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孤寂森林中的爱与性

每个人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森林,那片森林里也许会有其他人路过,但更多时候,在森林里的,自始至终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第一次读《挪威的森林》是一种平淡的冲击。文字、场景都是淡淡的,但汇聚在一起,在不同人物性格、言语、行为的表现下,却是谱出一曲又一曲的人生悲欢。总体读来,很多地方仍不明所以但又莫名认为本当如是。就说书中初美曾经带给渡边的冲击一样,十多年后或许才能抓住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文中渡边的故事从直子和木月说起。直子和木月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到大一直精神相依,两个人的世界仅有彼此,但却无法完全拥有彼此。少却爱人的抚慰,于是两人变成了亦近亦远的两座孤岛,这就奠定了两人终将在孤独中归于沉寂的结局。从渡边的加入,是两人尝试从孤岛进入现实世界的第一步,但终未能如意,两人相继离开,回到生人无法到达的孤岛,而渡边的一部分也被相继拉入死的世界。(这里一直有个疑问和想法,如果有上帝存在,太过于注重精神的充盈是否超越了人该为人的局限,所以上帝支配人的身体做出惩罚,就如两人无法在性上彻底融合。)

绿子是渡边孤寂人生中的一场惊喜,也是人生的一份礼物,绿子张扬、洒脱的性格极具生命力,她成为渡边的救赎,也是把渡边曾经拉入死的那部分往外拽的人。她对男生的好奇、对黄色电影的喜欢是渡边平淡孤寂生活中的一些刺激,也是对于生命的刺激。(其中映射了对于性的探索与思考,平淡的文字描述着性的场面,没有腥味,少了朦胧、欲望感,剖开来看,性或许本就如此直白)

永泽是在混沌世界里活得最自我的人,却也是最清醒的。精神是精神,欲望是欲望,这些方面分得极为清楚。欲望所需就和女孩睡觉,只专注于身体不顾其他,他活在自己的世界,太过于爱自己。初美和他之间矛盾又复杂的关系其实是双方之间的一场爱的救赎,一个要学会爱别人,一个要懂得爱自己,但终归徒劳。

木月、直子、初美三个自杀的人,都是爱而不得、爱而不能,无法求得救赎。玲子是为爱反复生死的可怜人,所幸有音乐陪伴。我始终无法理解最后渡边和玲子发生关系的部分,或许在玲子和渡边用五十一首歌悼念直子之后,两人之间性的放纵既是对直子的祭奠也是彼此告慰的一种方式。

当然,青春、生命的沉重之中也夹杂许多的温情与欢喜,比如和直子、玲子一起相处的平静时光,和绿子交往的点点滴滴。最喜欢文里对爱的描写:“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到:‘你好,小姐,和我一块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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