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黄狗
看向窗外,城还是漆黑一片,寂静的可怕。火星人并不存在。那么老鼠呢?难道我处在一个梦中的梦里?一切都只发生在这座城市某棟大楼某房间的一具梦魇的躯体?
我使劲掐了一下胳膊,很疼。
大多数人都不会认真思考现实和梦境的区别,人们下意识的从每天睁开眼的一瞬间就定义了真实,仿佛是再自然而然不过的事情。我觉得,这完全是个人的主观臆定,人类对宇宙未知的东西太多了。确切讲,基于无知,我们根本没有切入点去论证真实。
或许真实存在于梦里。逼哥确实回来过,先成全一个假设。我还得应对当下所处的维度。
时间是21:39分,离与鼠领袖约定的时间刚过去几个小时。
睡意全无,我起身拉开窗帘。透过玻璃幕墙观望这座城市。往常这会儿,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劳累了一天的建筑工人,工厂流水线白班撤换下的小哥小妹、写字楼工作的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人从各式各样的门里走出,攒动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而此时,街边撸串儿的苍蝇馆子里,劣质啤酒搭配着不明生物的腐肉,吃相恶俗的食客手舞足蹈拍桌子瞪眼、暗藏性交易的足浴按摩房,浓妆艳抹的婊子、急不可耐的嫖客。锅碗瓢盆碰撞着人间烟火构建了生活独有的乐章。
我不能说我不爱这里。人是很容易生情的动物,哪怕是对一个微不足道没有生命的小物件儿,在时间的作用下人类都能生出感情。何况这是一座巨大的城市机器。我喜欢它白天的欣欣向荣,也能接受它黑夜的藏污纳垢。
我理解这是人性的美好,但同时也同意,也许在下一秒,人类会毫不犹豫的带来毁灭。这对于人而言并不矛盾。
或许此刻窗外的景象太过于悲凉,面对嘎然而止的生机和一片死寂的孤独,我突然想起鼠领袖奸诈狡猾的面相,感到无比的厌恶。我决定要杀死它,连同它所有的子民。
人一旦脑海里形成情绪,下一刻伴随的总是行动计划。
跟一帮灵智渐开,懂点妖术的老鼠开战,问题不大,毕竟我们的祖先从石器时代就致力于斗争了,百万年来从冷兵器进化到热兵器到现在的军工业可不是闹着玩。
问题是顾及人类的安危,我必须小心翼翼,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