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仁县第三十九都境内有座山,山上产煤。村民们便挖洞采煤,矿道往往绵延数里。为防止雨水倒灌,在矿道出口设立大棚。又为防止矿道崩塌,在矿道内每隔十来步距离便树一木桩作为支撑。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死在矿道里。
有一天,采煤的人突然听到矿道石壁中有人说:“赶紧把我救出来,晚了我就没命了!”大家面面相觑,都说这是遇到鬼了吧。有胆大的人说:“你死在这里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如果你不害我们,等我们出去就祭奠你。”石壁中那位又说:“我是某村的某某某,还没死!”这名字恰与采煤村民中某甲的父亲相合,而后者正是三年前遭遇矿难被压在山中,某甲的家属早就请过僧道之流为其父招魂了。于是众人更加惊骇,说:“莫非今天遇到活鬼了?你儿子在这里,可别作怪!”说着便作鸟兽散。
石壁中那位一听这话,连忙高呼其子的名字道:“你既然来了,难道忍心不救你爹么?”甲大声哭号,找着石壁中人出声的位置,挥舞锄头挖掘起来。打开石壁,之间一人爬了出来。甲将这人带到矿道口,叫来众人。众人还是不信,说鬼肯定怕阳光,于是连忙把大棚拆了漏进阳光查验,果然是甲的父亲。
于是问甲父不死的原因,甲父说:“坍塌的时候我恰好站在木支架下面,所以才没被压住。但是眼前土石堵塞,没法出来,以为自己要被活埋了,痛哭不止。哭累了,我就靠着木支架睡着了。方才被挥锄头的声音惊醒,这才呼救了。”听说已经过了三年,甲父又说:“我觉得也就一会儿的事情。”于是便和儿子一同回去了。后来又活了三十多年才去世。
——从巨材吴君那里听来的。
(笔者古文造诣有限,初稿草译,如有翻译错误欢迎斧正,但求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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