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无力的一种感慨叫“我本可以”

我想现在就可以

1.

前几天看了一则消息,说上海市民买房八个月,涨了500万。

我掰着指头算了一下,我这一辈子不吃不喝,拼命挣钱,也不一定能挣到500万,想到这,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虽然没住在上海这样的一线城市,但十年前我本可以买套房的,如果那时候有了一套房,留到现在,不说涨500万,涨个50万还是有希望的,可惜当时没有。

大约2006年开始,我们就在这个城市到处看房,准备买个小房结婚,那时候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出去找房源,大约看了一年的时间,还是没有买上房。

房子有,到处都有房子,贵的有,便宜的也有,三十多万也能买一套小房,没买上房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最根本的是没钱。那个时候两个人刚毕业没多久,没有任何的积蓄,以两家的条件,也不可能帮上忙,两个人连首付也凑不够。

年轻的好处是,没有太多的忧愁和顾虑,也不会考虑太多。买不上房也无所谓,反正年轻嘛,等攒点钱再买。这一攒就攒了三四年,勉强凑了首付买了房。

也曾感叹过,如果那个时候狠狠心,借点钱,咬咬牙买了房,会不会是另一种境况。

可是,我现在所想的,只不过是站在我现在的认识高度,回到十年前,我还是不会想到要去买套房来增值,那个时候的见识和视野决定了,我不可能做出买房这样有预见性的事情,不买还是肯定的。

虽然现在回头看,那个时候看似有买和不买两种选择,买了现在就赚了,但在当时的情形下,我只有不买一种可选。

2.

同样的情形,不止发生在我一个人身上。

十几年前,这个城市的房价还不是像现在这样水涨船高,大部分的区域还处于未开发状态,对有些人来说,想要买个房并不困难。

一次吃饭,一个朋友感叹道:十几年前,有人劝他在他工作的单位附近那片区域买几套房,被他拒绝了,那个时候如果买个十套八套,他现在可能就是千万富翁。

那个区域我是知道的,十几年前就是一片村子,那时候有开发商开发那一片,当地人都不愿去,觉得那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到了那里就是出了城,下了乡,每平米一千左右的房价,还是卖不出去。

那位朋友觉得,他有单位提供的一百多平米的房子住着,一家三口住绰绰有余,让他花钱买房,犯不上。

大约过了不到十年的时间,那一片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城市的发展,从一个个小村庄渐渐变成了城中心,成了颇具规模的居住区,环境不错,好的学校、医院一应俱全,房价从一千左右涨到了一万五左右。

当年有过想法但最终被自己否决了的未买房者,不知心中是何种滋味,是后悔,还是自责?

几年前,一位初中同学与我取得了联系,上学时大家都是关系不错的同学,学习成绩也差不了多少,自然而然走的近些。

谈起彼此的生活,她原本高兴的脸暗淡了下来,她说后悔当年没有跟我们一样选择读高中,而是直接上了中专,如果上高中,再考大学,也不用辗转这么多年才安顿下来。

通过她的介绍,我知道,她中专毕业之后先在当地打工,后又到了相对大的城市干了几年,眼看着到了该结婚的年龄,还是漂泊无依,后来自学了个大专,在漂泊了几年之后,回到家乡考取了一个乡镇中学当了老师。

“谁会想到后来中专文凭贬值那么快呢?”

是的,我们上初中的时候,很多中专是包分配的,上一个师范的中专,毕业之后就能当上中学或小学老师,这对一个农村娃娃来说,当上老师就相当于跳出了农门,从此可以拿工资吃饭。

于是,那几年,很多初中成绩优秀的学生选择了读中专,同学就是其中的一位。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读到第二年的时候,中专生已经不包分配,开始自谋职业了,虽然她上学期间表现优异,但还是辗转了五六年。

“还是你们好,能想到后面的事。”

我们哪是有先见之明,只不过幸运的是家长没有要求我们早早就业补贴家用,才得以继续读下去而已。

如果晚几年毕业,所有的同学都可能选择上高中,而在当时的情况下,上高中考大学能不能考上都是未知数,未来是怎样的没有人知道,而读中专无疑是一件稳稳妥妥的事情,选择读中专也是很多人热切希望的事情。

3.

与我们不同的是,有些人似乎拥有“早知道”的能力。

上大学时,为了挣钱,做过很多兼职。干过家教,当过模特,发过小传单,卖过彩票,批发过小物件,这些兼职,于提升自己的能力没有多少的帮助,只不过纯粹为了赚钱而忙碌。

当时,有位同学,她的兼职跟我们不一样。从大一开始她就不停的写稿子,校报上、各种报刊上,经常看到她的豆腐块,她挣得钱并不比我们挣得少,关键是通过这种兼职,她的文字水平一天比一天好,学习成绩也是稳稳的居榜首。


有一对夫妻朋友,比我们也大不了多少,但似乎每次都能够踩到点子上。房子便宜的时候,他们买了房。股票上涨的时候,他们赚了钱。没人愿意到偏远的地方的时候,他们去了,后来很多人想去去不了。

最初与他们聊天的时候,总感觉思维跟不上他们的节奏,自己这叫求稳,他们那种在我看来就是冒进,哪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呢。

后来,见得多了,看的事多了,视野开阔了,我开始明白他们的想法了。就像有位朋友说的,我并不比你们多长个脑子,只不过看的多,见得多,想的多,经历的多,自然要比你们办法多,思维也要超前一点。

4.

那些当年看似让我们后悔不已的决定,只不多是在那种情况下,自己主动做出的选择。看似是很无奈,但在当时的思维方式下,在自己能够接受的范围内,那可能是唯一的选择。其他所谓的更好的选择,只是在别人看来,或者是多年后的自己看来,当时就是没有那种判断能力和选择能力。

看过一句话,说最让人痛苦的事情不是我做不到,而是我本可以,但却没有。

多么无力的感慨,不是我本可以,而是当时就是不可以。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上达不到,都可能造成了当时的选择,当我们说“本可以”的时候,已经不再站在当时的角度,或者是物质上有了保证,或者是思维得到开阔。

为了避免陷在这种“本可以”的无力感中,最好的选择就是提升自己的层次,多与视野开阔的人接触,多出去走走看看,有事没事多看看书,多掌握些信息。现在信息如此发达,只要你想学,就总有学的途径。

选择一种职业,选择一种生活,怎么看合不合适自己。我觉得,在工作中或者生活中,你感觉到自己有所收获,一段时间之后,你觉得自己跟从前的自己不一样,你还是更喜欢后来的自己。这种选择就是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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