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幼年时期的两次疾病
大概是1950年正月,家庭虽穷,正月间该走的入户还得走,该拜的年还得拜。两个姑爷,姑妈都来给我祖父拜年,家庭经济虽寒酸,但也是有些热闹之感。一天刚吃过早饭,以我父亲为首,与两个姑爷和叔父,扛着两支火药枪,带着两条撵山狗,没有枪的扛着竹杆,好不热闹,高高兴兴的打猎去了。
就是这段时间我患了一种叫做懒黄病,全身发黄,连眼珠子都黄了。当时听人说是吃了没有烧开的水,或是吃了泡菜的酸水所致。按现在的科学名词,就是急性黄疸性肝炎。当时家里穷,又不懂科学,没有吃过任何药,大难不死,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但为我今天的肝病埋下了祸根。据回忆1964年参军入伍时体检就发现我肝大一公分,通过复查肝功正常,到了部队,军医还做了一次复查,虽肝大一公分,但肝功正常。还有一位军医解释说 ,四川有些地区的人本来就肝大,当时我还认为我是属这类人。
说来也巧,天快黑的时候,打猎人回来了,除打了几只雀鸟之外,还带回了一只打伤了的野兔,大人说野兔血可以治懒黄病,他们就杀了野兔的血冲在酒中叫我喝下去。就这样我喝下了半碗鲜红的兔血,结果我吃醉了。这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醉酒,至于对病是否有治疗作用,那就无法考证了。
大约两年之后,莫名其妙又得了一种病,主要是肿头,整个脑壳肿得很大,连眼睛都睁不开,而且流黄水,黄水干了后满头都起了锅巴。常言说,男怕肿头你,女怕肿脚。听李淑英说这娃儿的病老火哟,要喂起来才算是人。同样没有吃过药,也没有请过太医,不知怎的又奇迹般的好了,算我命大,但福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