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父亲的散文诗


时隔一年多才动笔,些许不知从何开始。

之前友人问过,为何荒置这里不写下去?

我只是回了句:适应新生活。


真正意义上的长大到底需要多久呢?

比如我,从一个婚前不做饭,婚后娃前两家蹭饭,娃后只会做辅食的“大姑娘”,变成一个可以做十几个菜年夜饭的“老母亲”。

也就是父亲离世的这一年多时间而已吧。


都说岁月可以了无痕。我却在前些日子,跟好友醉酒后,伴着热泪,提的最多,却是父亲曾经,在我童年无知时的、青春懵懂时的、被迫成年后的,那些令我恼火抑或破涕而笑的一件件小事。


人活一世,能真正留给家人的是什么呢?!

比如我的父亲,对于我呢?!

• 他的网名自己起得叫:腊月寒情。曾经一度我认为土到掉渣,却在他一次醉酒后,谈起我上学时补课班,等孩子下课的家长太多,他只好在外面站了近1小时,时值哈尔滨零下二几十度的寒冬腊月。可能有多少寒冷就有多少情分吧?!

• 大学刚毕业那会儿,我下班后都爱在街边买个铁板鱿鱼,妈妈每次见到都唠叨一番,不健康不卫生之类。有次他尝了尝我的鱿鱼,没过两天,从市场买回鲜鱿鱼,做出了跟街边一样味道的炒鱿鱼。可能有多少宠溺就有多少父爱吧?!

• 他养花一辈子。之前那些花一直对于我来说,都是一堆一米多高的各种绿叶。直到那盆养了十几年的昙花,在我出嫁那年,绽放了唯一的一次;直到他离开的这些日子以来,我们需要每周都去浇灌、填土等等。我才了然,可能这就是他留下的,老人们常挂嘴边的词:念想儿……


如梦方醒,欲盖弥彰的是自己。竟没有一姐坦然,3岁小孩都会时而淡淡提起:“我小时候还有姥爷大刚呢!” 而我却总在清醒时,选择忽略?!


子欲养而亲不待。活到30多岁,遗憾的事不多,这算其中一个吧。

人都有些心结和执念,大大方方地交给时间,慢慢换回一份释然。


父母是你和死神之间的一堵墙,有多少人像我一样,依稀窥觊死神的踪影。肩上的长辈,身旁的爱人,膝下的少年。让生活有时像极了陀螺,但请你在拼命地奔波旋转时,别忘了偶而暂停下来,抱一抱身边爱你的人。


酝酿良久,把这些散落的文字拾起,都写给他,一个我从来没对他说过“我爱您”、“谢谢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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