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格林特》第五章D

鹿特丹

【本章人物介绍】

安克提尔·爱德华兹(Anquetil·Edwards),列侬的儿子,丽莎的追求者。

芬迪·乔尔(Fendi·Joel),英国御马总监,亨利八世在常备军的代表。

哈利·伯纳-希兹(Harry·Berner-Seize),曼斯菲尔德伯爵,约翰的支持者。

塞德里克·邓巴(Cedric·Dunbar),阿伯丁伯爵,约翰的朋友。

亚历山大·布鲁克(ALexander·Brook),萨里伯爵,约翰的朋友。


42.

布里斯托,格林特庄园。

文森特管家恢复了工作,庄园回到了正轨,他的身形清瘦,更显挺拔。与其他遭受不幸的老年人不同,他没有憔悴或者佝偻,而是重新恢复了活力与敏锐。仆人们对他更加敬畏。

绿屋门前的花圃已经完全盛开,姹紫嫣红,各有盛景。跟随着文森特进入绿屋的阿尔伯特丝毫没有留意它们,他走神了。最近一个月他经常走神,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对自己的拷问一刻不绝。但他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对方出价爽快而慷慨。最重要的是,并没有直接伤害到他的雇主——格林特子爵。

文森特通禀过后,约翰随行下楼在会客厅见了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案件进展如何?”

“十分顺利。对您的指控检察官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了。已经拿出来的那些,陪审团并不相信。最迟本周五,就可以宣判了。”

“伊丽莎白呢?”

“哦,她可能有些麻烦,有几个证人坚持在福克斯庄园的厨房看到了她。检察官的仆人安德鲁还确定无疑说她朝他丢了餐刀。那柄餐刀作为证据已经封存在地方法院了。”

“我记得文森特提过另一个说法。”约翰看向身侧的管家。

“是的。”低沉沙哑的声音想了起来,“那柄餐刀是从安德鲁身上搜出来的,在他潜入领地的时候。”

“这一点你应该在法庭上提出来,阿尔伯特。伊丽莎白是无辜的,这必须坚持。”

“我会努力争取的。”阿尔伯特觉得有些燥热,但强令自己平静下来。

“不,阿尔伯特,必须做到。”

“当然,当然。但是,子爵老爷,我担心您这种坚持恐怕会给您的声誉带来损害,反而会使陪审团成员产生误会。”

“误会?”

“误会您和伊丽莎白……”阿尔伯特辩解着。

“荒谬。”约翰说完,看了一眼文森特,有些歉意的说道,“文森特,我在伦敦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认为格林特的利益高于一切。”文森特皱着眉头劝谏道。

“阿尔伯特,你稍等一会儿。文森特,你跟我来。”

两人消失在楼梯口后,阿尔伯特觉得压力顿减,额头上的汗水接二连三的冒出来,他伸手去掏手帕,却带出了一张薄薄的纸片,那是一张鹿特丹莱斯利银行的本票。他手忙脚乱的捡起来,粗暴的塞回兜里。那张早上刚刚收到,价值1000镑的银行本票险些被他戳破。

书房里,文森特不等约翰开口,就直接说道:“老爷,我反对您的妄动。一个私生女,损害的只是您的利益;公开她,损害的则是格林特的利益。你不能如此肆意妄为。”

“我知道你的意思,文森特。请听我说完。”约翰来回踱步,“我没有要损害格林特家族利益的意思。我现在没有直系继承人,无论爵位还是财产,都会落到萨默赛特郡那两个穷侄子手里,说实话,我对他们毫不知情,他们很识趣的没有来烦过我。去伦敦之前,我也能接受。但现在不同了,我与乔尔家族订婚了,只要三年后老乔尔当选国会议员,我和卡罗莱娜就会完婚。我觉得我会有一个儿子的。我们俩能够活到他成年吗?”

“您当然可以。”

“谢谢祝福,文森特。不过,我不乐观。如果五年后,我还活着,我一定可以活到他成年。五年内是我最脆弱的时候。谋杀、陷害、破产、勒索,这些卑鄙肮脏的东西会接踵而来。我希望我的儿子可以安全的长大,他需要一个可以陪他到成年的家人。”

“您给她找了门亲事?”

“是的。对方的条件是必须公开她的身份,并且明确财产继承权[1]。”

“伦敦的破落户?”

“不。爱德华兹家族的继承人,安克提尔·查理·爱德华兹。”

“黎塞留夫人的弟弟?这真是令人意外。”

“列侬并不同意。公开伊丽莎白的身份只是条件之一,另一个条件是等安克提尔毕业之后。”

“风险不小。”

“当然,所以我回来的时候在格洛斯特城见了另一个青年才俊。《伦敦时报》的专栏作家米尔克·德布罗西森。”

“听起来不错。他应该有个好家世。”

“嗯,他父亲是在路桥委员会一言九鼎的工程师。哈利说今年6月的授封名单里有他,明年也许会被选入经济委员会。”

“他也追求伊丽莎白?”

“不。至少他同情她,并且谈话中充满了怜悯和爱护。”

“格林特家族的利益首先会受损,是否能弥补则要看运气。”文森特边说边摇头。

“值得冒险不是吗?一个海军学院教授的妻子或者一个顶级工程师的儿媳,至少能保证儿子在伦敦的安全。”

“这很难说,老爷。”

“眼前的好处则是我们可以迅速摆脱那件诉讼案,阿尔伯特并不太在意丽莎,我看得出来。”

“贵族的证词总是比平民的可靠。”文森特做出了妥协,“您打算怎么安排她的财产继承权?”

“我会直接写一份遗嘱。这很有必要,文森特。布里斯托的财产都留给我的儿子,看在萨默赛特人安分的份上,一人给120镑的年金,直到他们蒙主召。把拉各斯省的棉花和蔗糖种植园划给丽莎,种植香料的德恩种植园收益权归你,文森特。其余的归我的儿子。”

“谢谢,老爷。不给她准备嫁妆吗?”

“贝雷德别墅。”

“我仍然认为这是不明智的,老爷。”

“我坚持,文森特。”

“是,老爷。”


[1]当时英格兰还没有更改爵位继承法,只有男性继承人能够继承爵位,但承认女性继承人的财产继承权。



阿尔伯特回到家里,还有些惊魂不定。约翰·格林特新立的遗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更让他意外的是,晚饭后还有人找他。

正在仔细阅读卷宗,想办法扭转局面的阿尔伯特被敲门声打断。

“谁?”

“阿莫西斯。”

一个高壮的黑人出现在门廊下,额头被门框挡住了,阿尔伯特咽了口唾沫,把他让了进来。阿尔伯特没准备招待他,反而有些心虚的问道:“你怎么来了?要是让人发现了,我可没法保证原来的承诺。”

阿尔伯特给自己预留着退路的说法,被阿莫西斯轻而易举的识破了。

“看来你后悔了,律师先生。今天你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去兑换本票,让我感到惊讶。所以来看看。”

“你在监视我?”

“别误会,律师先生。我无意监视您,只是个巧合。听说子爵回来了?”

“是的。我之前说过了,我不会出卖我的雇主。”

“当然,当然。那么您能说说您为什么后悔了吗?”

“什么后悔?”

“难道您继续保证把伊丽莎白流放?看起来可不像,否则那张本票现在应该已经兑换掉了。”

“我……我当然……”阿尔伯特说了一半,颓然的叹了口气,“你们赢不了的。”

“5000镑。”

“什么?”

“我可以再给您5000镑的外国银行本票。以后您可以随意逍遥,马赛、巴黎或者波尔多甚至南特,法国任何一个城市都会欢迎你这样的年轻俊杰。”

“你……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要赢。至少要把案件拖到9月国会议员竞选结果出来的时候。”

“不可能。我不会出卖我的雇主。”阿尔伯特坚持道。

“您愿意重新朝不保夕吗?像猪狗一样活着?还是像个下等人那样游弋于城市肮脏的角落,靠打架斗殴和出卖色相苟延残喘?我不想逼迫你,先生。不过您已经兑现1000镑了。你还有别的选择吗?这件案子换个律师,子爵也能打赢,但到时候可就没人肯再给您5000镑了。”

“你这个垃圾,竟敢威胁我。”阿尔伯特气愤的说道,随手抄起一个铁艺摆件,朝阿莫西斯打去。

阿莫西斯轻蔑的握住了阿尔伯特的手臂,一点点把它拧了过去,阿尔伯特发出一声痛呼,手中的摆件砸到了地上发出脆响,额头和脸上也满布汗珠。阿莫西斯缓缓起身,松开了阿尔伯特的手臂。

“明天我会再来,请您三思。”阿莫西斯说完就转身打开了房门。

“你这个奴隶崽。”右臂生疼的阿尔伯特掏出了抽屉里的手枪,指着阿莫西斯。

“我讨厌别人这么叫我。”阿莫西斯抽出了自己的手枪,从容不迫的装着弹药。

“放下枪,你放下枪。”阿尔伯特竭力镇定,但声音却在发抖。

“律师先生,你没上过战场,只是个雏。”阿莫西斯说完,将装弹完毕的手枪指向了阿尔伯特,“你忘装子弹了。”

“砰。”阿莫西斯发音模仿了枪声,“你还差得远,律师先生。如果明天你还这么冥顽不灵,我不介意真的开枪。”

“你……你小心……”

“小心将来?”

阿尔伯特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刚才脸上的一丝不忍和愧疚变成了幸灾乐祸。阿莫西斯觉得不妙,猛地转身。右肋突然传来剧痛,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穿着蕾丝衬裤的小白脸。阿莫西斯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卑鄙的家伙什么时候靠近的,他努力的撑着右臂,想要开枪,但对方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而是直接用剑尖迅捷的戳中了阿莫西斯的肩窝。

手枪砸到了地上。

“菲恩,谢谢。”愣了一会的阿尔伯特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菲恩·冯·巴本堡则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

桑乔礼貌的向阿尔伯特行礼,随后出去关上了房门。

“抱歉,让你们惹上麻烦了。”阿尔伯特说道。

“不会的。”菲恩摇摇头,“桑乔的剑术很有分寸,这个奴隶崽没死。只要我们不阻拦,我相信他能自己走到楼下。”

“什么?”阿尔伯特闻言,赶紧上前把阿莫西斯的手枪踢到一边。

“桑乔只是让他失去了抵抗能力,没有致命。这是巴尔托洛梅奥剑术,以不致命杀伤为要点。”菲恩笑道,“这个奴隶崽的死活完全取决于你,我的堂弟。”

“你……”

“说正事吧。我来找你,是希望拜访一下格林特子爵。”

“不可能,你收买伍德男爵和诺顿爵士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你的说辞无济于事。”

“这都是误会。我希望发展格洛斯特郡的铁路,甚至英格兰西南的铁路,而格林特子爵一直是我最重视的合作者。条约的事情我不在乎,那是谈判代表们的事。”

“你的信用太糟了。”阿尔伯特摇头否决,有些担心的看着地上的阿莫西斯。

“如果你能安排一次见面,哪怕是非正式的也行,我来处理这个垃圾。事成后,铁路公司算你5%的股份。不过只能分红,不能出售和继承。”

“你的吝啬真是名不虚传。”

“自由的吝啬好过奴役的慷慨。以后你也可以开办一家商社,过上吝啬的日子。”

“成交。”

“那么,我等你的好消息,阿尔伯特。”



两天后,菲恩·冯·巴本堡接到了一份邮差送达的信件。信中没有抬头与落款,只有孤零零的几个单词:明天十点二十分,法院街,五分钟。

他收起信件,随即将手中的佩剑和护甲交给了陪练的桑乔,不顾浑身汗水,向身后的公寓走去。这是一个临时落脚地,比利斯顿昆汀街4号,一幢两层高的公寓楼。原本是租给那些造船厂的工人。

格拉茨伯爵推开了最宽敞房间的房门,里面有4个披着斗篷的强壮男子,各自擦拭着武器。一点儿也不在乎房间里的闷热,他们连挡窗板都放上了。

“这可真够热的。”菲恩说着流利的拉丁语,“明天上午十点,法院街。应该是判决结果出来了。”

“向导。”说话的人斗篷上绣着教廷徽记。

“桑乔会带你们去,但他不能久留。”

“可以。”另一个像是头目的答应了下来,他的斗篷上绣着莫布雷家族的徽记。

“你们需要留个人回阿姆斯特丹交差吗?”

“不劳你费心。”那个头目说道。

“那再见了,先生们。”

“再见。”

格拉茨伯爵带着桑乔离开了比利斯顿。在马车上,桑乔低声向菲恩说道:“老爷,那份遗嘱我请人看过了,是真的。市政厅已经受理,并安排建立她的贵族档案。”

“那就好,可别让格林特子爵发生任何意外。你去找过治安官吗?”

“没有,他调走了。不过我找了两个报童,告诉了那个老管家。相信他不会大意的。”

“很好,桑乔。现在开始,我们要做拿手的行当了——感情投资。”

“您的魅力无人能及,老爷。”

“我喜欢幸运又纯洁的女孩。”格拉茨伯爵得意的笑道。

1535年5月18日。布里斯托,法院街。

地方法院里的审判已经结束,因为格林特子爵父女的绝对优势,陪审团毫无意外的达成了一致意见,他们认定格林特子爵父女是无辜的。反而首席检察官的仆人安德鲁因为做伪证陷害一名贵族,被判劳役7年。大部分人认为3年以上的劳役和死刑没什么区别,因此詹姆斯检察官十分恼火。

宣判结束后,他第一时间选择了抗诉,因为他是格洛斯特郡首席检察官,所以他的抗诉只能由伦敦王室法院特别审查庭受理。一旦案件到了伦敦,就会闹得人尽皆知,这是威廉翻盘的希望。

法官退场后,威廉·詹姆斯快步追上约翰·格林特,肩并肩走向法院门口。

“您可不是合格的贵族,子爵先生。”

“彼此彼此。检察官先生,你的仆人竟然是个小偷,真是让人吃惊。”

“他的罪名还没成立呢,子爵先生。”詹姆斯说着推开了法院大门。

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停止了争论。

法院街上撒着一滩滩的血迹,正有两个子爵私人卫队的警卫拖着一个斗篷被鲜血浸湿的男子走向街角。

“莫布雷盾徽?”检察官有些意外的看了子爵一眼,“您的仇人都是这么隐忍的吗?”

“您的确不合格,检察官先生。”约翰指了指左侧不远处,“瞧,那个斗篷上还有教廷徽记呢。难不成你认为这是教宗要杀我?这倒是很初级的扰乱线索。”

詹姆斯检察官有些尴尬,他向远处一辆公共马车招了招手。回身说道:“告辞了,格林特子爵。”

“这里怎么会有一辆公共马车?”约翰回身寻找着文森特,“文森特呢?他在哪?”

“他在那边。”一个警卫指向远处正赶过来的管家。

“砰!”

一声枪响。

“谁开枪?”

“你打错人了。”

“我瞄过了。快补一枪,那个狗官还没跑。”

那辆公共马车上的三个人喋喋不休起来。詹姆斯检察官浑身战栗,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身上没有伤口,反倒是身旁的格林特子爵捂着腹部倒了下去。

紧接着,他注意到了马车上伸出的手枪,连忙向左侧翻滚。

“砰!”第二枪不但没有击中目标,反而惊醒了警卫们。

“砰砰砰”

“砰”

或者连续,或者错落的枪响,此起彼伏。公共马车的车厢很快就被打成了蜂窝。车夫早就栽倒在驾驶位上,要不是马匹被惊吓和受伤刺激的奔跑,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活路。

“咳咳,科斯,我怕是完了。我就,咳咳,我就说不干脏活。你……你不听。要记住,别干脏活,科斯。别干……”圆滚滚的纳乔没说几句就断了气。

他肥胖的身躯上至少有四处枪伤,至于被迸裂的车厢木屑创造的伤口则遍布全身,包括面部。他压在了瘦高的科斯身上,生怕他受伤,还张开了四肢。

科斯眼眶红了,泪水却忍住了。他努力的唤醒着纳乔,确认他断气后,他把纳乔最重视的十字挂坠摘下来,保存在内衬里。轻轻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已经出了城。正往埃文茅斯港疾驰。他顾不上别的,大声问道:“桑吉,桑吉,你怎么样?”

没人回答他。

他摸了一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打开了车门,慢慢移到了车夫的驾驶位置。

詹姆斯检察官暴跳如雷,这是他首次遭到如此挑衅,他立刻通知了新任的治安官,出动全部治安警卫,跟随他追击那辆马车。文森特则木然的坐在约翰·格林特身边。双手机械的抚摸着子爵的脸颊。

那失去血色,渐渐变冷的脸颊。

看到这一幕的格拉茨伯爵,步伐不再优雅,表情不再从容,特意装出的偶遇似乎变成了一出不折不扣的小丑登场。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气的浑身发抖。

检察官沿着马车的痕迹和沿途的情报,一路追到了比利斯顿码头。那里正有几艘船要出海。他大声呼喝,让警卫鸣枪示警,勒令这些船只停船接受检查。

“啊,午安,检察官。”一艘解开缆绳的贸易船甲板上,一个年轻人探出身子打着招呼。

“你是船长吗?立刻停船,接受检查。”詹姆斯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哦,您有搜查令吗?检察官先生。”

“一名刺杀格林特子爵的凶犯在逃,你立刻停船。我是格洛斯特郡首席检察官威廉,威廉·詹姆斯。执行我的命令。”

“很抱歉,检察官先生。我们为陛下服务,要去蓬莱洲进行捕鲸和贸易。我是布里斯托荣耀贸易商社的参营股东吉姆,吉姆·哈克。谢谢您来送行。五个月后见,检察官先生。”

“混蛋,停船。我命令你,停船!”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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