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葳蕤的“着火了!”吓得差点从两米半的床上跳下来然后准备再神勇的跳一次四层高阳台的我终于是把头重重和天花板来了个含情脉脉的接吻。
“唉我……”睡意昏昏的我现在是彻底的被撞昏了,“靠”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上排牙和下嘴唇就急不可耐的相拥了。
是的,李葳蕤,自高中以来的一年里,我最好的损友兼室友,每天早上都会用各种奇葩方式叫我起床,并且屡试不爽。而我,经常被虐的很“上彩”。
早餐时间,走在去往学校食堂的路上。夏秋之际就是这样让人烦躁,明明不过才6:30,太阳却已经开始热情洋溢的播撒它七色光的种子了。
每每就是在这个时节,这个正值开学的季节,总会想起小时候的儿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没能背上我想要的炸药包,反倒是现在的我自己像是变成了个炸药包。
就在高二开学的第一天,不论是擦身而过的人还是从后面特意赶上来的人,似乎都要远远的躲着瞧一瞧现在的我。
不,不是,我并非是什么校园明星,看我的人也并不是想要认识我,因为我根本就平庸到不知和路边的石头有什么分别。但我想,他们看我也许是因为我还是有些特别的吧,毕竟除了我,还没有人在这阳光明媚,从早上就开始25度的大夏天戴着帽子和口罩上学的吧。
我无奈的叹了一路的气,也在心里上演了N次捶胸顿足后,斜眼看旁边的李葳蕤,她笑的已经快没呼吸了,看她憋的像小脑萎缩走不动道的样子,我狠狠的问了句:“你要死还是要生啊!”
“艾玛,哈哈哈,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不是,你这身打扮简直是太有魄力了。”李葳蕤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滚!还不是拜你所赐!”是的,头上的包暂且不说,下嘴唇已经肿的像德国烤肠一样,对,是烤肠不是香肠,因为它的颜色实在是……
“晓安,没事,现在不都说厚嘴唇性感,嘟嘟唇更有魅力吗?”李葳蕤似乎一点歉意也没有,大言不惭的说,虽然她脸上的笑明显是憋的快要烧开了。
“你见过只有一半的嘟嘟唇吗?”我没好气的回道。
“哈哈哈……”她手上的汤匙竟瞬间被她甩了出去并且“当”的一声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辜的在这风和日丽的早上以这种方式被临幸。
“靠!”
我俩的世界好像瞬间就安静了。
两个长相很优雅的男孩子朝我们款款走来,哦不不,原谅我的自带BGM,准确的说是面目狰狞的走来,这表情不禁令我赶忙仔细的回想一下是不是自己曾经一不小心被骗入什么陷阱然后欠了别人几百万没有还,并且还刚刚越狱。
“抱歉啊,刚刚不小心……”李葳蕤的话还未说完,其中那个被砸到的男生就吐沫星子横飞的吼道:”你有毛病啊,你当是武道场练飞镖啊!没长眼睛,瞎啊!”
我靠,这语气,听起来砸他的不像汤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汤桶砸了。
“这位大哥,你至于吗,不就被汤匙碰到了一下,又不是什么千斤鼎,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看你这样子,当年如果被苹果砸到的不是牛顿而是你的话,这重力加速度是不是都够你海底八万里了,地壳都装不下你了,你挥一挥衣袖带走的不是云彩,是桥吧……”。
得,李葳蕤可是出了名的机关枪,她贫起来谁也挡不住啊,别看她长的风吹海棠雨点荷花的,谁能想到她那娇羞可人的外表下是一个烈火焚烧若等闲般不锈钢的心啊。
两个男生明显感觉是楞了几秒,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候被拐到物理题上的,或许还在那儿算重力加速度呢。
话说回来,我不得不暗暗佩服,这个在物理考试上能把老师气的说都不会话了的李葳蕤,到底是何种勇气让她敢拿重力加速度做论据。呵呵,所以说,当作家的就是魔性。
“怎么,砸到人你还有理啊。”旁边另一个男生说到。
“我都说不是故意的了,再说我都和你道过歉了啊。”李葳蕤一字一顿说的有理有据。
没错,我从来都不担心她会在任何舌战上处于下风,就她这种有理没理都能给你找出理来的人,一颗不锈钢的心,还有一个玻璃钢的嘴。
“道歉就完了啊!”那男生顿了一下,又马上接到。
“真逗,那你想怎样,让我跪下说奴婢该死?醒醒吧,抗美援朝早就过去了,大不了赔你一件衣服咯。”李葳蕤似乎早没了耐性。虽然我很想提醒她句子里时间上的误差,并且真诚的对天发誓我们的历史课真的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赔?你赔得起吗?”那男生看起来满眼都在冒火星。
“唉我呵呵了,这年头怎么说话之前都不会考量一下先决条件的啊,校服我有什么赔不起的,怎么,你当自己满身尽是黄金甲吗?”
李葳蕤又是不经意的一句话,虽然我早就习惯了她独特的幽默感,可那被砸的男生好像明显感觉受到了讥讽。
我看到他的手都在抖,嘴唇也似乎在颤,我怕把事情闹大,万一碰上的是个小肚鸡肠的男生,叫起真儿来多犯不上,赶紧打圆场:“这位同学,对不起啊,她也不是故意的,她说话就是有些不着调,绝对没有针对你,你别在意啊,你想让我们怎么赔你都行。”
那男生一下子把手伸向了李葳蕤,我们都还没能反应过来,李葳蕤那粘在校服左侧胸前上的名牌便瞬间被撕了下来。
“高二14班,李葳蕤?我记住了,这账咱们以后算。”说罢两个男生便出了食堂向教学楼走去。留下我一脸懵逼和李葳蕤的一句:“唉我靠!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