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月龙女
“Rock男孩笑起来很坏,灵魂里却住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就算他是人们眼里的Bad boy,又如何?世界末日了吧,扫扫吉他,飙歌彻夜不眠,哥的世界就这样,爱谁谁,音乐不死!”
赵大妞不懂音乐更不懂他们嘴里的Rock是哪个大叔的哪辈子的事儿,很多时候会听不清楚所云何事,只知道会玩音乐的都是骨子里劲儿劲儿的人,永远一副音乐起人就疯就狂野,她不懂他们为何如此痴狂,但是她就是喜欢去凑那噪杂到让人燥燥的愤世嫉俗的颓氛围,被他们震耳欲聋的音响摇得醉生梦死,那一刻,也许不必懂啊,活在那当下就好。
赵大妞学的英语,却听不懂人家男孩歌声里的句句ABC,只知道体育馆有演唱会就会瞎蒙似得去抢座去等那谁谁的开场,灯光明亮,一个个闪耀的星星进场,音乐起,灯光暗去,只听的前面的方向,歌声好疯狂!台上的星星,仿佛在唱自己的心事,目光慵懒的模样,会头发摇晃,会一个爱你的手势,毒你,就是为了毒你的目光。尖叫声啊,闷在了音乐里,好喜欢那样的时刻,我们是自己,活在他的音乐他的世界里,是永恒吧,至少今个晚上。
赵大妞喜欢在夏天吹着凉风的晚上,操场一圈圈地出着汗奔跑,周围是那间练习室里吉他贝斯架子鼓的呱噪声啊,是呱噪啊,只是为什么她会喜欢在那样的夜晚,奔跑。一圈,两圈,三圈...风停了偶尔,夜深了已经,操场上的人啊,一个个去了的来了的,拥抱的接吻的喜欢的热恋的暗恋的锻炼的泡妞的纳凉的喝啤酒的嗑瓜子的喝汽水儿的男的女的好看的难看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挂金链子的啃馒头的打水的洗澡的...都是人啊,都是在这个晚上出来的人啊,不被叨扰,各安其事。只是你们那粗鲁的呐喊声,好燥好燥在那个夏天,却无非也是某个角落的背景音乐,于是就成了各自开始着的故事,赵大妞终于冲刺在终点,那音乐声也狂躁到了极点,仿佛是她踩线的信号,勇往直前就好,管Ta的世道炎凉管Ta的后会无期,如果夜夜如此,谢谢你的音乐啊,他看不到你的脸,追逐着影子的人,勿要踏破青春的铁鞋,风霜也只是日出日落的前言,不要害怕啊姑娘小伙儿,无需一丝不苟的活着,在他的世界,在她的世界,太阳就是东升西落,谁的影子里没有一汪的炙热。
赵大妞早就听说,这个世界两种人不好碰,一种是男人,另一种就是玩音乐的男人。为什么呢?他们难道多长了一双眼睛?多勾了一个鼻梁?多了一张得意的皮囊?没有啊,她刻意去窥看过了,一双眼睛啊还是内双,一个鼻梁啊还不高,一张皮囊啊还算标配,可是这关音乐鸟事儿?可是这关男人鸟事儿?他做他的男人就好,他玩他的音乐就好,为什么不好碰,这个世界,没有不好碰的人,只有不想去碰谁谁谁的人。错?当然。如果你愿打,就别担心哪天会挨。如果你是女人,他是男人,一言不合可以摔凳子砸板凳,一言不合还可以圈起他吻它个天昏地暗,只要你喜欢,碰了就是你的了,虽然没有表明使用的期限,又如何,真爱万岁,不爱无罪。
赵大妞是个好姑娘啊,Rock男孩是个bad boy啊,也许奔跑在不同的平行线上,只能相互间一次次左右张望,怕越界限,怕跳了自己的直线,怕夜深人静了熟悉的音乐再次响起,怕天空一粒粒的雨滴年复一年的重见,怕某个街角的身影恍若隔年,怕青春的伤撒了盐后没了模样,怕昨夜的梦惊醒后一夜间失眠到天亮,怕命活的久了心却寂寞,怕书上的鸟来过了飞走了,怕下雪了又落叶了,怕生病了不死人喝醉了不醉心,怕谁谁谁不喜欢谁谁谁,怕的太多太多,做的太少太少,天终是黑了,人终是长大了,歌换了一曲一曲,不愿做飞鸟的鱼,游在水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我们啊,笑不起谁的愚昧无知,其实是什么都不为。
赵大妞说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一个小伙,另一个姑娘,又一个男人,又一个女人...故事里的他曾经血气方刚,故事里的她曾经冷若冰霜,故事里的他曾经阳光明媚,故事里的她曾经精怪古灵,如果,我们说如果说了太多,那又怎样,该谁哭的眼泪一滴都不少,该谁受的余罪一向都痛彻骨髓,该谁送走的谁一直都如此无助,该停不住的脚步也都没有半点含糊,该谢幕的音乐也终是前奏开始的一条死路,向往吧姑娘,向往吧小伙,追逐了青春的影子,你若回头看,前方有你,有我,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