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太多无人知道的苦楚,无人可见的的困境。我们眼中所有的完美事物,事实上早已千疮百孔。透明的战争在世上的每一个地方进行,而你我却无力喊停。 ——《透明的战争》曹小优
都说人是群居动物,但是,总会有那么一刻,那么一个境地,你是一个人,也只能是一个人。
这是一场你看不到尽头的旅途,一个人走啊,走啊。
在哭,也在笑。在放纵,也在自我救赎。这时是前世欠下来的债,也是今生必经的劫。与众人的嬉笑狂欢,伴着在咆哮涕泣的灵魂。这透明的战争,明明没有一点声音,但是你却无法忽略它的每一次厮杀的悸动——以及每一次换洗牌,重新排位的血腥。
启蒙运动期间西班牙画家弗朗西斯科·戈雅创作了Los Caprichos 系列铜版画。在这80铜版画中的第43幅——“理智沉睡,心魔生焉”,倒不是说我对这幅画有多深的见解,而是它的名字让我无法忘却——理智沉睡,心魔生焉。但往往,身为局中人的我们,根本就无法像随手关上流水的水龙头那样轻易地切换。所以,你也根本不知道这透明的战争到底在哪一刻开始,又会在哪儿停住。
在这一生中,这透明的战争,似乎又无处不在。伴着你心脏的每一下跳动,伴着你血管里血液的每一刻流动。
13年的时间,昼从一个灵动鲜活的小女孩,成为了一个全职居家的女人。她觉得幸福,可就在舜像往常那样道别的时候,她分明的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那是她的心,就像蚊子咬了一下,但却势不可挡。于是她踏上寻找的途上。
与其说是寻找舜,倒不如说是她的自我救赎、反思的路途。直到踏上那条路的时候,她才了悟,原来根本就不是舜的背离与抛弃。自始至终,那个世界,都只是她一个人。
那时间啊,每一秒每一秒地蚕食着她的心,直到某一天清晨醒来,才发现自己的心空的像一个骷髅。直到那夜的风,一下一下的,刮在脸上,生疼。伴着看到梦中舜死去的母亲融入自己的身体和手中的啤酒,她清晰地明白了,自己从来就不甘于这样现况。她听到了心底那个魔叫嚣的声音。
呵。
长久的压抑,好像从未出现过。怎么可能,那只是习惯了,忘记了。
有的人就这样欺骗自己平安地活过了一生;有的人就在这时空的某一个点,就突然清醒过来。然后,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都活过来——空气中浮动的血味的腥,那破碎的阳光剪影,渐渐漫过灯的黑……还有自己空洞的心。在看到的那瞬间,又开始慢慢变得鲜红,慢慢恢复。
噗——就算是突然射过来的无形的玻璃碎渣,也能看到,我又活过来的心,伸手忽的握住,在手上淋漓的鲜血中,忽的笑了。
这场透明的战争,终于我还是赢了。
就算无力喊停,就算某个瞬间曾看到被吞噬的心,空的像骷髅,但我总会又重新回到路上,总会坚持走下去。
武贤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