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
君实:然而他最爱的是以他的思想为思想,以他的行为为行为的夫人。我想把你造成一个理想的女子。社会既然不替我准备好了理想的女人,我就来造一个!
娴娴:我们的精神真是可笑的贫乏而且破碎啊!我仍旧觉得自己是不堪的浊物。
君实找了七年,没有找到理想的夫人,于是找来一块璞玉——姨表妹娴娴,打算将她创造陈理想的夫人,但却没有成功,他认定是李小姐和社会的错,最后,娴娴借口洗澡下楼走了。娴娴的角色太招人怜爱了,言谈举止更像我心中的现代理想女性而非一个理想的夫人。
《白杨礼赞》
白杨树象征着北方伟岸正直、朴质严肃,又不缺乏温柔的农民,象征着在敌后傲然挺立守卫家乡的哨兵,象征着在华北平原纵横涤荡用热血写出历史新篇章的民族精神意志。
《卖豆腐的哨子》
茅盾流亡日本,看到在日本做生意的两种人,一种人用勺子,一种人用雄辩似的夸卖。他佩服他们忠实地求生存的手段和态度,但是他并不怜悯他们,也并不同情他们,因为茅盾本人也是漂泊流浪的,没有故乡,没有祖国,没有优雅的乡愁,有的只是难言的惆怅,不仅是对衣衫褴褛的小贩,也是对自己和祖国的未来。
《子夜》
与《虹》和《蚀》都是社会剖析小说。吴荪甫的老父亲在现代大都市的伤害猝死了。吴荪甫和姐夫杜竹斋在客厅与买办家赵伯涛合作。实业界同人孙吉人,往和甫推荐吴荪甫办了益中信托公司。此时吴家郏县双桥镇发生了罢工,
《春蚕》
丰收成灾的一部作品。丰收并没有改变一家人的命运,反而带来更加深重的灾难性债务。老通宝说,今年的蚕花一定好,可是想发财确实命里不曾来。老通宝的儿子,阿多没有他父亲的忧愁,他知道单靠勤俭工作是不可能还清债务拥有自己的田地的,但他还是很高兴地工作着。荷花来偷他家的宝宝,阿多觉得人与人之间有什么东西永远弄不对,可他不明白是什么和为什么,这是不是所谓的农村发展的大势,阿多也没有清醒地认识。
村里的空气一天天不同,没有收茧人来,全村都是诅咒、失望和叹息。人们做梦也想不到,全年的蚕花好了,他们的日子却比往年还要困难,老通宝一村的人都增加了债务。最终老通宝也想通了,他说“真正世界变了”,而他们的生活来源除了春蚕的丰收外,还得另谋出路。老通宝重视的劳动,是博得了作者的同情的,阿多们则是作者寄托希望的人,是农村发展新势的有力推动者。
《腐蚀》
日记的女主人是赵惠明,她是国民党的小特务,她聪明能干,但有很重要的虚荣心,“敌我”界限不分,她曾在24岁时亲手丢下自己亲生的儿子小昭。她与任何老朋友都相处如舜英夫妇,都带了精明的算计。此后,S省的党部查到小昭的地址,弄到他,以为他是异党分子,视之为奇货,打定主意要从他的嘴里挖出一张大名单,便派赵惠明利用他们过去的关系打探消息。小昭被害是故事的分界线,也是赵惠明生活的转折点。日记体的小说将主角的心理活动讲得清清楚楚,常常会引得读者共鸣乃至于同情,她不是一个女人似的女人,她得拿出一个男人似的手腕和面目来活下去。赵惠明这一生都在算计中,最大的遗憾应该是没能被像一个女人一样好好疼惜。
《诗与散文》
青年丙将表妹比成诗样的女子,将桂奶奶比成散文。诗高尚圣洁,端丽温柔,散文平凡丑恶,现实淫荡,丙必须在这两者之间做个选择,但身体上喜欢肉的享宴,心灵上偏向的是灵之颤动。在他犹豫不决间,诗离开他去了北平,散文抛弃了他,他只好去老同学那儿帮忙了。五四的青年在灵与肉天平上的摇摆不定,诗与散文的两难困境,不得已只能过“史诗”样的生活。
《水藻行》
财喜住在堂侄子秀生和他老婆的家里。秀生身体不好,他老婆虽然抵过一个小伙子的力气,但怀有身孕,财喜便出了大力气给他做活。在去打蕰草的途中,秀生因为财喜唱的歌爆发了,他知道自己老婆和财喜的不伦关系,几次想打老婆。财喜去镇上给秀生抓药,小伙计给他的多拿了包石膏,回去后发现张在抓人筑路秀生气得想豁出一条命,财喜把乡长赶出去了。他一面指导与秀生老婆有这样的关系不对,一面又不能走,要留下照顾孕妇和病重的堂侄子。秀生老婆煎药时把一包石膏也放进了药罐,秀生病情加重,而此时的财喜还在给别人贡献他的援手呢。秀生无辜又可怜,秀生女人真诚朴实,财喜正值壮年,他们三人不可调和的矛盾终于招致了秀生绝望的爆发,这个家庭的悲剧是注定的,一时的风平浪静并不能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