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3
今天几个泼皮来看我,拉我出去吃饭。
东找西找,到了一个偏僻的乡下野店,专门做鱼,还不错,喝了一肚子鱼汤,吐了一堆说完就忘的废话,罢了去上厕所,那些汤那些废物种种一起夺口出来,毫无谦让。
出来轻松,突然觉得天气那么好,阳光温暖,在这寒冬里很是难得。 就在厕所边,有个狗窝。一群小狗在窝里嬉戏,有四五六七只,一两个月大小,小肉球一样滚来滚去。突然觉得很久违。
“要一只如何?”
我把想法告诉了常来的那厮,没想很快交涉成功。一会儿一个肥肥的淳朴的女老板走出来,我想跑过去抓看好的那一只黑的。女老板赶紧制止: “你不能去抓,母狗不让,会咬你的!” 可是那只貌似妈妈的母狗离得很远啊。
但我听了劝,没敢过去。 果然,当女老板走近小狗堆儿时,那只晒太阳的母狗飞奔过来,肚子下一排奶子晃来晃去。但它似乎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女主人抱起我看好的那一只,像是拎一只鞋子,塞给我们,驾车狂逃。
路上,几个泼皮在那里抢冠名: “这是条小黑狗,叫奥巴马”
“不,叫它黑客,太黑了!”
当然他们都是白扯,我是主人,而且想好了它的名字。
我叫它初恋,这是官称,昵称恋恋。
恋恋很不习惯水泥地面的办公室,还站不稳,却四处乱走。跑到超市买了一包火腿,一袋饼干,加开水泡了泡,火腿碾碎放进去,它却一口也不吃。我把它的头按进碗里,它又倔强的抬起来,小黑眼睛怯怯的看我,好像在说: 这超标了哦哦哦!可它就是一直叫,用它们的语言骂我,我听不懂,但猜得出。
我把它放在膝盖上,手摸着它小小的脑袋,它居然安静下来。 我不敢动,一会儿它似乎睡着了,小肚子一起一伏。 忽然的,它那小巧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叹息。 很小,但很清晰。 它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