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子琪在一个社交软件上,偶然认识了一个男生。
刚开始的时候,她们交流一些共同爱好上的观点。
在日复一日的交流中,两个人互相指点,共同进步,喜欢的火花一点一点擦出,让两个人忍不住要见一面。
子琪从小胆子就比较大,从小到大看了许多鬼片,从来没有害怕过。
不管别人说什么,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闯一闯。
“你真的决定要去见那个男生,你对他并不知根知底,你难道就不害怕吗?”她的朋友担心地问道。
“怕?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怕过。坐过山车的时候,我恨不得站起来,享受那刺激的过程。滑雪的时候,我恨不得在空中翻几个跟头 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的滑雪。当众演讲的时候,讲三五十分钟都觉得不够过瘾。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怕这个字。”她的架势像是在表演京剧一样,丝毫不在乎,从来不考虑事情的后果。
“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啊,不要等到哪天碰了壁,怪我没提前给你说过。”
她挥一挥衣袖,留下一个回眸,便转身离去。
见面回来之后,一直笑个不停,就像吃了蜜一样。不停地夸赞那个男生有多么好,多么完美,暗示有和他想继续发展下去的愿望。
“他是做什么的?”
“他呀,他开了一个画室,培养一些优秀的画者,还承接一些个人或单位的绘画工作,在当地混得风生水起,还算是很有艺术细胞的。”
她的朋友凑近了一些,非常好奇地问道:“我说,你们俩,都聊了些什么呀,能不能透露透露呀?”
她傲娇地回答道:“天机,不可泄露。”
接着,她们便越来越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妈咪,这是我的男朋友,请您过目,哈哈。”
“男朋友?我不同意!”
“为什么?你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刚看了照片就下结论,未免也太早了吧!”
“不用了解,也不想了解,首先他的打扮就过不了我这一关,更不要说其他方面了。”
“他是搞艺术的,很正常呀。”
“不管他是搞什么的,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听到这么肯定的回答,她的心里,顿时冰冷了下来,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恨不得找一座高山大喊一场,恨不得找一片绿水畅游一番。
在接下来的半年内,她没有回过家,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不停地思索着自己的感情将何去何从,整日里没精打采、心情恍惚着,游离在那个孤单的世界里。
突然有一天,她男朋友带着他的学生去野外写生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故。从此他画室的名誉直接归零,他无法在那里继续呆下去了,那里有痛的记忆。
“亲爱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了,你会不会也像我的学生一样离开我?”
“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两人相拥而泣,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过了几日,他们一起回到了男方的老家,开启了男耕女织的生活。
一日,子琪妈妈打听到女儿的下落,到山里的时候,女儿正满头大汗地做着饭。
她妈走到厨房门口,刚好碰到女儿端着盆子往出走,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扇了女儿一耳光。
“当初不让你们在一起,你偏不听,现在倒好吧,给家里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自己嫁了出去,你的心可真够狠呀。”
子琪捂着嘴一边哭泣一边往山下跑去,跑到一个水渠旁边,跳了下去。
她被湍急的水流推着往前走,仿佛被拍打地清醒了过来,心想生她养她的母亲还在上边,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呢。
于是,当她被冲在桥墩下面的时候,她紧紧抱着柱子,用力跨到旁边的阶梯上,爬了上去。
她妈和那个男生一起赶了过来,心急如焚,暴跳如雷。
过了一会儿,回到家里后,情况逐渐好转,她妈想开了。“人人都想过好日子,并不是人人都能过上好日子。只要你们愿意,我们也不多说什么了。”
停顿了一下。
“但是我有个条件,给你三年时间,离开这个地方,至少在你们县城安家。三年后,不要怪我没提前给你打招呼,如果这个都做不到,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了。”
男生愧疚地点了点头。
“该说的就这么多,不要怪我狠心,当你们以后为人父母之后,就会体会到我现在的感受,那个时候你骂我也好,怪我也好,我不会还击一句话,因为我所做的是对孩子一生来说最基本的东西。”
说完,她妈强忍着泪水,转身离去,暗许着三年后,女儿不会像现在这样受苦。
-02-
连岳说:“以美神为代表的多数神灵,都是势利鬼,偏爱少数人。只有爱神最平等,好好经营,再普通的人,也能有爱。不过,许多人会辜负它。很少人问自己:我该如何接受平庸的自己?——这里会引出一个悖论,会这么问的人,又有一点不平庸的气质。平庸的我们,能接受平庸的我们吗?他没有满足你对爱的期待,他是一个你可以接受的下限,人在做这种决定时,总是有一点遗憾的,像是极喜欢一件东西,却因为买不起不得不放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在追寻属于自己的爱情的时候,有的人在观望等待,等待能够遇到一个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有的人习惯了一个人,感觉一人世界挺好的。
而有的人,虽然找到了伴侣,却没有共同语言,在每日面对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的时候,在心中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是不是陪我一直走到头的那个人?
在爱中徘徊的人们,愿你在某个转角,遇到那个对的人,无论平庸还是轰轰烈烈,愿你真正嫁给爱情,共同度过余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