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我从北京研学回来,刚进楼道口,便听见妈妈神神秘秘地说:“前面有一个惊喜等着你喔,要猜猜看嘛?”我揉揉眼睛,只觉疲惫的紧,便没什么兴趣,暗暗吐槽了一声:希望不要是惊吓才好……想不到妈妈竟听见了,笑眯眯的对我说:“唔,可能是的哦。”说着说着,我们便到了家门前。我首先听到的是一阵窸窸窣窣声,轻微的一阵咯啦咯啦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某种滚轮的声音。我随即向前抬头望去,立刻精神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下,映着一只小小的笼子,笼子里有一个滚轮,滚轮旁有两只肉墩墩的小仓鼠!这时我正想多看几眼,无奈却被妈妈连拖带拽的弄进了家,说是什么“太晚了,明天再看”,我那天晚上最后对仓鼠们的印象就是:一直捧着不知什么东西,睁大了眼,半站着用亮亮的眼睛盯着我;另一只扔在玩滚轮……果然,我被仓鼠弄得辗转反侧,甚至有些轻微的失眠,连有许多未完成的作业都没有多余精力去想了。
第二天清晨。
我一法常态的没有在周末睡懒觉,七点多就起来了。匆匆披上衣服,随便洗漱了一下便飞快地奔到客厅,放缓了手中的力道,轻轻推开门,生怕惊扰到了仓鼠们。没有滚轮声呐。我心道,是不是睡觉了呢?
果真是这样。两只仓鼠挤成一团,缩在角落里,挨挨挤挤的。一只的身子被笼子压的一道一道的,肉肉都快把笼子里的框埋住了。一只好像是水做的,瘫在另一只身上,蜷着身子呼呼大睡。滚轮的角已经埋进了好大一块却仍浑然不觉。
我想敲敲笼子,让它们起来。可敲的那一刹那我犹豫了:万一他们不想醒怎么办?两只仓鼠都把身子蜷成球状,斑纹不规则的排列在肉肉上,胡须有长有短,银白的,细细的,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稍稍倾斜,脸上的肉挤成一堆,看起来软乎乎的。忽然,一只仓鼠慢慢的睁开眼睛,眨巴眨巴,又睁大了。眼睛大大的,很有神,仿佛在闪光一般,亮晶晶的。我看得聚精会神,只见这只仓鼠有些不稳地站起来,一只爪子踏上滚轮。这些动作都极慢,不过马上滚轮便被飞快地转动起来了!
过一会儿,它停下来望着我。我有忽然些饿了,便恍然大悟,回身拿了几粒花生米从空隙中投下去。不知为何,一直在呼呼大睡的那只仓鼠突然睁开眼,精准的捧起一粒花生米,低头啊呜啊呜地啃了起来。这是因为对食物有精准的“感应”吗?
花生米的残渣掉落下来,衬得仓鼠活像一个捧着自己的宝贝坚决不肯给别人吃的小孩子,吃完一粒又吃一粒,特别可爱。
我灵机一动,心道:还没有起名字呢。便着心想起个名字。那只吃吃睡睡还有点胖的仓鼠被我冠以名为多肉,原因则是肉肉多。轮到那只一直活蹦乱跳的仓鼠时,我没辙了。就在这时,我脑中突然闪过仙子这个词,于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它冠上了……好像还挺合适的?!
我的妈妈与奶奶不喜欢它们,但我和爸爸执意要留下它们。所以双方各退一步,把仙子和多肉挪到了室外的空调机上,我无能为力,一直担心它们适不适应冷不冷。现在他们跑的比之前少了,多数时间趴在角落里,我又给它们罩了个袋子这才险险地逃过一劫。
至此,仙子和多肉 ,这两只一动一静的小仓鼠便在我家安稳地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