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巴金老爷子的话开场:“我之所以写作,不是我有才华,而是我有感情。”这句话,我爱的要命,让我知道感情还在,至少还不是个死人。
我昨晚做了个梦,在梦里寻找自己。
读书的过程是借作者的语言说出现实中的自己,然后再借书中人物的思想之光找到自己。所以,我做了梦。
我梦见成了小说里的主人公,这主人公变化很多,在小说时代空间地点乱窜,有点看我七十二变的感觉。变来变去,最终还是自己,也许他们是孪生兄弟吧。
由于自己看完小说很少做笔记,这是个不好的习惯。自己看小说也有个怪癖,不同于常人先了解书简介及人物关系后再读书。我却先喜欢通读完整本书后再看故事的简介和梗概,对此乐此不疲。这也是我做梦,人物线索混乱,无踪无迹的原因。
那我就凑合回忆那个梦吧,反正是梦。
我身在冰天雪地的俄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中的拉斯科尔尼科夫,一个法大高材生,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疑惑,自认为也看的很透,因为世界已经烂透了,现行法律已无效,需有个人去执行正义,重建一套世界制度,还世界一片光明。而这个"伟人"就是我,考虑到自己的体力,当然选择最弱的那个去践行正义。手持锤头砸死了贪婪虚伪、嗜人血肉、放高利贷的老妇人,抢了她的钱,给了路边的乞丐小孩。行侠仗义的主,可警察却在寻找凶手,我被人形容为手段残忍、恶毒,我明明应该是那个英雄,我在心理自我挣扎折磨压抑中日渐消瘦。
可我还不想自首,为了活命只有成为跨国逃犯。就这样稀里糊涂到了日本,在那里我改头换面。
我先去韩国整容后到了日本,成了太宰治《人间失格》中的叶藏,一个掩藏自己,时刻讨好别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面具人。不再有对社会存在的污浊、腐臭、贪婪行侠仗义的想法,而是扮演这个世界的丑角,对自己在生活中的演技称赞不已,自认为这是善意的谎言。我想这是我对人类最后的求爱,就好比对于别人赠予的东西,无论多么不合口味,也要表现出喜爱无法拒绝。我与世界都友善,所有人对我都喜欢。可此时的我却比拉斯科尔尼科夫那时候的愤世嫉俗更加孤独,甚至有了自杀以求解脱的想法。带着面具,我行尸走肉的活着,是应该换个活法了。
太平洋战争打响,我应征入伍当了日本士兵,与其说为国争光,倒不如说为了偷渡到美国,在那里我成了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的霍尔顿,不再虚情假意,脱掉面具生活,赤裸裸的用自我堕落去迎合这个世界,霍尔顿酗酒,赌博,沉迷色情等等,可谓将自己推到最深渊,与其说是释放,倒不如说是无言的反抗和痛苦的无奈,可我又对妹妹疼爱有加,在她面前表现的积极乐观绅士君子。我是一个自觉的逃避者,但我的反抗充满着失望,当然最终的我结局是彻底的人生绝望,以致精神崩溃,被送进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我被人理解成怪癖之人,正如小说中说的“长大是人必经的溃烂,我虽生活在这个世界,却不属于这个世界”。而这时候倒更好,没有人把你当正常人,你的话成了疯言疯语。言论倒从未如此自由,开口说真话开心不已。
就这样在精神病院,我竟然结了婚取了妻,被妻子带到了英国,妻子说就喜欢我的疯言疯语,你说怪不怪。
这时我成了毛姆《月亮与六便士》中的思特里克兰德,当时由于阴差阳错的胡说,有幸言中了几次股票涨势,被人奉为证券分析大神,就这样我干着自己不喜欢的证券工作,养家活口,提不起兴趣,面对虚荣的妻子,表面风光内心空虚,对沉迷现状不求突破的人嗤之以鼻,当然也包括对自己。我换了4个名字,可我最想成为的是画家,用画去看这个世界,我已年过半百,从新开始难免有点痴人说梦。恰好我就是痴人,就这样虽然没有绘画基础的我毅然抛家舍业,过上了穷困潦倒的绘画创作生涯。
因为绘画是兴趣,永远不晚。画里天马行空,绘的是这个世界,绘的是真正的自己。我找到了那个原动力,我热爱的事情。
梦醒了,我又成了耶鲁君。原来现实中的我有这么多性格,不寒而栗。