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承看着母亲留着泪的脸,他伸出手去想要去摸摸母亲的脸,他不要她流泪,他想去抹掉母亲流下的眼泪,可是母亲的脸却越来越模糊,渐渐的看不见了。
父亲,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谁都不敢对我说关于我母亲的事,为什么整个山庄里的人看到我都在指指点点,背后议论我的母亲和我,我们不容于这个家么?我的母亲做了什么事让整个山庄的人都在背后议论她,爷爷为什么要惩罚那些与我说话的人,他们又犯了什么错?
萧誉承看着父亲,他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只是说时候未到,他还不应该知道。尽管父亲很爱他,但还是没有跟他说他母亲的任何事情。
萧誉承从小就不知道他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她,他只是在家人和仆役们,有意或是无意间的只言片语知道他有一个母亲,但他记不得她的样子,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他只能从家人们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他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死。
萧誉承决定自己把事情弄清楚,他问了他的爷爷,家主萧天行,但他爷爷笑呵呵的顾左右而言他,问得多了他爷爷就下令,家里任何人不得再提起他母亲的任何事情,谁要是多说一句就按家规处罚。从此他只要走到人多的地方,人们早早的就散了,在路上遇到人,还没走进那人就转身跑了,应该是害怕他的询问。
萧誉承去问他的大伯,大伯萧宗,江湖人称“猛将军”,一个脾气火爆,性格耿直的人。他也许能从大伯那里得到他母亲的事情。果然,当他问道大伯关于他母亲的事情时,他大伯瞬时怒气冲冲,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他大伯说,这个家不是一个家了,有机会还是出去吧。他从大伯口中得知他的母亲死得冤枉,但就不再跟他说话了。那一晚,萧誉承听到了大伯的长啸,整个庄子都在充斥着大伯的声音,“贼老天,你为何如此无情,什么狗屁规矩,狗屁法则。”。那以后,大伯失踪了,也是那一晚,爷爷萧天行被人偷袭。
二伯萧云,是一个从来不发脾气的人,他对任何人都总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就算是惩罚他人,都是笑吟吟的,看见二伯就如沐春风一般。萧誉承决定去问这个,人称“无遗算”的谦谦君子。但萧誉承问到他母亲时,他二伯不笑了,还打了他一顿。打完了他,二伯笑了,笑着说:“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有些事你还不应该知道。”。二伯是与父亲的口径一致的。
萧誉承没有得到她想要知道的事,他整天闷闷不乐,或是无理取闹,家里的人都怕了他,所有人都视他如魔鬼,奈何家里的人都不愿呵斥和惩罚他,爷爷更是下令任由他胡闹,但是关于他母亲的事一点也不许让他知道。
萧誉承无法无天的胡闹,本来他可以这样胡闹一生,直到一天,全都变成了不可能,他也不允许他再胡闹下去。那天,他发现了一个密室,并且还发现了一封密信。那封信让他逃出了那个家,那个让他风光的家,给他无限荣誉感的家。
密信上的封面上写着:吾儿,萧誉承亲启。是他父亲写的,但是他怎么知道他会来这里?拆开信,萧誉承被里面的内容震惊了,他有些后悔,他真不应该进来,并且还拆开了信,这封密信。
信中说到:吾儿,萧誉承,你看到这封信,那是你已经年满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也是你就可以出山庄的时候了。关于你的母亲,你应该知道这些,你的母亲是一个善良、贤惠而且美丽的人。你的母亲与我相识于一场阴谋,但她是无辜的,直到她死了她都不知道,她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我不想说关于她的死,我只想对你说,你的母亲,她是爱你的。……你现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从今天起,你不应该再呆在山庄里了。
萧誉承看完了信,他记住了他的母亲是无辜的,他的母亲是家里的禁忌,所有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父亲一定知道。他逃出了山庄,一直跑,他毫无目的地,他应该去找关于他母亲的消息,但是父亲连他的想法都知道了,他连母亲的名字都没有提及。父亲真不愧是天机子,这他都能算到。
萧誉承越发的发现,武功对他的重要性,要不不学武功,他现在也不会就要死了,连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要是在地府见到了母亲,他认得出来么?母亲会怪他不认得她么?
萧誉承感觉他呼吸越来越艰难,他想再奋力一搏,挣脱那双手,可是他没了力气,那是一件多么奢望的事情。他的体温在一点点的流失,他感觉好冷,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