心吊兮。”那大风旋起,那车儿疾驰。回头看看大道,心中痛苦悲伤。

第三节,“谁能亨鱼?溉之釜鬵。谁将西归?怀之好音。”谁能(为我)烹鱼?(我愿)为他刷锅洗碗。谁将西去回故乡?为我带去平安的消息。

海南博物馆·汉代青铜釜

匪,通“彼”,那。匪(bǐ)风,那风。发,犹“发发”,拟声词,风吹动的声音。偈(jié),车辆疾驰的样子。周道,大道。怛(dá),痛苦、悲伤。飘,飘风,这里指风速旋急的样子。嘌(piāo),轻快的样子。吊,悲伤。亨(pēng),通“烹”,煮。溉,洗。釜,锅子。鬵(xín),大锅。怀,遗、带给。好音,平安的消息。

诗以大风和疾驰的快车起题,远行之人正在不停回望,却发现自己离家越来越远。风和车的速度,从侧面反衬出作者心中的悲伤。有一首很经典的英文歌曲,叫《离家五百里》(500 Miles):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

要是你错过了我乘坐的那一辆列车,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你会知道我已经离去,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你能听到鸣笛,已经过去了一百英里。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一百英里,一百英里,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一百英里,一百英里。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你能听到鸣笛,已经过去了一百英里。

本诗采用的手法,跟这首歌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采用简单的重复,反复直陈胸中的忧思。诗人的一次次回望,也因此显得更加真切动人。虽然全诗都没有一句提及“思归”、“思家”,却无不浸润着思归的悲切。


诗经专题第149篇,总第14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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