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看看跪在自己面前的数学老师，恨铁不成钢地说：“原以为你识得几个字，算半个文化人，应该是知书达理的，把你请到学校里，为孩子们做点奉献，可是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校长，我，我……”他结结巴巴地，羞愧难当。
“不用多说，回去反省，明天先不要来上课了，在家写检讨，把自己做过的事情一一坦白，如果触犯了法律 ，我也救不了你！”
校长说完，径自走了，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邻村另外一个姓高的老师家里，想跟他商量一下，让他明天起暂且代一下三年级的数学课。
高老师教四年级数学的，在学校里工作十几年了，也是个民办老师，兢兢业业，口碑不错。
“朱老师有什么事情要请假吗？”听说让自己代课，高老师问校长。
校长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就把刚才自己在学校碰见的情景告诉了高老师。
高老师也很吃惊，说想不到朱老师这么猥琐，家里的老婆年轻漂亮勤快善良，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呢，他咋还不知足呢。
几年前听说别的学校里，有个单身男老师猥亵强奸两个女学生，被家长告发后，被判了十年刑期。
“朱老师不会有事儿吧？”高老师嘀咕道。
“现在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做过其它事情，目前也没有接到过反映情况的学生和家长。但是这种道德沦丧的人，学校是不能再聘用了，早晚惹出大事儿来，我明天要去乡里开会，朱老师的事儿回来再说吧，先辛苦你多操点心。”
高老师答应了，要留下校长吃晚饭，校长不肯，满怀心事地走了。
朱树在校长走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他自知罪孽深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侥幸逃脱。
他觉得，那些被他侵犯过的女孩，一般都是性格比较软弱的，也不敢告诉家长的，要不然，自己也没有机会一犯再犯。
只要学生和家长不告发 ，那就没啥大事。现在最怕的是校长，他明天要去乡里开会，会不会向上级举报揭发自己？
可是今天的事就算是被校长撞见了，自己对何莹莹还没有得手呢，最多也就是猥亵吧，不能算强奸的。
只是以前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被扒出来，他在心里过滤了一遍，哪些女孩被自己猥亵过，哪些女孩被自己得逞过。
然后他就被自己吓到了，觉得不能坐以待毙，那太被动了，外校那个因强奸未成年少女被判刑的老师，他也听说过的，他可不想坐牢。
思谋良久，他对如意说，明天他要出趟远门儿，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叫如意在家里小心门户。
如意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连问都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干什么。她不敢问，她知道，问了 ，他也不会说真话。
听天由命吧，如意心里想。她无法预知他的前程，也无法预知自己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