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风里混着草木独有的芬芳,热腾腾的,好像某种生长的气息,散发着勃勃生机。
渐微凉,露水打湿了芋圆?的叶子,湿漉漉的,就像萧君行此时的心情。
他想起白日的光景,关关明媚的笑颜,害羞的面容,落落大方的模样还有一点点娇憨,心里就像被一根裹了橡胶的筷子给戳了一下,那种力量,瞬间传遍全身,柔软又不失力度,从心脏传遍全身,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
他竭力想把这种感觉从身体里赶出去,但,就好像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般不能分割,时时地灼痛着他的心脏。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自己在想关关,一直在想她。
庄子外的小棚屋里,关关裹着薄被,把被露水凉气沾染的双脚往被子里缩缩。
缓缓睁开双眼,月华如水流照君。她不禁想起白日里萧公子的打趣,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为何要说这句?难不成是暗示自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他是介卿,自己是庄子上的农女,身份天壤之别,想什么呢?
不过,他那身华服配的绅带真好看啊……
月色正好,风轻而柔。两人,却无眠。就像“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他们之间,到底还是有不可跨越的沟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