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笔记(一)——鲨人

天灰蒙蒙的。

今天在海边玩吧,也不明白这样阴沉的天气怎么会想在沙滩上玩耍。我穿着泳衣,懒洋洋地躺在沙滩上,周围的人各玩各的,没人在意我。

我的视线停留在一个孩子身上,他享受着不断拍打在自己身上的浪花,咯咯地笑着。这孩子是谁?我怎么忍不住地要在意他?  正想着,一眨眼的功夫,孩子却不见了,我慌忙离开自己的安全区,向海里跑去,奇怪的第六感告诉我,孩子被海浪卷走了。

我奋力游着,甚至忘记现实中的自己根本不会游泳。不知道游了多久,也不知道游到了哪儿,我终于抓住了他,那个让人心生怜悯的孩子。刚准备转头往回游,一股强大的拉力将我拽入水中,窒息,一秒,两秒。我死死地抱着那个孩子,任由自己沉浮,一次又一次的窒息,每一次都在往海的最深处去,每一次窒息的时间都在拉长。

我强迫自己睁开眼,我看到了,数不胜数的鲨鱼,它们环绕着我,又像是在惧怕着什么,迟迟不敢靠近。

图片发自简书App

我还活着。怀里的孩子安静得不像话,我无暇照顾他,只想着如何摆脱这险境。我放弃挣扎,安静地看着身边的鲨鱼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我没有躲开,那股拉力似乎救了我一回又一回,却玩乐似的让我不断感受窒息。渐渐地,我似乎不在排斥,甚至享受着每一次窒息带给我的濒临死亡的快感。

终于,我被冲上了岸,怀里的孩子不过是沉沉地睡了过去,我努力支撑着终于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海面上露出的鲨鱼背鳍,不由打了个冷颤。绝不能让鲨鱼靠近我身边的人,不知为何,我的内心坚定了这样的话语。


离开了海滩,我回到学校,新建的游泳池我倒是从未见过。恍然间,我仿佛看见一只深黑色的鲨鱼在泳池中露出背鳍,大概是海里遭遇的后遗症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泳池边有一对男女,男的冷峻,女的妖艳,他们贴得很近,甚是亲密,但男人脸上的笑容虚假得仿佛第一天学会如何去笑。男人抬头看向我,我震惊了,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他是鲨鱼,他是鲨鱼!心中沸腾起的不知名的恨意,竟操控起泳池中的水,将它们化作一把把利刃,向那男人砍去,男人没有躲避,密密麻麻的水剑却总是在他身边炸开,命中率居然为零!

他无视了我的攻击,甚至慢条斯理地向我走来,我感受到很大的怒意和杀气,莫名的,本就寒冷的室内,竟下起了小雨,那雨打在我身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细小的口子。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大概是我身上的血腥味吧,无心避雨的我,死死地盯着那个身着黑衣的男人。

他不断逼近我,与我的距离仅有一拳,而后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你想杀死我?”我吓得腿软,却也在赞叹这张脸的完美程度,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让自己顺着墙壁倒下,彻底晕死过去。


                                              2018年3月12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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