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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武汉方舱医院的“读书哥”吗?就在武汉首批方舱医院正式启用的当晚,一批患者陆续入舱,在记者的镜头下,大部分病人躺在床上,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刷手机,只有他,捧着一本厚厚的《政治秩序的起源》安静地阅读,风声鹤唳的疫情之下,这种从容和淡定,打动了很多人。随后,书的作者美国学者福山也在自己的社交网络上转发了这张特殊的“读书照”。读书哥病愈后,还拿到了作者亲笔签名的图书,还有对他的诚挚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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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感动于这样一张照片,是感动于灾难疾病面前,读书这一行为给内心注入的力量。此情此景,真正应验了英国作家毛姆的那句话:阅读是一座可以随身携带的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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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姆是我非常喜欢的英国作家,他毒舌、刻薄,但内心又极具情怀,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痴迷于他的小说。他的人生三部曲《人生的枷锁》、《寻欢作乐》、《刀锋》都是很好的作品,读他的书真是一种享受。我喜欢书中他一贯的冷眼旁观,那种机智、幽默,讥讽中又潜藏着对人性的怜悯与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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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是一部毛姆的随笔集,打开书籍之前我原以为这是一部研究文学的专著,哪知它是由文学巨匠的生平逸事构成的故事书,叙述了作家的生平、性格及作品,它轻巧、幽默,外带三分邪诞。倘若一本正经的谈读书,那就不是毛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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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读到第一章节《怎么读书才有乐趣》时,我很认同读书应该是一种享受,它会让你活得更加丰满。要让书籍起到这样的作用,你得享受地沉浸在阅读中,这里的“你”是指工作之外有所闲暇并愿意阅读的成年人。每位读者都是最好的批判家,你才是对手中所读书籍的价值的最终评判者的观点。这几年我之所以能坚持读书,就因为我秉持着读书应该是一种享受的观念和心态,培养阅读的习惯为我筑造一座避难所,让我逃脱人世间的很多悲哀。
在这一章节毛姆不忘教我们如何鉴定一部好的小说,首先它的主题能引起读者广泛的、持久的兴趣,讲述的故事应有说服力、有条理,小说中人物要有个性,作者文笔要简洁,故事还必须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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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第二章节《怎样人写出怎样书中》,我看到了《傲慢与偏见》作者简•奥斯汀的魅力,她天生具有一种罕见的、辛辣的幽默感;《大卫•科波菲尔》作者查尔斯•狄更斯用自己熟悉的人为原型,塑造出鲜明的人物,并倾其所能激发起读者对主人公的同情;《高老头》作者奥诺雷•巴尔扎克在人性知识上造诣极深,既有精准而细腻的观察力,亦具备非比寻常的创造力,他既关注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也注重观察人与社会之间的联系,仅看他所创造出的人物数量就足够让人叹为观止了。他明白写小说的要点,情节必须跌宕起伏才能吸引读者,还要选取人们最关心的主题,或是爱情,或是财富,或是荣誉和生命价值。他十分喜欢记笔记,并做实地考察,写作时他保持着极富规律、洁身自好的生活,他会对自己的小说进行三次修改,其间会有大刀阔斧的增删,力求完美。他会把自身所经历过的,就算是最为丢脸的那些经历,全都变成他磨子里的面粉素材。他的每一部作品,总能看到震撼人心场面,还有许多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在《高老头》中他首创了独特的写作方法,让同一个人物反复出现在几部小说中(这里指《人间喜剧》全集)。毛姆将他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小说家;《包法利夫人》作者居斯塔夫•福楼拜视文学为头等重要的事,勤奋乃至狂热地投身于文学创作中,在他看来生命的目的与其说是活着,毋宁说是写作,既使牺牲丰富、多样的生活也在所不惜。他仅凭一部《包法利夫人》就跻身于法国最伟大的文体家之一,他的文体独具特殊性,他是文体大师。他的座右铭:想写得好,就得感觉到位,思考到位,叙述到位。他非常勤奋,在写小说前会阅读所有相关材料,并记下大量札记,然后拟出大纲,再在大纲基础上推敲、架构、删修、重写,直到达到预想的效果为止,《包法利夫人》这部小说就用了四年七个月;《战争与和平》的作者列夫•托尔斯泰在这部书中描写了五百个人物,每个人物都被他赋予鲜明的个性,一一呈现在读者面前,描写的场面如此恢宏,描述的历史时期如此重要,毛姆认为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它是世界最伟大小说。托尔斯泰毕生用文学摆脱内心遭受压制的本能、欲望……跟随着毛姆我了解了世界名著作家的生平,一个作家能写出什么样的作品,取决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对我阅读他们作品很有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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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章节《怎样思考就有怎样的人生》中,毛姆谈了哲学、伦理学、真善美之我见等等。他再次坦诚地说阅读小说的目的不是为了获得指引,而是为了找寻乐趣,将阅读视作生活需求和一种愉悦。在他眼里没有一本一劳永逸的书,读书是无止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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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毛姆的《阅读阅读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我陷入沉思,经历这次疫情,我们看到这个世界充满了不可避免的灾难,如果我们能从古往今来遗留下来的书中寻求庇护,就像武汉方舱医院的“读书哥”那样是极好的,这并非逃避,而是汲取新的力量来面对这些灾难。书教会我们退守为安,也教会我们砥砺前行,它满足我们幻想,给我们乐趣,打发闲散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